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浑身一颤,侧脸看向床边站着一脸茫然的贝贝,背着两只小手,歪着头思索着。
再抬眸看看身上的风钦炀,他虽然动作停了下来,眼眸中依然透着无尽的欲火。
她咧嘴干笑,除了喊了一声“贝贝”,啥也说不出。
“你妈妈不舒服,需要爸爸帮她按摩。”她身上的男人气定神闲的起来,声音带着意思沙哑,无耻的说着。
他走下床,蹲在贝贝面前,目光温柔的和贝贝平视,放佛要把这个这个宝贝当成一颗甜蜜的软糖,将要融化进自己的口中一般。
贝贝歪着头,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嘟着一张小嘴审视着风钦炀,声音稚嫩的说了一句话,把风钦炀给雷得个外焦里嫩。
小屁孩说道,“大骗子,你当我是小孩子吗?我没有爸爸!”
风钦炀浑身一颤,忍不住抬手扶额几秒钟。
他爷爷的,驰骋黑白两道这么多年,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一个怕字,先是遇到明姿画这个宝贝疙瘩,如今,又出现这个小祖宗。
小心肝可以忽略不计,那都是来讨债的。
风钦炀扭头看向床上明姿画,眸光里透着求助。
明姿画耸耸肩,忽略掉某人的眸光,漫不经心的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襟,下了床,拉着贝贝的小手,慢悠悠的说道。
“想当孩子的爸爸,可要看你的本事。”
说罢拉着贝贝的手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扭过头,朝风钦炀俏皮的眨眨眼,“友情提醒一下,你可以走大门,我家的窗台有防盗系统,被发现了,李总可就丢脸了!”
风钦炀脸瞬间变黑,咬牙切齿,“你……明明知道……”
未等他说完,明姿画拉着贝贝的小手早已消失在风钦炀的视线中。
走到走廊的母女两,默契的沉默着缓缓的向前走。
贝贝古灵精怪的扬着下巴,斜睨着明姿画,瘪了瘪嘴,“妈咪,其实,刚才那个漂亮叔叔,当爸爸,好!”
明姿画挑了挑眉,吐出两个字,“出息!”
待她带着贝贝下楼晚餐后,回到房间,发现房间早已空空如也,毫无这个妖精的影子。
自从上了相亲节目后,虽然她的电话每天响不停,她都选择了避开,毫无烦躁之感,让旁边的小刘一头雾水。
明姿画自然知道小刘的疑惑,也懒得解释,风钦炀选择用另外的身份回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她气他的不坦诚,但也懂得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做。
至于小心肝,她会有时间慢慢的收拾,来日方长,不急。
风钦炀自从那天从她的房间消失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虽然忙碌着,心情却很愉快,更何况她倾心的男人还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在他消失的第三天,小刘愉快的拿着报纸跑进办公室递给她,气喘吁吁的说道,“夫人,果然恶人自有恶人收,您看,石珏被举报贪污公款,而且还是害死夫人您父亲的帮凶!”
明姿画坐在办公椅上挑了挑眉,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嫌弃的夹过报纸,轻瞄了一眼,眼神毫无波澜。
“预料中的事,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自那日看过石珏的报道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石珏通过律师说想见她一面。
她思索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去看望这个男人。
……
*
明姿画疲惫的靠在后车座背上,回忆着和石珏的见面。
她淡淡的笑着说,“石珏,谢谢你,让我遇上了风钦炀,这辈子深爱的男人!”
石珏满脸胡渣,脸上带着一抹苦涩的笑。
“我这辈子最大的损失就是放弃你,当我追逐到自己的目标,回头找你时,你已经不在原地等我,我错在以为你会一直站在那里等我,我不怪你!”
……
想到这里的明姿画嘴角扬了扬,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在前面开车的小刘体贴的问道,“夫人,需要我开窗吗?”
明姿画轻轻的摇头,扭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风景她还未看清楚,便一幕接着一幕的从她眼前划过。
似乎从来没有进入她的记忆中过。
明姿画还未走进风家老宅,便听到风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她不由得浑身一颤。
这妖孽居然舍得回风家老宅看他爹了,难得的孝顺啊!
她气定神闲的朝后院走去,王妈笑着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大衣,眉开眼笑的絮絮叨叨。
“夫人,您可回来了,姑爷已经等很久了,居然和我们家少爷长得那么像,也难得老爷子如此开心了!”
明姿画清冷的目光扫向院子里葡萄架下的两人。
他和风老爷子坐在庭院里品茶,谈笑风生,贝贝坐在打理好的草丛里眉开眼笑的玩着一堆比她还高的玩具。
明姿画拎着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停驻在父子两身后,嘴角抽了抽。
这画面,太有违和感了。
这样的场景要是放在几年前,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也许是发生很多事情后,彼此都放开了心中的芥蒂,失去过才懂得更加珍惜。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兜兜转转,无论他的离开是什么原因,她都选择了淡然的接纳他回归。
想到这里的她,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把文件夹在腋下,悄然的转身,欲离开。
“小画,你来的正好,我和李克正在商量你们的婚事,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风老爷子扭头看到转身欲走的明姿画,笑得合不拢嘴。
“啊?”明姿画转身蹙眉,凌厉的眸光甩到风钦炀的身上,从风老爷的话里听出,老人家似乎也不知道李克就是风钦炀。
她咧嘴干笑,“爸,都一把年纪了,婚礼啥的都是过场而已,更何况我都已经俩孩子的……”
她话未说完倏而感觉到自己的手一紧,“啪”一声,文件掉落在地上,两只手被风钦炀紧紧握住。
这只妖孽笑得花枝招展,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格外的刺眼,“太好了,你总算答应嫁给我了!”
明姿画秀眉紧蹙,她最近的确恍恍惚惚,容易忘东往西,但还不至于前一分钟说过的话就忘记了。
她可记得,她是从来没有说过答应嫁给这个男人的,即使就是她的丈夫,她也要矫情的惩罚一下这个男人。
更糟糕的是,她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似乎,挺好!
她烦躁的抽开手,沉沉的说道,“李总请放尊重些,我公公还在这里!”
“没关系,你们继续,当我眼瞎,你们该培养感情的继续培养感情,我带贝贝出去遛遛。”
风老爷子边说便转身拎着嘟嘟囔囔的贝贝,快速的离开庭院,动作麻溜得完全不像一个老人。
“爸,你慢点,小心摔着!”明姿画目光紧张的尾随着爷孙俩,忍不住喊道,倏而感觉到后背一个灼热的坚硬胸膛靠过来。
风钦炀从后面把她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声音沙哑,“老婆,这几年,辛苦你了!”
明姿画一个旋转,逃离他的钳制,声音不冷不热,“没办法,谁让我就摊上你这样的混蛋了!”
说着弯身捡着地上的公文包,快步的穿过回廊,进入自己的厢房。
风钦炀快步跟上,一脸紧张,“你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啊?老婆。”
走在前面的明姿画倏然停下,转过身杏目瞪圆,吓得风钦炀急忙停下自己的脚步,无赖的笑着,“老婆,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明姿画冷哼一声,眸光毫无波澜,“你以为我还是十八岁的小女孩啊,我现在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你回来了,风氏也该物归原主,我也该好好的打理我的明氏了!”
风钦炀抬手拽着明姿画的手臂,目光深邃如无底洞的漩涡,看不透任何情绪,嘴唇抿了抿,最终啥也没说。
这样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愉悦的样子。
明姿画歪着头,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声音轻柔,“别闹了,我真的很忙,两个小时以后还要开视频会议!”
风钦炀揉捏着她的手背,轻叹一声,低沉的说道,“以后不许那么累了,因为,我回来了!”
说着牵着她的手朝她的房间走去。
躲在围墙后的风老爷捂住贝贝的嘴,笑得像个孩子般。
贝贝气嘟嘟的扯开老爷子的手,嘟嘟囔囔,“爷爷是不是不爱我了?”
“嘘……”
爷孙俩在围墙下的声音越来越小……
厢房里,一片寂静,只听到窗外的鸟叫声,清脆悦耳。
风钦炀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手搭着明姿画的肩,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时,时不时的问明姿画工作计划做好了没有。
坐在地毯上的明姿画,目光全部聚焦在电脑上,专心的敲打着,完全当风钦炀不存在。
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
风钦炀终于忍无可忍,伸手霸道的把明姿画的笔记本抢在自己手里,按下delete键,删除了几个表格里的工作内容,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工作有老公重要吗?你现在应该要做的是问老公,接下来的日子应该带你去哪里玩?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说着停顿一下,邪佞的笑着,“老婆,咱们去度蜜月吧!”
明姿画横眉冷目的抢过他手中的电脑,沉沉的说道,“你想得太多了,我去玩,风氏那么多员工谁来养?何况现在你的好弟弟在贪婪的等着风氏进入他的口中。”
风钦炀眉毛挑了挑,语气依旧霸道,甚至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孩子气,“我不管,你现在只能陪我!”
明姿画被风钦炀的表情雷得外焦里嫩,除了嘴角裂开外,其他面部都僵硬起来。
她干笑两声,“李总,请问你几岁了?”
风钦炀是何许人也,怎能入随意如圈套。
他邪魅的笑着,把头凑近她,声音沙哑,“总之能大到让你满意就成!”
风钦炀头脑一热,伸手把人捞到了沙发上,攫住她的唇,这磨人的小妖精。
相逢的第一次,就已经早早的进入了他的心里,她是他的。
风钦炀太过热情,明姿画不适应的蹙眉躲开,风钦炀在她腰上使劲掐了一把,明姿画顿时抿嘴老实了。
开始了一场久违的翻云覆雨。干柴烈火,爱恨交加,更多的是再次重逢的珍惜,两人的欲望很快被点燃。
此时此刻的风钦炀,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对她的爱念和相思,所有的思绪全部化成了激烈的缠绵行动。
他看着身上的女人,每一寸白皙的肌肤,明媚的眸光里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这让他很是欢喜。
他轻啄了一下她的高挺的鼻子,低声重复,“明姿画,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风钦炀细细的品尝着他心爱的女人,害怕因为自己的任性又会识趣一般,可偏偏温柔了几秒钟,他还是忍不住的化身成为饿狼,动作比起三年前还要更加粗鲁。
太多的患得患失,太多的不平凡,把他心底里的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平时看不出来,一切都被沉稳的表面被掩盖,别的太久的他,在他的女人面前终于得到了释放,想着一切终于回归正常生活了,真好!
想到这里的他,像打了兴奋剂一般,动作更加粗鲁。
“风钦炀,你禽兽,疼……啊!”
长久不经人事的明姿画经受不住他的粗暴,疼得满头大汗。
风钦炀的理智早已像泼出去的水,哪里能收的回来。
他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人,狠狠地弄哭,把她一辈子都禁锢在身边,让她在身边陪伴孤独的他,过着简单的相夫教子生活。
明姿画被吓得脸色惨白,她身上的风钦炀,神色阴鸷。
她感觉不到一丝愉悦,反而是一种要把她逼死的冷硬。
她见过邪魅的风钦炀,冷血无情的,花心的……
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明明一开始好好的。
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风钦炀!”明姿画使尽全力大喊着,被他无情地掠夺撞击,身子疼得撕心裂肺,五肺六脏似乎要被撞飞出来一般。
她的根本抵不过风钦炀,宛若沉浸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动弹不得。
明姿画疼得哭起来,整个脑子全部充满了一个字,那就是痛痛痛,哪有半点柔情可说。
这完全是虐待,虐待……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喃喃的说着。
“画儿……画儿,不要离开我,我太孤单了……”
疼得神经麻木的明姿画,突然听到风钦炀祈求的声音,仿佛在哽咽。
明姿画被这非人的折磨是极其冒火的,在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被这么一句话,瞬间把她浇成一摊春水。
傲娇如风钦炀,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卑微的风钦炀,不同于萧齐。
这样的风钦炀,让她心痛。
她抬头轻啄一下他的薄唇,带着哭音说道,“钦炀,你停下来,看看我没有离开你。”
“啊……你轻点……”
明姿画疼得感觉整个身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晕倒的。
待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机舱里,她还来不及蹙眉疑惑,耳际传来了贝贝稚嫩的声音,“妈咪大懒猪,晚上睡,白天也睡,还不走路,要爸爸抱!”
明姿画眼角余光瞟见坐在前面闭目养神的风老爷子,脸“刷”一下红的个底儿透。
“是不是太热了?很快就到!”风钦炀坐在她旁边,伸手温柔的抚摸她的额头,焦急的说道。
明姿画倏而坐起来,小声的吼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贝贝坐在旁边一脸讨好,“爸爸说是秘密,不可以告诉你,所以我不能说。”
明姿画,“……”
风钦炀,“……”
贝贝扭头疑惑的看着风钦炀,睁着一双萌萌的大眼睛,无辜的汇报,“爸爸,我没有告诉妈咪,我们是去意大利结婚!”
风钦炀身子颤了一下,深呼一口气,向贝贝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贝贝很棒!”
天打雷劈的,关键时刻出了纰漏,更重要的还是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小心的呵护着,谁叫这是他的小情人。
小风子的心在不住的咆哮几秒钟,急忙换做一副讨好猥琐的表情看向明姿画,“老婆……”
……
*
意大利地中海岸的一个小酒吧里。
被装饰得富丽堂皇,处处散发着喜气。
皇甫大少身穿一身笔挺修身的黑色西装,伸手挽着苏香的腰,浑身散发这冷气,不耐烦的抬手看表。
陆少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伸手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婚礼延迟,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新娘不来了!”
“什么?我给小画打电话!”站在一旁的苏香一脸焦急,拿出手机欲打电话,却被皇甫大少温柔的阻止。
他声音柔和和冰冷的脸却完全不符,“不用,这点事,他都搞不定就不是他了!” 苏香抿了抿嘴,把手机放回包里,选择相信她老公的判断。
果然。
两小时后,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旅店门口。
风钦炀下车,一手抱着贝贝,一手揽着明姿画的腰际,走过来。
明姿画目光湿润的看着苏香和后面的上官老爷,伸手拉住苏香的手,“是真的吗?你是我姐姐?我还有另外一个父亲!”
苏香温柔的笑着点点头,给她一个拥抱,“其实我们是有感觉的,对不对,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了!”
明姿画泪如雨下,“怎么办?我好想哭。”
“画儿,让你受委屈了!”上官老爷走过去,一脸苍老。
明姿画从风钦炀的只言片语中,原来三年前他就查到了她的真是身份,还查到了她的母亲给他们姐妹两留下一笔很大的财富。
她们的母亲是一名米国天才科学家的女儿,为了保护她,影藏了她的身份,皇甫博文和小心肝的智力超群,都是因为得到了遗传。
石珏查到了这笔钱的存在,一直想得到。
这名科学家已经过世,有不少地下组织想找到他的后代,风钦炀压下了明姿画的真是身份。
如今他通过动了手脚解散那笔钱,全部救济非洲贫困地区,以新的身份出来,别人已经查不到。
为了安全起见,明姿画只能以干女儿的名义回到上官家。
父女三人伤感的抱做一团。
站在一旁的风钦炀浑身不是味,今天可是他的婚礼啊喂!
明姿画停止了抽泣,转身过来拉着风钦炀的手臂,站在上官老爷的面前,嘴角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其实,我很快乐,因为我遇到了他!”
“爸爸,不是要结婚吗?你们是骗子,我要看爸爸妈妈结婚!”贝贝站在人群中茫然的看着众人,迷茫又委屈。
风钦炀笑得花枝招展,他的女儿,果然是亲生的,没错,是解救他的天使啊啊啊!
他激动握住明姿画的两只手,双手甚至有些颤抖,一脸深情,“还记得这里吗?咱们认识的第一次,我想从这里和你开始!”
明姿画哽咽的说着,“终身难忘!”
风钦炀松了一口气,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艳红,“我也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贝贝在旁边攥着风钦炀的衣角,抢着回答。
众人狂笑……
后来,A市的名门淑媛们谣言说风氏的董事长明姿画终于还是借给了长相类似她丈夫的李克,众人都说她命好,带着俩孩子,还能嫁得这么好!
真真假假,只能本人才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风钦炀的自述)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被人下药的那个晚上,虽然是我鬼使神差的进入她的房间,其实潜意识中,是因为白天在前台看到她订了这个房间过。
强迫她成为了我的解药,昏暗中,我依然能看清她那双清澈带着忧伤的眼眸,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想,我应该会和这个女孩出一点事。
后来才知道,不是发生一点,而是很多点。
作为风家的继承人,表面风光无限,实则是无人能体会到的孤独,老骨头一生风骚多情,把母亲气死在意大利,客死他乡,临终前,她躺在我的怀里终结了她的生命。
至始至终,母亲没有恨过这个男人,这是我不甘心的地方,这个男人伤害了你,你为什么不恨他?
这个疑惑在后来我和明姿画的纠缠中得到了答案,深爱一个人,哪怕他伤害了你千万遍,你依然会选择相信爱。
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年的我,处处和老头子对着干,专走黑道,花心多情,在无数女人中流连忘返,目的就是要青出于蓝,要气死他。
小画说,种什么因,就会受什么果。
在我再次遇到她后,我就知道我会收到什么样的果子了。
那次后,我以为我会忘记她,谁知道四年后依然对紧紧一面之缘的她,念念不忘。
我想,大概是我那段日子比较累,很少找女人的原因,所以答应了顾家的联姻,反正我也没有爱,娶谁都无所谓。
可是。
再次见到她,我才知道,我又错了!
当时她笑盈盈的走进会议室,我便一眼把她看透。
她坚强自信的外表,魅力四射,我敢大度在场的所有男人无不心动,包括当时毫不在意的石珏。
唯独我一人,看到了她盈动的眸光里,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和胆怯。
我知道她怕我。
原来,她居然是我的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