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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萼相辉

晌午时分,淇水边的别院,一少年懒散地躺在榕树下的草地上,口衔杂草,静静地望着那湛蓝的天空中,云卷云涌。不远的淇水湖岸边,长满茂密的芦苇,葭莩掺插其间,已是分不清水岸,只听得到青蛙焦躁的叫声此起彼浮,一旁林中的蛁蟟、蟪蛄、螽斯也不时的发出声响。

这声音没有吵到少年,倒是让他忆起年少时在这别院里,唱的那首歌曲:“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螽斯即是蝈蝈,那歌谣对于大人们来说,是对子孙繁衍的期望。但对于少年,那是他的童年,他已记不清那时的人名,也记不得有多少人陪伴着他。只记得,他从老远的地方走来,有多远,他也不记得了。那时候他还小,只记得赶了好多个夜路,他一路迷迷糊糊地走着、跳着、睡着,一会睡在父亲的肩膀上,一会睡在世父的身上,一会醒来又在建荻哥哥的身上。

他最喜欢建荻哥哥了,建荻哥哥最喜欢逗乐他,最喜欢给他讲故事,那一路给他讲了好多故事,有些故事他听了好多遍硬是还记不住,那建菼姐姐便在一旁奚落他,说要不就直接将他过继给世父,做建荻哥哥的亲弟弟算了,他乐呵呵地笑着点着头,一脸的幸福,又睡着了。

后来,没再走了,他们便住在这个院子里。

他依然记得,依然是夏天的晚上,建荻哥哥“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他觉得好生疼痛,却见建荻哥哥一本正经地盯着手掌心叫道:“好大的一个蚊子呀。”,他便好奇地扒开建荻哥哥的手心去看,果然,是只蚊子。建菼姐姐便在一旁哈哈大笑:“怎的,你脸上总有蚊子可被他打?”,他便起身追赶坏笑着的建荻哥哥。

他依稀记得,夏日的时候,建荻哥哥说每个人的身上都长有痣,他却认真的找了,身上一个也没,愣是当着一家人的面脱了个精光,让建荻哥哥从上往下找,还真没找到一个痣。

他依稀记得,自己跳入淇水湖的浮草堆上,以为能站人,一心幻想着漂浮水面的感觉,结果跃落水中,还是建荻哥哥把他拉了上来。他依稀记得,夜晚和建荻哥哥一起拿萤虫做灯玩。他依稀记得,诸多的每一件事情,却始终记得那时自己怎么又睡着了。

一阵阵微风徐徐吹来,将芦苇吹得弯下了腰,也吹到了他的脸上,他又睡着了。

帝丘城集市,走来两个行者,一眼便可看出是外地老远过来,一脸风尘仆仆,一老一少,一前一后,牵着马。若不是达官贵族,就是旅贾商贩,这一进城,便引着路边许多难民打量,看二人甚是气宇不凡,一直没人敢前去讨要。

兴许是因为饥饿过渡,一位孱弱的老头趔趄至前边老者前哀求道:“二位爷,给点吃的吧。”,那年长的旅者看也没看老头一眼,只是被这突然的下跪惊滞了一下,毫不理会的欲往前走,却被那老头一把抓住衣衫,“大爷,求求你啦,我饿得不行了……”。

岂料,老头这一举动,年长的旅者停住脚步,鄙夷地斜视了老头一眼,后边少年急身闪了过去,拨腿就是一脚向那老头踢去。就在这一刹,一个身影闪了过来,又是一只脚,踹向少年的腿尖,少年腿尖被踹歪,从老头鼻前驰过,那老头被吓得不敢动弹,就差那么一丁点,小命就没有了。

“少侠这一脚,老爷子小命可就没有了啊,还请脚下留情”,说话者正是尹冲,“敢问少侠,这老头可是与你有深仇大恨?”

少年倒是没有说话,细细地打量了尹冲一番,见他一身褐衣长衫,身手却是如此敏捷,便说道:“敢问阁下是卫国哪家公子,竟有如此身手?”

此话一说,众人便知此二人便非卫人。路边马上有人接话说:“这可是我帝丘四少之首,尹冲。尔等马夫,还不赶快投降!”,字里行间,无不充满嘚瑟之意。

少年扭过头去,恶狠狠地瞟了那路人一眼,那路人便怯懦地退回到人群中。

尹冲向少年作揖道:“我乃是帝丘城布衣,素与街坊交好,老爷子若有失礼,还望高抬贵手。”

少年一听,惊诧道:“哦,想不到这卫国布衣之中,还有此等人才,岂不浪费?有才却用不得,怪不得这卫国国力连年衰微。”

“岂敢,我卫国乃人才济济,草民无才,一度参加武选而不及第,少侠抬举了。”尹冲竟与那人笑谈起来:“看少侠年龄,想必还未行冠礼吧?请问少侠如何称呼?”

“哦,想问我姓名,那得先斗得过我再说。“少年说道,心想尹冲此话,定是揶揄他脸上的稚气,心中甚觉不快,立即展开比斗架式。

尹冲见状,也往后退了一脚,伸出手掌,示意“请”。路人看见此番景象,自觉地后退开来,空出一个空场。

二人便在那空场中比斗开来,你进我退,我退你进,甚是激烈,周围群众便一个劲的在旁边喝彩。那少年先前作风确实对老头不敬,可这比起武来,也算英雄惜英雄,比划中,也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年长的旅者则在一旁看着二人,少年每出一击,都连连点头,一举一动之中,都可见对少年的赏识之情。

这一打并是半个时辰,硬是没分出个胜负,二人也已体力透支,竟一同停止了打斗。那少年说道:“我看再打下去,即使入夜,我们也分不出个伯仲,不如,就此作罢。”

尹冲心想,自己还有事要紧,便恭维道:“也好,若是他日有空,我倒愿意与兄台把酒言欢,非得斗出个高低来。”

“依我看来,尹兄这身手,至少在这帝丘城也难逢敌手,怕是那赵蓦也得敬你三分,你也就别诳我了。”少年说道:“尹兄不从军旅,定有远志,我等就不揣测了。”

尹冲也恭维道:“我看少侠身手也甚是不凡,尹冲白长少侠几岁,只怕要不了几日,尹冲就接不了少侠几招了。”

听此,少年稚气尽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毫不客气的炫耀道:“你要不接我那脚,我也踢不到那老头,我算准了,刚好踢中老头鬓发。我若只想踢他鬓发,绝不动他毫毛。”

“哦……”,尹冲惊诧一声,细想一下刚才那一脚,自己确实救人心切,回过头来也的确实如此,那距离就在分毫间,这才揖礼道:“看来,这场较量是在下输了。”

“哪有,尹兄功夫实在了得,寻个时间,找个大点的空场,我们再作较量。”,少年又是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见二人就这么相互恭维,长者走近,揖礼道:“尹少侠有礼了,今日我等尚有公务在身,先就此别过。”

说罢,二人便牵着马,继续前行。

这尹冲便喊道:“少侠还未告知大名呢!”

少年转过头,挥挥手:“他日,我若扬名在外,你便会知晓!若不能,名无必留。若有缘,我们再见!尹兄还请保重。”,脚也没停下地走了。

“扬名在外!”尹冲想,这少年,果然是自信满满,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想到,自己是在家里看着帮不上忙,只有干着急的份,心里放不下三弟,这才出门去殿堂外汇合,看个究竟的,却在此耽搁了这么久,便加快脚步,径直走了。

是啊,侠者们是有侠者们的道义,尽管他们有自己的不羁,甚至是无理,小度……可,当英雄相遇时,所有的气量都出来了。是气量,还是虚假?又或是自己的虚伪被所谓的道义绑架了呢?

淇水湖边。

又一阵风吹来,少年醒了,他感觉到自己枕在某人腿上,他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感受了一会这温馨的关爱,蠕动了一下头,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父亲那张满是耇斑的脸,眼角的皱纹已将慈祥的双眼遮挡了一半,父亲也确是老了。

他又缓缓地闭上眼睛,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他在三个人身上体会到过,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世父,一个是建荻哥哥。

“君父,你来了!”他慢慢地说,“孩儿想,君父可能因国事在朝堂上忙,回来便告诉冯公公,不要惊扰了父亲。”

“棣儿,父亲乃是忙完事务,冯元才告知的,岂不知才坐下一会,你就惊醒了。”卫公抚摸着建棣的头,“这阵子,你在外游玩,可又晒黑了不少啊。”

“哪有?”建棣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胳臂,说道:“父亲,你还别说,幸好我长得黑,也没什么雅气,在外人看来,我一点也不像哪家达官贵族的公子,也正因此,孩儿才能以平民身份四处游玩。”,说完,他顽皮的笑了。

“你呐!”卫公叹了口气,说道,“一个不上进的孩子,也就你最小,我也疏于对你的管教,才使得你全无志向,整日只想着山林绿野。你且说说,此番外出,可有所收获,倘若只享玩乐,看我如何管教你。”

“君父说得是!孩儿是无志向,可君父也说过,无论处于什么位置,也定当忧民之忧,我也紧记父亲教诲。这宏图大志,有二哥便可,他文韬武略德才兼备,又深得众臣赞许,我本无大志,一心只羡那伯阳修身于世外,确无意烦扰于公堂啊。”

“你!”卫公啧啧地说。

建棣看父亲有些生气,急忙解释道:“那伯阳虽贵为七友,却以德贤盛名,也并非真隐于荒野,若真有归隐之心,舜又如何幸会?此番我外出云游,也为父亲觅得民间笙诗歌赋十多首,已交冯公公转呈,栓选后归档。这民间之歌赋,自是唱得民间之疾苦,父王能否听得,能否理得,孩儿也操不得那心,只能尽此孝。”

大王听了,乐呵呵的笑了,这建棣的解释,虽然有些转稼话题之意,倒也有他的道理,便不再责问。

“父亲”建棣说:“孩儿此番外游,前往齐鲁之地,传言鲁地圣贤倍出,果不其然,亦有幸交之,可这齐鲁二国,分别是周公、太公封地,本是周朝三杰之二,且百年来通婚,已俨然血浓于水,可也免不了相互征伐,你吞我并。鲁之圣贤仍游历列国道义,却也不得。齐桓公尊王攘夷,实则借贤名行霸业,管仲忠仁却仅能律己一生。忠贤尚不能解乱世之结,何况我卫国夹缝求生?莫说与我生杀予夺之权,我左右不敢断,今日已痛惜父亲之苦。父亲勿要恨铁不成钢,我是真无心官政,非无担当之心呐,我又怎不疾百姓之苦?”

听此话,卫公竞不能言。他抚摸着儿子的胸口,感受着儿子的心伤,也是自我感伤。那双悲悯慈祥的耄耋之眼望着儿子,心里叹息着,“想不到我儿,我一直只觉得你谦虚、孝顺,从不问朝事,从不为父添忧,你心却也有着自己的世界。”

那是梦,那是远方,很遥远……

“君父”,建棣说道:“鲁人皆穿戴儒服,儒家宣扬仁政,如此说来儒家思想深入人心。孩儿听说仲尼在世时周游列国,诸国均礼为上宾,听其传道。可如今,时间已过百多年,又为何战火不断,越演越烈?”

卫公和蔼地看着建棣,说道:“是啊,自平王东迁以来,礼崩乐坏,这才有了政出于诸侯,诸侯你吞我并,四夷趁隙入侵。想我卫国也因此一度亡国,这才有了齐桓公“尊王攘夷”,可诸侯只见霸业,不见尊王。仲尼心怀仁爱,传道说法,仲尼推崇周礼,而诸侯心中只有霸业,哪有礼乐?”

“嗯”,建棣说道:“但仲尼的思想,现在已经深入人心了。弟子三千,七十二贤,广传仁德。孩儿听说,仲尼之后,又有圣贤孟轲,得仲尼奥义,四处讲学。”

“是呐,周公旦制礼乐,后崩始于平王,仲尼欲复旧法而不得,至少仲尼可以诸侯座上宾,无爵而贵于天下。如今虽又有圣贤,但诸侯俨然已是为霸聋于耳。”,卫公连连叹惋,无不痛心疾首。

“君父!”建棣仍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烈日树荫下的和风,喃喃地说:“孩儿陪您过完中秋,想再次出游,可好?”

“嗯!”

两个人不作声了,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又一阵阵和风吹来,建棣竟又睡着了。卫公抚摸着他的头,就这么抚摸着,生怕他从那个美丽的世界里惊醒过来。

……

这时,公公冯元走了过来,对卫公耳语了一句,卫公慢慢将建棣放下。

二人轻步走到了蔳萼亭,冯元对大王说:“君上,那赵蓦案节外生枝,斩刑因故暂停,现在大夫、丞相均均已至朝堂等候。奴才本想待君上多休息一会,再行通告,可刚才得知消息,那赵国却派使节前来,已至驿馆,此时前来,恐怕不怀善意。奴才恐已耽误大事,还请惩罚。”说罢,那冯元便跪在大王面前。

大王立即将其抚起,说道:“即来之,则安之,元公公并无过错。你且通知群臣上朝,至于那赵国使节,好生安顿,待其休息好,明日早朝再召见。“

“诺!”冯元说后,立即动身。

“你且回来。“卫公叫住冯元,说道:”你还是通知其他人去办理即可,你身体还未痊愈,操劳不得。另外,这外面风大,你将我大衣拿去,给建棣稍稍盖上……可千万别吵醒他。“

“冯元明白”

二人便朝苑门外走去。

交待完事情,冯元便折回,来到建棣身边,轻轻地盖上外衣。正准备起身离去,建棣却拉住冯元的手,冯元蹲了下来,说道:“奴才手拙,惊扰了公子好梦……”

建棣却拉冯元坐下,缓缓地对冯元说:“冯公公,告诉我,我大哥叫什么名字?我姐又叫什么名字?那时候我还太小了,我已经记不得了。“

冯公公听到,心里一惊,似如巨石从天压入心底。

“我只问你名字,其他的……我不问,我想他们了……我只想有个名字念叨……”建棣说:“我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你们都不提,自是有你们的苦衷,我也不忍心问君父,怕伤了他的心。你只管告诉我,我在父王面前一个字都不提。”

冯公公却已老泪纵横,潸潸地说:“你大哥叫建葭,你大姐叫建菼,你二哥叫建棠,你叫建棣。这葭、菼均是芦苇名,你可知,棠棣为何意?”

“知道,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建棣还在吟诵着,冯公公却已放开他的手,起身离去,待至建棣视线之外,并一路小跑出了别院。冯元回头望了望院门上的匾额,上面赫然写着“无阋苑”三个字,已是忍不住哽咽啕哭起来……

访间云,“无阋苑”是为期望无弟无隙,可这名字没取好。“阋”字门中带儿,“无阋苑”即是无儿在门,于是,住进此苑后不到一年,太子失踪,公主与人私奔,二子远守边疆不回,三子外游不归,“无阋苑”这名字,可也算真取好了。

怎么坊间又云?你可别打我!我只是一写书的。

一千多年后,又有一帝王,建立了一阁楼,取名“花萼相辉楼”,将所有的子孙都安排住在一起,住进去的王子兄弟其乐融融,不单是王子,连王孙也在里头,甚是融洽。建楼者便是大名鼎鼎的开元盛世皇帝李隆基,自那以后,“花萼相辉楼“成为历史中兄弟情谊的典范,成为佳话。

即然“花萼相辉”为千年之后的事,与本文无关,可又为什么,此章取名“花萼相辉”,我不作答。

还是下章转回正题。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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