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褶皱幻化的丛林中,那桑看到一团泛着微弱红光的物质,它深深埋藏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根部,错位空间不停扭动参天大树被一朵艳丽的蔷薇花代替,那桑灵巧地的躲避着错位空间的碾压,在几天的探险中他逐渐摸索出判断错位空间来临的方法,先是周围景物不停变幻可谓沧海变桑田,幻化的事物在空间中不停错位,那桑小心谨慎的躲避着一不留神就会被切去一段头发或衣角,几次那桑的手指都差点儿被切削掉,远处几名金属族勇士的头颅眼睁睁被搬家躯体迅速变为齑粉飘散无踪。空间错位的范围如此之大其实自己无时无刻不在一个错位空间中,只能依靠机智先知先觉般选择一块相对稳定的空间区域赶紧钻进去,晚了一步后果都相当严重。红色物质如一团土壤盘踞在不断变化的各种植物根部,看似不远的距离实际是在以命相搏,稍有不慎就会身首异处,一块巨大的错位空间袭来那桑机智的闪身进入其中,及时避开空间错开时的切面就可以融入另一块空间中,这块错位空间刚好移动到红色土壤的上部,那桑蹲下身去用双手将其捧起但无论怎样用力那一团红色土壤状的物质总是蓬蓬松松似植根于褐色的油脂中无法被触及,它似乎并不存在于现行宇宙中而只是一个幻象。那桑并没有气馁他仔细观察发现在蓬松的土壤内部闪现出一段金属质地的深红色亮光,瞅准机会他迅速探出手指将其握在掌心。看似一块硬质金属拿在手中却感觉有种灵性,极力挣脱手掌的束缚回到蓬松的红色土壤中,没有办法那桑将其直接含在口中生怕它消失。这块金属虽小但其质地奇特,感觉致密程度和光泽度前所未见,在大宗主的复活仪式上那桑曾看到过那块史无前例的金属块,但却没有眼前这块亮泽犹如血滴甚至显出几分妖艳。他小心翼翼地躲避空间错位的影响,空间错位就像一块打碎的玻璃连同内部的事物都将破碎无法复原,不知不觉中随着空间的翻转那桑身不由己被重新抛入漆黑的油脂中。他的记忆也仅存这些,或许他是金属族历史上首个经历如此多波折而幸存下来的族人。
飞船上爷俩相拥而泣,项链无比暗淡只有极其微弱的波动。老人的判断没有错误正是联盟记载的治愈性金属,用祖传的宝物进行交换保住了爷俩的性命还是值得的。但这块金属的品质应该极为特殊,甚至与人的意识产生了共鸣,它所释放的能量浓度不仅仅是抵御和治疗,在危急时刻甚至进行主动防御,老人十分激动。关于联盟对这种金属物质的记录从何而来,他也无法进行考证,但在字里行间凭着老人过人的天赋似乎察觉到了古玛雅文明的石碑。老人在年轻时曾专门研究过玛雅的文字,通过记载的情况发现在玛雅神庙中曾经放置着一个玛雅人用来探究天体运行轨迹的宝函,内部盛放的应该就是这块金属,同时也是后来金属族人曾到过玛雅文明时期的唯一见证。难道是那桑?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时空流转小女孩莉娅渐渐长大并展现出非凡的外交才能,在银河系联盟动荡的时期,她作为外交机构的代表说服了当时几大主要集团的重要头目,组成了统一的利益共同体从而结束了长达上千年的纷争局面。老人的家族一跃成为联盟中几大重要家族之一,实现了老人毕生的宏愿。遭到瘟疫侵蚀的星球永久性的处于沉寂之中,莉娅一直佩戴着这枚项链。爷爷已经去世很久,她非常想回到那颗星球去看看,驾驶着飞船靠近星球表面,周围很大一片星域只剩下这颗星球孤零零地转动,虽然联盟已经取消了封锁但人们依然惧怕那场恐怖的瘟疫,没人敢再来这里。星球相对偏僻的位置更让它显得孤寂,所有的建筑已不复存在,厚厚的宇宙尘埃覆盖了一切,甚至有几处太空陨石撞击出来的陨石坑看起来触目惊心。莉娅就站在一个巨大的陨石坑边缘,思绪禁不住回转到和爷爷面临瘟疫蠕虫攻击的惊险一幕,突然眼前一黑竟晕倒在陨坑中,项链播撒出大量红光莉娅的身体竟消失不见,只留下孤寂的项链静静地躺在灰暗的宇宙尘埃中,这里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后来星球竟自行改变运行轨迹不知不觉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联盟对于这颗星球的消失也颇感迷惑,但几次调查都无果而终,似乎侦测到奇特的空间波动,星球似到达了一个诡异的时空节点,当时的人类还无法涉足。这段离奇的事件被记录到联盟的重大事件调查档案中,但在悠久的岁月中也逐渐被尘封在历史的洪流中无人问津,直到小佩西的父亲偶然间发现了这条项链才使得它重新回到回到了人类文明之中,其影响力似无法估量。
远方似传来孩子不停的呼唤,小佩西渐觉身体飘忽体内分子结构中似乎增加了一层粉红色的物质不停波动,两眼中的十字架越发清晰突然时空倒转,周围的一切完全颠倒无所谓上下左右,巨狼的身体在眼前不停旋转意识似脱离身体飘向远方十字形的亮光,小佩西失去了所有感觉,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自己慢慢清醒过来,发现四周是金色的大殿散发出万千金色光芒,大殿中央有一祭坛上面摆放着金色巨大的“十字架”,无数孩童的意识在其中翻滚变幻出各种模样似要挣脱金色“十字架”的束缚,他们嚎叫着不停挣扎扭动,金色“十字架”突然变成血红,整个大厅笼罩在妖艳的血红色之中,小佩西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意识似汇入“十字架”中不能自拔被完全禁锢其中,变故来得太快她自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来到了哪里?”意识中不停出现这句简单的话,无法思考无法感觉一切都无法预知。小佩西的身体确实已经消失在原地但她并未走远而是被旁边一个特异的空间包裹住无法脱离。这是使用治愈性金属的附属作用可以将自己抛入另一处空间,治愈性金属本来就存在于特殊空间中拥有许多匪夷所思的功能,人类只是将它拿来使用但其具体的功能确没有任何人真正去探究过,在治愈性金属内部封存着宇宙中的高维度空间穿梭于过去、现在和未来,其实它本身并没有治愈能力而是将被治愈者拖进多维度的宇宙空间中,不知不觉历经过去的完好状态然后再返回现实从而避开了现实世界中的创伤,但多次使用会使躯体陷入进多维时空中不能自拔,从而消失在现行宇宙中。没有特殊办法只能等到一个适合的时空节点才会被多维时空抛出重新进入到现行宇宙,但概率几乎接近于零。特异空间如同现实空间向多维宇宙延伸出去的气泡将小佩西封存在其中亦被称作牧主空间,但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还无法感知到它的存在,其中的任何生物构成物质都会按照原来的顺序得到重新加强从而抚平一切疾患,不同生物的牧主空间形态千差万别,它的具体形态是小佩西自主意识的反映,如同一座大教堂敲响洪亮的钟声“咚、咚……”穿越清冷的晨曦,似乎沐浴在无尽的希冀中,心灵得到一次彻底的净化,凡是被治疗超过百分之九十的躯体都会进入牧主空间等待重生,但机会极其渺茫。项链静静地躺在黑暗、潮湿的洞中慢慢散发出红色的波动,然后暗淡下去一切似乎没有发生过。莉娅也存在于其自身的牧主空间中,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没有纷争和杀戮,在现实世界中已没有太多牵挂,因此她的牧主空间是一片鲜花盛开的花园,各种动物、植物生活在这里,显得颇为详和与宁静,其自主意识倒乐意待在这里,她似乎化身为园丁在这片意识空间中侍弄着花草,豢养着各种小动物自得其乐。莉娅的实际躯体其实就存在于她消失的地点,那个瘟疫星球的巨大陨坑周围的多维度空间中,这个空间也是超宇宙即“古路”的最终归宿。
阿斯旺的诺文号划过无数峭壁沟壑,突出的岩石和坚硬的金属不断刺入诺文号的泡壁,但诺文号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其泡壁迎合各种变化发生形变如同一层粘稠坚韧的薄膜无法被穿透,她就像一只气球不停飘动尽量减少被撞击的可能,阿斯旺在诺文号中不停躲避靠近身边的突起,但令他吃惊的是突起到了近前却不停的在周围的空间夹层中转换,如同发生空间错位总之始终无法接近自己的身体,知道这些阿斯旺索性不去避让仔细观察诺文号外面的情况。深渊的尽头飘起无数雪花状的飞絮,发现诺文号竟突然加速如利剑般穿射过来,诺文号也不知道采取了何种机制飞絮到达其表面后纷纷爆开形成片片涟漪。飞絮越来越多阿斯旺甚至无法看清远处的情况,还是复眼起了作用在纷乱的情形中竟分辨出在深渊的底层匍匐着一个模糊的影子,如同一只巨碗倒扣在深渊底部黝黑的狭长裂缝中,飞絮正是从巨碗的顶部不断飞出向诺文号笼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