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电的学风、教学质量和就业等等都很好,加之在一些比赛中的突出表现,我们学校的名气也在逐步上升。可是,单一的理工办学模式改变却不大。走进校园,那股浓重的理工气息就迎面扑来,让人觉得有点窒息,让人很快感觉到我们成电是不完整的,似乎缺点什么。我们缺的是什么呢?我们缺少的是展示自己风采的勇气,巧妙表现自己的方法,整合其他资源的能力,借势借力的技巧,人文社会的气息;我们缺少的是在科技领域追求精品的志向,在政治领域有所作为的抱负,在经济领域大放异彩的雄心。因此,我们看上去有些呆板,有些单调,缺乏灵气。
课堂上,老师讲着技术,传授着技术重要的理念,大有技术就是一切的趋势;同学们信奉着“多做事,少说话”的技术生存之道,都知道埋头苦干。有时候,学生发现老师错了,也决不会与老师争个面红耳赤,只做到自己心中有数;有时候,发现自己的方法比老师的好,也不会举起手来,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告诉老师,这对一个理工科学校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一切都那么的天经地义。然而,这正说明我们追求科技精神的浮躁。搞科学技术,需要实事求是的心态,不懈努力追求的行动,而我们浅尝辄止,这是真正的科技精神吗?我们毕业生技术好,这并没有错,可是只注重技术就值得商榷,我们也不应该忽视人文精神、社会精神。单一追求技术,这就好似一把铁刀,经过技术加工变成一把钢刀,就算又经过特殊加工,变成了一把金刀,可仍旧是一把刀,仍是受制于人。把科技精神与人文精神、社会精神结合起来,我们不仅可以作精品刀,还可以利用刀,来拥有自己的蓝天。
我们讨厌政治中的勾心斗角,不习惯经济中的尔虞我诈,不喜欢艺术文学的虚无缥缈,这并没有错,可是我们也忽视了政治经济在整合其他社会资源中的重大作用和巨大社会影响力,忘却了人文艺术精神对技术完美的巨大补充作用。我们没有运筹帷幄的政治手腕,缺乏承前启后的科学远见,没有借鸡生蛋的经济手法,也没有精明巧妙的处事之道,精益求精的艺术眼光。因为我们实实在在,有棱有角,也因为我们聪明有余,人文社会精神不足。
建校近50年来,我们学校没有出现颇具影响力的政治家,也没有多少有所作为的经理人,这难道不是我们成电的遗憾吗?我们能让这种遗憾继续延续下去吗?我们也需要有在政治和经济领域中大有作为的人物,带给我们成电永不磨灭的战绩。一个蔡元培,可以让北大人津津乐道;一个周恩来,可以让南开人经久自豪,而谁可以让我们成电人永远的引以为傲呢?
我们学校的著名校友无不以技术立业,用一颗专业的心,用他们精湛的技术来证明他们的存在,实现他们的价值,丁磊、万明坚、刘永言无不如此。我不是说这种方式不好,而是说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好。试想,如果他们更会利用政治的整合作用,有更好的资本运作能力,他们会怎样呢?是不是会更成功一些呢?我们虽然不敢肯定,但是可以预见。其实,他们的成功不单是技术上的,更重要的是经济上的,是依靠技术的经济上的成功才使他们成为我们的榜样,我们的偶像。要想在现代社会取得巨大成功,决不是技术独大就可以的,而是需要整合众多社会资源,包括借资、借势、借脑、借力等,而这方面的能力正是我们所缺乏的。
不用说“闻达于诸侯”,不用说“兼济天下”,单“独善其身”我们做得就不够好!我们有棱有角,却时常碰壁,我们完全可以更灵活些;我们心高气傲,可往往先出局就是我们,我们完全可以更执著些;我们看不惯别人的圆滑世故,可别人却左右逢源。我们追求科技精神与人文社会精神结合,不是说要我们去圆滑世故,而是要我们更有思想和远见,更有实力与内涵,去追求完美,去精益求精。我的一位同学,就读于河南某大学,论名气远不如我们成电,可是他的处世之道却在大学进步很多,原来在这方面不如我的他,现在让我自叹不如,这不是说要我们虚假迎合,而是要我们更会交往沟通,更会表达合作。我们这方面的能力不足,你有这样的感受吗?
可是,这一切又是什么原因呢?让我们静静地思考:是我们学生本身就这样吗?是我们学校的文化底蕴所造成的呢,还是我们的教育理念有问题?成电的天空不能只有理工的月,而没有其他方面的星,不是吗?这些问题我们怎么解决呢?
我们要注意科技精神与人文社会精神的结合。人文社会精神是以人为本,充分利用社会各个方面的资源,使各方面和谐发展,追求完美的过程,也是使社会众多资源发挥最大价值的过程。华裔著名建筑设计师贝聿铭就很注意科技精神与人文艺术精神的结合。他应邀设计法国卢浮宫的入口,带着工作组在那里住了几个月。早上,看太阳从广场升起;白天,在广场上看人流涌动,并感受阳光不同方位的照耀;傍晚,在广场上看夕阳西下;夜晚,还要起来看满天繁星,几个月过去了,那里的日月星,那里的天地人都被设计者所考虑着,终于轰动世界的建筑精品出现了——卢浮宫前的玻璃金字塔。这正是他把建筑技术与人文艺术、社会文化背景相结合的结果。试想,如果他没有追求技术完美的执著,没有人文艺术的修养,能行吗?
成电的学子,怎样把追求科技精神与追求人文社会精神相结合呢?我们要在思想上认识人文社会精神的重要,注意博览群书,开阔视野,提高人文艺术修养。我们应该抽点时间看些经济的、社会的、法律的、管理的、艺术的、哲学的书。“尽信书,不如无书”,看书的同时,我们应该主动的发现问题,主动的思考问题,主动的解决问题。你是否想过:为什么徐悲鸿在丢失《八十七仙图》后重病不起?为什么中国的腐败多是“红色腐败”?为什么我国政府顶着国际压力而不把人民币升值?为什么化妆品和服装的精品都是欧美品牌?为什么……
学校也应该在这方面引起重视,为学生提供良好的环境。学校图书馆应充实更多人文社会书籍,让学生有书可看。同时,可以邀请更多人文社科大师来学校做报告,并展开相关学习和讨论。加快改变单一理工办学模式,改变学校缺乏人文社会精神的成电文化。我相信通过我们成电人的重视和共同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期待着缺乏人文艺术精神的成电文化能有所变化;我们期待着更多成电的精英能引领中国科技的方向;我们也期待着出现有影响力的成电的政治家,把成电推向新的高峰;我们也期待着更多成电的成功的经理人在我国经济大潮中激流勇进!我们期待着成电的天空很蓝,很蓝……
(杨行中)
从茫茫科尔沁草原,经三天三夜的硬座,到成都。取下托运的行李,租一辆人力三轮车,放上去,怕剥削车夫,没敢坐上,跟着三轮车后一直跑到成电。报到后,被安排到30幢学生宿舍二楼的房间,一住就是4年。
寝室约15平方米,两边摆着4张粗壮的木质双层床,中间放着7张小桌,每个小桌下面摆放着一张方凳。床位是事先安排好的,对号入床。我住在左侧最里边的下床,我想上下床的安排一定是按岁数的大小划定,我入学的岁数相当于一般大学生毕业的年龄,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在下床。当知道住我上床的是老三届高中毕业生时,才改变了想法。
他叫叶有智,后来大家都叫他老叶。听说他是在新婚之喜时,邮递员送来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可谓“双喜临门”。老叶基础好,见的世面多,理解能力强,我们有不懂的地方常常问他,他会把问题讲得明明白白。考试前,他常会把我们曾经问过的问题再回述一遍。
黄月江,住在对面下床,是一个英俊、潇洒、爱好广泛、学习优秀的小伙子。喜欢游泳、篮球等体育运动,有音乐灵感,小提琴拉得很好,常常在学院主办的文艺演出会上独奏、与李江滨合奏,或为班上的女高音伴奏。他爱抽烟,是寝室四大烟民之一,曾与岳黔明、老叶等一块儿组成戒烟小组,还举行了宣誓仪式,结果除了老叶,均未能成功。最后开总结会,老叶能戒烟是因为有夫人的大力支持和有效监督。想来黄月江现在也同样具备条件,应该戒烟了吧?
杨志达,天津人,一口标准普通话,能言善辩。曾在成都新华书店认识了一位大姐,凭三寸不烂之舌,买到了市面上没有的书,令人羡慕。入学前是精密机械设计师,因此获准免修机械设计专业。他组织能力强,是我们小组的组长,曾多次组织小组集体活动,留下了不少美好的记忆。也很会做思想工作,有思想问题的同学,经过他的帮助,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但是自己有了思想问题,就是不吃不喝地昏睡三天。毕业后,他分配到天津,1984年曾在北京会面,一直很想念。
尹承明,来自昆明,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瘦高个,结实。排球、竞走、三级跳远是班里的得分好手。爱好生物工程,对基因很有研究。如果能在这方面工作,也许会是一个颇有造诣的人物。毕业后再没机会谋面,听说已定居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