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80年代
80年代封闭办学的格局被打破以后,留学工作提上议事日程。由于当时留学的国家多为欧洲和美国,而师生的外语水平普遍较低,因此语言能力的提高就成为当务之急。学校首先成立了外语培训中心,每年引进10名左右外教,通过课堂教学、交流讲座等形式在全校范围内开展英、法、德、日等语种的培训。
当时,我校不是教育部直属高校,留学名额较少,学校开辟渠道,从教育部、科技部、电子工业部、机电部、四川省等各处争取名额,从世界银行贷款里扣钱出来资助留学,通过校际交流争取奖学金,这一系列的措施打开了我校80年代初期出国留学、进修的局面,派往国外的留学生及进修教师逐年增加。从最初一年三四人到80年代后期的每年几十人,仅1989年一年就派出了45人出国留学,整个80年代共派出300余人次出国留学,并且大多数留学人员都归国效力。这组数字背后隐藏的不仅是出国留学人数的剧增,更是开放的办学理念和先进教学资源的引进,同时也是优秀人才培养和成长的历程。
80年代初,不仅留学名额来源五花八门,出国留学的形式也多种多样。从短期访问到长期进修,从访问学者到攻读学位,成电师生的身影在活跃。最初一批出国进修的老师已成为业务骨干的教授、副教授,如陈星弼、刘锦德、肖先赐等。后来陆续出国访问、进修、攻读学位的一大批老师,如周明天、卢铁城、刘亚康、向敬成、陈艾、李肇基、唐明光、李宏福、刘心松、陈光、聂在平、杨中海、彭启琮、刘永智、罗瑞林、卢亚雄等,后来都成为学校各方面工作的中坚。
对外合作打开了交流的窗口
在组织校内人员出国进修的同时,学校还开展了大量的“引进来”的工作。80年代,通过短期讲学和讲座等形式请来200余名国外知名高校的著名学者。来自耶鲁大学、加州理工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麻省理工大学等世界著名大学的学者,蔡绍棠、赫希菲尔德、葛守仁、陈惠开、雅里夫、格芬尔、舒曼等世界一流的科学家,为我们带来了国际前沿领域的学科信息,指导学校的教学科研工作,其中20余位外国专家还被聘为学校名誉教授。学校还与20余所国外知名高校建立了校际合作关系。一流的学者,高水平的交流合作,为我校师生打开了一扇扇了解世界的窗口,极大地推动了学校的发展。与国外著名大学和知名学者的交流不是单向的,而是双向的。在请进来的同时,成电的良好学风、扎实学术给学者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也为我校开展更广泛的对外学术交流提供了途径,当时部分师生赴外留学、争取奖学金就是依靠他们的帮助。
同时,我校还与一些国外高校开展了科技合作。如与德国慕尼黑大学开展的民用雷达项目,利用了大众汽车公司的基金资助,完成了8毫米成像雷达的设计,成功应用于高炉炉面的成像。周明天、刘锦德等老师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合作成功研制出80年代我国较早的微机“紫金2号”,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与日本电气通信大学合作开展的机电一体化项目,开启了双方长期的友好合作,我校还与日本电气通信大学的娓谷诚教授结下了深厚友谊。80年代的国际交流还为学校引进了生物电子学、管理工程等新兴专业,开辟了新的学科方向。
学校每年派出数十名教师参加各地举行的国际学术会议,80年代共160多名教师参加了110余次各种国际学术会议;同时,组织40余人次赴国外大学进行讲学和合作交流,组织30多个团、250余人次对国外著名大学的办学、管理等进行考察。这些措施使得学校及时了解了各学科最新的科技成果和发展动态,促进了教师水平的提高,并扩大了学校在国际电子信息领域的影响,提高了学校在国际学术界的地位,使我校一些有名望的教师在国际学术组织或刊物中担任一定职务,并联合召开国际会议,联合进行科学研究和研究生培养等。
我校还积极开展与国外著名公司、学会的交流。美国物理学会、电子学会等著名学会,西门子、IBM等著名公司与我校的长期良好合作的基础都奠定于80年代。
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打破了封闭格局,80年代蓬蓬勃勃的外事工作给学校培养的一批优秀骨干,打开了对外开放办学的渠道,为学校今天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廖品霖口述子潇整理)
1964年和1982年两次复刊,改刊名《成都电讯工程学院》为《成电》。后经成都市委宣传部、市文化局批准,从1988年起改院刊为校报。两次复刊后,一直到1987年4月底离休,我在院刊工作近8年。院刊由4个编辑分别主编4个版。我和其他3位编辑,除包揽每版从采访、编稿、组版、校对、发行和发稿酬的全部工作外,我还负担了中央、省、市报纸及台办的对外报道任务。
1964年《成电》复刊后,历届院党委狠抓三件事:1.把住办报方向;2.严审重大稿件;3.调配编辑人员。院党委副书记郝光召开编辑委员会。会上要求分工的编委审查相关重要稿件。他除了亲自逐字逐句审查“复刊词”外,还审查了头几期出版的全部稿件。后因工作忙,即将审稿任务下放给当时宣传部秘书唐忠杰。
院党委书记羊君度,极重视院刊社论的审查。他曾严厉地批评一位同志为配合学院中心工作而写的一篇社论,纯属照抄文件的文字游戏,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他要院刊组织人重写;后由别的编辑重写一篇经他认可修改后发表。
1982年再次复刊时,党委书记宋大凡一再提出要宣传部尽快恢复院刊,并要求人事处把从我院毕业的田禾和郭勤、以及从四川大学分配到我校任教的秦祖富,调到院刊工作。他还经常听取宣传部长李家才汇报的报道计划,并作出及时的指示。他调离学院后,即由李家才审稿后,再交院顾问樊中黎审稿。樊很欣赏杂谈《目标始终如一》,并亲自写了“编者按”:“请读者想一想,议一议。”
1982年复刊后,因住房的紧张和经济拮据,我们编辑室在一间仅10多平方米、既阴暗又狭窄的房子里,4张办公桌,加上一个书柜和一个报架,显得拥挤不堪,如遇上一两个通讯员找上门来,人声鼎沸,怎能静心著文?故从早些的冯祖安、白昶和刘绍苓,以及后来的曲建弘和秦祖富,所写的一些东西,无一不是回到家里,夜半三更熬夜“熬”出来的。1985年省委宣传部为迎接第一个教师节,出版《教苑群英》一书。我院省劳动模范陈倜嵘教授,被我以《追光者》为题创作了报告文学,歌颂了我院劳动模范陈倜嵘教授。该报告文学即是利用暑假,经过两次修改后才定稿。当时尽管七月骄阳似火,仍不顾一切,骑着自行车往返几十里的山路上,将稿件送到四川师范学院负责文字的定稿人孟建辉教授家中。
复刊后的《成电》院刊,是在院党委领导下,宣传部主办的面对师生员工的一张4开版半月一期的内部报纸。每期大约对内与对外交流发行800份。复刊时,连常用的稿笺纸也没有。为省几个运费子儿,我同会蹬三轮车的郭勤,到《四川日报》买了一车的稿笺纸。他在前面使劲用双脚蹬,我在后面用双手使劲推,待回到主楼时,我俩虽已挥汗如雨,衣衫湿透,仍乐不可支。有时,因学院印刷所忙于印刷教材,我们便到簸箕街一家印刷厂去印;一旦要校对时,4个编辑一起出动,在印刷厂边校边改,中午就在印刷厂职工食堂,随便吃顿午饭对付肚皮,一直到三校完,上机开始印刷时,已近傍晚我们才回到学校。取报时,为节约一笔运费,又由郭勤蹬三轮车去拉回全部报纸。
成都的十几所高校相互约定:每年由各高校轮流做东开一次研讨会。作东者要负责招待与会者一顿价值约三四百元的午餐。为筹措这顿午餐,李家才煞费苦心,要求:1.从编辑的每篇稿费中提取约10%作为“公积金”;2.凡刊登党政工作要点之类的稿件一律不付稿费,移作“公积金”。我们开通讯员会表彰优秀通讯员和优秀通讯组也因缺钱,连一个笔记本之类的奖品也未颁发。每期每版稿酬50元,第一版刊发的一句话新闻,不过是一两元,我们虽觉得难以出手,但囊中羞涩,不得不如此。
党委要求《成电》院刊要把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宣传,作为一项长期坚持的战略任务。因此,我们的编辑方针是:除及时报道教学、科研和生产中取得的成就外,始终坚持院刊应以面向全校广大学生为主,对他们进行爱国主义、集体主义以及共产主义的理想、道德与纪律的教育,克服无政府主义的极端个人主义思想的影响,努力把学生培养成为“四有”新人。
在1982年10月至1987年4月底的63期院刊中,我们突出了两个方面的宣传:
一是加强言论工作。言论是一张报纸的旗帜。我们以“本报评论员”、“编后”和“杂谈”等形式,编发了79篇(教师49篇,学生30篇)言论。这些言论的内容,既涉及学生的课堂秩序,球场赛风,又触及学生的课余生活。当学生中出现自由化的苗头时,我们及时刊发了《且说纪律美》和《从“自由电子”说开》(两文分别获得四川省和高校颁发的二等奖和一等奖),以启示学生要遵守学校纪律。我们针对出国留学的学生学成后滞留国外不归的现状,撰写了《话说根深叶茂》的言论,呼唤他们学成后回国为祖国效力。此文1990年9月被《人民日报》(海外版)转载。
我们还关注学生课余的恋爱与读书生活。学生黄建山,因被女友多次提出终止恋爱关系,即怀恨在心,竟由多次拳脚交加发展到用铁坨砸伤女友的头,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3年有期徒刑。我们在编发通讯《恶梦醒来》对他封建腐朽的恋爱观曝光的同时,配发了言论《法治的另一面》、《少男少女ABC》和《黄建山一案的启示》,从不同侧面分析了他腐朽的恋爱观和知法犯法的错误,警示同学们既不要影响自己的学习,又要树立正确的恋爱观。
二是突出教书育人的报道。我们重点刊登了三系优秀青年教师惠恒荣就学生普遍关注的信仰、爱国、人生观和怎样做人等几十个问题,进行了8次面对面的“师生对话”。惠老师知识渊博,才思敏捷,语言幽默,寓思想教育于传授知识之中,既向学生传授知识,又教给学生做人的道理。学生反映,“惠老师的解答,令人心悦诚服,值得一谈。”这一系列报道还在省市好新闻的选评中,分别获三等奖和一等奖。
1982年复刊后的《成电》,在各部、系成立了通讯组。由通讯员为院刊撰写稿件。《成电》院刊编辑部还在1985年被评为成都市的先进集体。
我在《成电》院刊工作的8年中,深感报道优秀学生成长的力度不够,有损于我们编辑方针应主要面向学生的初衷,至今仍让我心存遗憾!
(作者:萧鉴昌,原《成电》院刊编辑部主任,副编审)
在电讯校园学习、生活和工作已经30余年了,电讯园那一条条小径,一个个角落,都曾留下我和朋友的脚迹和身影。那砖厂、靶场、菜地、工地;那沙河、梧桐、雪松、栀子花;那三五灶礼堂,那雷达天线、那水塔、那木工房,甚至那“文化大革命武斗”留下的小小茔冢。
成电的校庆情结一直留在我的心中,从建院30周年算起,每逢5、10周年我都将心中的感想和情思化作一首诗、或一首词、或一首歌、或一篇文献给她。今年,50岁的成电母亲的生日,儿女们同样从四方归来、带给她祝福,从五洲飞信,遥祝她生日。翻开历史的记忆本,我把当时在成电校庆时的写作也找了出来。看看过去的抒怀,感觉就还在昨天。回首昨日的校庆,又引发无数联想。
校庆的纪念,人们总把回忆、赞美、眷念、祝福等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还将那与校园生息相关的历史和事物入诗入画、入歌入文。同学的团聚,也在校庆这一天达到高潮,当年蓉城折柳相别,今朝校园举杯欢聚,昨天、今天、明天;青年、中年、老年;情景尤在,感情依然,展望未来,抒展情怀。当然,也免不了对校园做一细细的审视,想从其中找到那存留的记忆,那爱情的萌芽,那青春的身影,那书生的意气,那历史残留的沧桑,那少年轻狂时的印痕……
50年弹指挥间,50年星移物换,50年友情深深,50年思绪绵绵。此时,那历次校庆的抒怀又把我带入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