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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掉鞋子躺在床上继续看那本红色的日记本,想找出一些可以找到这个包的主人的蛛丝马迹。然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洗了个脸后,我坐在桌子上拧开台灯继续翻看,卓远他们就下课回来了。寝室里一阵小小的喧闹。之后卓远洗澡去了,高近则在弹琴。彭鹏在看书。我突然想起,如果这两封信和日记本的主人有人把他们写的东西放在网上的话,那么肯定能够留下蛛丝马迹。也许就能因此找到这些东西的主人,并且可以明白他们之间发生的完整故事的样子。
于是我从宿舍里的桌子上将电脑打开。然后坐在电脑前啪嗒啪嗒地在打字,身边是那两信件和红色的软面抄笔记本。
这时,卓远走过来翻我书架上的书。他突然间看到了书堆边的一个有些残破的,但很明显是一个女孩形象的陶娃娃。他把它拿了出来仔细端详。
“这个瓷器娃娃是你的吧?”
我摇摇头,眼光并没有离开显示器。
“不会是你在什么地方捡到的小玩意吧。”卓远自言自语道。然后他把陶娃娃放回书柜上,然后凑过来看我上网。
“你在找写论文的资料么?”
“没有。在用网络找人。”
“找人?”卓远看看我问道,“找谁?”
“你刚才拿的瓷器娃娃的主人。”我头也不回地告诉卓远。
“那东西真的是你捡到的啊。”卓远问道,“你在哪捡到的?”
我看他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就把捡到书包的前因后果,以及信和日记的内容告诉了他。
他听完,看我还是不断地在搜索引擎上输日记本里的句子,忍不住说道:
“到百度贴吧上发帖子找吧。”
“那要找到何年何月?现在大家不是都在玩博客么?如果这个失主也写的话,那他一定会在网上留下蛛丝马迹。”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写些什么?”
“都在这个笔记本和这些信里面了。”余青指指桌子上的笔记本和信件。
卓远拿过那两封信件在灯光下看,然后又拿过笔记本翻了翻,看样子他是决定和我一起找失主了。他翻开笔记本,报给我一个诗歌名。
“试试这个名字。《那年深夏》”
我将名字打进搜索引擎,看可看之后摇了摇头,晚上显示出来的都是网络小说的名字。
“《久别重逢》”卓远又说了一个名字。
我输入名字,仍然摇头告诉他:
“出来很多。但都不是。”
卓远和我忙活了许久仍然一无所获。我仍埋头苦干,但卓远显然已经放弃。他坐在床边对我说道:
“该睡啦。都查了好几个小时了,一点结果也没有。网络到底是虚拟的。你还是到现实世界碰碰运气,扩大扩大你的社交圈,没准会找到线索。明天去图书馆碰碰运气吧,可以在公告栏写个招领启事。
卓远一边说一边走到床边躺了下去。窗户外面夜已深沉。
十一点整的时候,值班阿姨拉下了电闸,寝室里一片昏暗。大家伙摸黑漱洗好了之后都陆陆续续地爬上了床。高近和彭鹏开始谈学生会的事情,彭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之后便沉沉睡去,不一会儿就轻轻地打起了呼噜。我和卓远扯了一些关于这个失主的猜测,比如他可能的身份什么的。和往常一样,大家很快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
早上七点左右,卓远把我叫了起来,提醒我今天要去图书馆写招领启事。我突然想起还有体育课的锻炼章没敲,就赶紧匆忙地洗漱了一下,拿上敲章卡向K区的体育场跑去。敲过章以后,我去尔美楼买了两个烧卖一袋牛奶解决了早餐。然后我想起卓远跟我说起的写招领启事的事情,就向图书馆慢慢地走去。不知不觉之间我就踱到了学校的那座从空中看像三角形从正面看像古罗马斗兽场的图书馆前。刷卡,进楼。一楼座无虚席。每到考前一个星期,图书馆总是人满为患。大家都恨不得把知识敲碎了往头脑里塞。只有我们学汉语言文学的这一伙人,连考试临近了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一点目标都没有。幸好有前辈指点:“在文学院,你会发现即使平常一节课都不听,临考前一个晚上抱抱佛脚也是能够拿到高分的。”所以这时候你往那个网吧或者干脆就在大马路上扔一块砖头,砸到的十个人中肯定有九个是文学院的。我看今天图书馆今天的人很多,那个书包的失主可能也在这里自习,就赶紧走到公告栏,在一张白纸的空白处写了则招领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