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随便找一只股票,在尾数为九的年份买入,到了尾数是7的年份再卖掉。”
“随便找一只?不可能吧。”王晨惊讶道。
耿飞耸了耸肩道:“别这样好吗?我之前说了,这都是一些相对概念。”
尤斌有些不耐烦:“行了,你也别和我们说什么概念了。直接说怎么操作就行。”
遇到这种人耿飞其实也蛮无奈的,要不是看在他们是自己导师介绍的份上,他才懒得和这种土鳖废话。耐着性子继续说道:“如果你们可以接受十年左右的时间跨度,那么现在就可以去入手股票了。别去管什么专家的建议,也别管市盈率之类的专业名词。闭上眼睛随便抓一只交通运输类的股票。然后就彻底忘掉这码事,等到一七年中旬卖掉。只要运气不是太差,这七年的时间翻个一番多没什么问题。”
王晨越听越糊涂,不满地道:“你为什么让我们这也别管,那也别管?而且买完后还要彻底忘掉!我怎么感觉你这才是赌场的心态。”
耿飞低着头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把股票投资称之为炒股吗?”
王晨和尤斌同时摇了摇头。
“因为人们普遍都是为了通过买卖来赚取差价才进入到这个领域里,买生卖熟的理念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们心中。然而却没几个人知道怎样算生,怎样又算熟。于是赚了点钱的时候他们便认为已经熟了,迫不及待的就要去变现。而赔钱的时候他们则又会认为这东西根本就炒不熟,然后忍痛割肉,去买下一个看起来比较好熟的原材料。”
“在这样一次次频繁的买进卖出之后,最大的受益者就成了收取中间费用的券商和那些在各种平台信口开河的专家。而券商和专家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不断地捧出一个接一个的所谓股神供大家膜拜和效仿。而此时盲目接受信息的人们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股神为何会换的如此频繁,他们只在乎那个被捧出来的人最多一次赚了多少?”
“一旦到了这个时候,股票原始的意义就已经不复存在。炒股的人们也都陷入了疯狂,凡是别人的股票涨得好他们就会懊恼。而反之又会沾沾自喜,不停向周围的人炫耀。自此,股市就开始变得混乱,真正成长性和盈利性好的,如银行、石油等垄断企业的股票趴在那一动不动。而一些你听都没听过的却在疯涨。”
“其实无论是券商还是那些专家的话都很好总结。那就是‘牛市你们要买,因为要赚钱。熊市你们也要买,因为要抄底。’只可惜他们预测的顶点和低点都不怎么靠谱。于是就出现了不理智的散户不断的在套牢和割肉中进行循环。而那些所谓理智的散户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市场的行情刚有了些好转,只要发现自己解套了就会马上把手里的股票扔掉。然后再在牛市中不断的换股,并且一个个都沉浸在赚了很多钱的假象之中。但真要去仔细的算一下,他们其实连大盘都没跑赢。”
“之所以让你们将买了股票的这件事彻底忘掉,就是因为一般人都无法在起起伏伏的股市当中能够长时间地忍住不去操作。仅有的几个持股十多年不动例子还基本都是因为犯事被关了监狱。”
说了半天,耿飞已经是口干舌燥。王晨这才有点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买了股票不动,等一七年时再卖掉。看着尤斌依旧不知所谓,便给他简单做了讲解。同时又向耿飞提了一个问题:“虽然以前的股市行情的确像你所说的,只要九买七卖就能赚钱,但未来恐怕就不一定了吧?”
耿飞点了点头,“是,但每种事物的发展都会具有一定的惯性。经济学更是如此,所以具我个人估计,这种规律再持续个三十年不成问题。而且针对现在正徘徊在两千点上下的指数,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入手时机。”
王晨基本已经被他说服了,打算回去后拿出一百万试试。但尤斌却是个耐不住性子的,问耿飞道:“不是都说短线操作才最挣钱吗?而且确实也有人通过打短线变成了身家亿万的富翁。”
耿飞斜了他一眼:“是,也有人通过买彩票就一次净赚好久个亿的。你也去试试?”
尤斌的脸一下就红了,但仍然坚持道:“那不一样,彩票完全是靠运气,炒股却是凭技术。”
耿飞笑了,“做短线赚钱通常有四个前提条件。一是庞大的资金储备;二是领先别人一步的信息渠道;三是高超的操盘技巧;而第四点就是运气!”
“既然想打短线,那你至少要具备其中的一条吧。首先,资金储备。这就不用说了,在股市里就算扔几个亿进去也无非溅起点水花而已。况且这也受运气的制约,当你筹集了几百亿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那边却来了个几千亿的巨无霸和你对着干,这时也只能干瞪眼看着玩蛋。第二条,信息渠道。这个一般人就不用去想了,除非你就职于一些大型机构的管理层,并且不在乎做人的基本底线,那么搞搞老鼠仓倒有可能赚个三瓜俩枣,不过一旦被人发现你也就彻底完了。而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当你听到所谓的内幕消息时,其实市场早就已经反应完毕了。”
耿飞的导师并没有告诉他二人的家世,所以在信息的问题上他也就再没有多谈。否则一定还会叮嘱二人一句,千万要把持住自己,别给家里招惹祸端。
喝了口水继续道:“所以说在股票的世界想要快速地赚到钱,运气才永远是最重要的指标。我认识不少顶尖的操盘手,他们无论是自身的技术还是对机构和庄家的心理分析都堪称是面面俱到。但那又怎么样?即便强如他们,十有八九也只是微盈利而已。想想看,就连庄家自己都没能想到资金链会在什么时候出问题,你又从何去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