“所以说潜能就像可乐一样,摇一摇突然打开的话就会爆?”我做出他刚刚摇可乐的动作。
“对,就像能力一样,无法控制就会害死自己。”
“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谁创造的?”
“我不知道。”
“那你的能力为什么会被引发?又为什么可以控制?”
他低着头思索着,然后跟我说了他的故事。
箱子的来历
箱子里的东西是他曾曾曾祖父那代就流传着的东西,听说是禁止打开的,不过他小时候很调皮,打开了箱子。然后他就开始有事了。
几乎每次出去玩,他都会玩失踪,而且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家人都说可能是遇到鬼打墙了。
一次,他老爸修车时,那个老板心里想着,“肥羊又来了,这一次把他整个汽缸换掉。”
“爸,肥羊是什么?”他问。
他老爸猛地看着他,而那个老板小小地心虚了一下。他又接着说:“老板说想把你整个汽缸换掉哦,但他说那个其实只需要换条管路而已。”
他老爸对他笑一笑,然后看向老板,也笑一笑。
老板流汗了。
他永远记得那个老板那张惊讶到不能呼吸的脸。因为他老爸是三个堂口的老大。
后来他老爸带他到舅舅家,然后说:“阿志,阿趴他……”他老爸顿了一下,但还是说了,“跟‘你们’一样。”
“我知道了。”他舅舅说,然后一脸平常地看着他。
后来他就一直住在舅舅家。舅舅对他很好,附近的邻居也都很好,而且,也跟他一样,都是有“能力”的人。当然,他也在那里学会了如何控制他的能力。
“那你在箱子里看到了什么?”我打断他,赶紧问。
“嗯……”他将思绪拉回现实,回答说,“我打开一半时,从神桌上摔了下来,所以我的能力只引发了一點點儿。”
回到原點。还是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
“我要打开箱子。”我指着一旁的箱子说。
“不行,你会害死自己。”
说得也是,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好吧,我带你到我们那里。”
“超能力小区?”
“应该说是箱子受害人小区。”他回头对我笑但笑得很勉强。
这个前任的持箱人叫阿趴,有一半的蒙古血统。
他的车少说也要几十万吧。我敢说这家伙一定很会泡美眉,而且很花心。
“相反,我只谈过两次恋爱。”他回头跟我说。我都忘了他会读心术了。
他住在凤山的一个小区公寓。
“你先在门口等着。”
“什么!?”我说。
阿趴没有回头,很平常地回答我:“那是我舅舅,他已经练到可以传心电感应了。”
真是难以相信啊,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一个小孩从一楼飞到了三楼。“噗——”那小孩对我吐了吐舌头。
“反地心引力体质。”阿趴耸耸肩,不再说什么,只是按了门铃等在门旁。
喀——门开了,我走了进去。
“你在门口等着啦。”
我停下脚步,看着阿趴。
“你就听我舅舅的嘛。”他苦笑道,“我想他应该是为了保险起见吧。”
阿趴先进去了,留下满脸茫然的我待在大厅里,环视着四周。
这个小区很大,每层有一个或两个住户,环境很清洁,采光又佳,门外又不是大马路,而且附近有车站、超市、闹区,简直就是高级地點嘛。
几个太太经过我身边,进进出出,但都没有对我多加理会。看她们互相聊天的样子,还真难想象她们是超能力者呢。
“哥哥,哥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那个长头发的可爱小女孩。她穿得跟小公主一样。我想她长大了应该会很漂亮吧。
她拉着我的衣角,说:“你跟我们一样吗?”
“你跟我们一样吗?”我反复想着这句话。
“小晶,不要乱说话。对不起啊,她不太懂事。”一个刚刚在一旁聊天的太太一边笑着一边跟我哈腰道歉。
我像是注意到什么一样,眼睛定在那太太的脚底板上,然后又看向旁边。
一辆大巴车正朝我们这边猛地倒车。
“闪……闪开!!!”
“噗噗——”
没有撞到东西的声音,反倒是车子开过去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当我回过神时,发现我的头上和眼前多了一道小坡,车子就这样从我们的头顶开了过去。
“你没事吧?”太太小喘着气,抱着女儿看着我。
“不要接近我。”我说。
“对,不要接近他。”一个男人说,“他会带来死亡。”
“对……对不起。”我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但那明明不是我造成的。
“没关系啦,他只是还不会控制。”那太太说。不知何时,她怀中的小女孩不见了,然后又出现了。很明显,小女孩是隐形人。
一个男人走过来说:“你好,我是阿趴的舅舅基思库。”他伸出手来。
我考虑着,最后决定放弃伸出手去,因为我怕害死他。
“不用怕,我是入侵型的,任何能力在我面前都能被我消去。而且,我会教你怎么控制能力。”
根据这个叫基思库的人所说的话,我做了一项统计,能力大致上被分为三种——
入侵型:也就是基思库的能力,他能将精神入侵到人体精神内与之对话,甚至支配对方。比如包括读心术在内的心理精神方面的能力,就是基本的入侵型,也是很多人都会的。
操纵型:就是会控制某种元素、物质、运势,又或是空间。对,我就是操纵死亡者,而阿趴是操纵空间者。
加诸型:听基思库说,加诸型是最恐怖的,通常是生性邪恶的人才会被赋予。因为他们可以尽情地将能力加诸在别的东西上。比如说将超重力加诸在仇人身上,将他的肺挤出肋骨等等,也就是将强悍、速度、重力、元素等等加诸在别的东西或自己身上的能力。
“听起来我似乎也有那么一點儿……可能……”我顿了一下,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一半一半,”基思库说,“你能操纵死亡,同时也能加诸。”
他在说话的时候是闭着眼晴的,好像非常专心的样子。我估计他现在应该是在入侵我,企图了解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