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太短暂遇到喜欢的人就要认真喜欢。”
——题记
“穆秦苏,我要去二班啦。”南然跟我讲,至于他为什么不待在一班了呢?我也不知道。
“嗯……”
我轻轻答应了一声,专心看着阿程给我的教辅资料。
“喂,你有没有听啊?我走啦,可别想我!”
他声音依旧轻佻,又有些微微发颤。
军训回来之后,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瘦了许多,可婴儿肥还是很明显。
啧你那小腿儿那么细我们女孩子可怎么活啊喂!
“听见了听见了。”我抬头,他单肩背着黑色的双肩包,站在教室后门朝我挥手。
“又不是见不到了嘛…”我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跟他道别。他好像在初中上学期这半年又长高了许多,当初只比我高一点,现在比我高半个头了呢。
嗯…到了隔壁好好学习吭。除了这些,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祝福了。
反正…总会再见到的,不必太难过了昂。
他耐心听着,似乎在等着什么。又见我不作声了,开口问我:“还有么?就这些?”
我点头。
他一愣,叹了口气。在我手中留下一张纸片。
是他写的字,好看又舒展。
十六个字,一笔一划,规规矩矩地排列整齐。
过得快乐,无需假装.
此生尽兴,善良迷人.
最后落款的地方,字很小,写的是:你最最最帅气的南然小哥哥。
后面还有一个调皮的微笑脸。
.
如果你,能是我的就好了。
他转身走进了只隔一堵墙的二班,走廊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阿程看我在后门逗留,赶忙把我拉回了座位上去。
“你做什么啊?”阿程是南方人,可是说起话来有带着京片儿的味道。真好听。
“告别。”我不喜欢离别,虽然知道重逢的日子,可为什么生活要那么悲伤?
阿程睫毛闪了闪,将《五三》收回桌肚里,静静趴在桌子上闭目休息,不再打扰我。
他倒是个闲云野鹤的人,好像什么对他来说都像过往云烟。
我记得他跟我说过,很久很久以前,有片大森林,他在那里面住过很长时间。
可我并不相信,他才十岁出头的年纪啊,怎可能不上学在森林里玩耍?
谁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相比森林里的寂静修养了他如与生俱来般的气定神闲。
他睡了。趴在我旁边的桌子上,胸膛轻轻地一起一伏,很有节奏。那是个很结实的胸膛吧。我转而又悄悄盯着那张脸,觉得脸越来越烫。
似乎是…红了?
这般不争气啊…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迅速趴在了自己的桌子上,开始午休。
.
阿程眯缝着的眼睛睫毛忽闪了两下,紧接着睁开一只眼睛,保持睡觉的样子打量旁边姑娘的睡相。
忽然像发现什么似的,惊奇地又睁开了另一只眼睛,瞪大着。
她她…她流口水了!!
阿程无奈地撇撇嘴,起身熟练地俯身将手伸进后位江司顾的桌肚里抽了两张卫生纸。然后捏起一端,轻轻擦了擦穆秦苏的嘴角。
像个小孩子一样。那么矮。睡觉还流口水。
阿程内心在翻白眼儿。
后位江司顾同学正呼呼大睡且没有一点感觉。
林亦初目睹全部过程,并默默对阿程做口型:
少侠好身手。
阿程抱拳:
过奖了过奖了。
.
中午午睡二十分钟,穆秦苏做了两个梦。
一个是阿程在森林的悬崖边救了自己。
还有一个是自己从悬崖跌落时碰巧看见南然回头微笑。
第一个是美梦,第二个是噩梦。
惊醒了。
“你怎么了?”阿程趴着,侧脸看向我。
“没什么…做噩梦了。”我抬起头晃了晃脑袋,看见阿程手里攥着两张卫生纸。
“什么噩梦?说来听听?”阿程看起来想要死磕到底。
我皱眉:“没什么…嗯……我梦见你了。”
他听后,没说话。起身将手里的卫生纸扔进了垃圾筐。
“你的噩梦…是我么?”
他问,声音有些虚。
“怎么可能是你呢。”我摇了摇头,“你是我的救世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