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歌
风沙漫天,日色暗淡,文天祥身带刑具,神色自如地挺立在北京柴市的刑场上。
文天祥(南宋大臣、文学家,1236—1282)自兵败被俘,坐了三年土牢,锐气不减,还写了悲壮的《正气歌》,激励百姓抗战;前几天,元世祖忽必烈亲自来劝降,许以丞相之职,他不为所动,反而斩钉截铁地说:“惟有以死报国,我一无所求。”现在他站在刑场上,看着身边的刽子手,问道:“怎么还不动手呀?”
监斩官凑近来,说:“文丞相,你现在回心转意,我去奏明圣上,不但可免一死,还依然可当丞相。”
文天祥怒道:“死便死,还说什么鬼话!”他仰头看看天,天空灰蒙蒙的,他问:“哪儿是南方?”
监斩官给他指了指。
文天祥严肃地转身向南,凝望一会儿,点点头,然后把他三年来一直没向敌人跪过的两腿,齐齐跪在地上,望空拜了几拜:拜别宋朝列代皇帝、死难将士、受蹂躏的国土和人民,然后站起来,对刽子手喝道:“快动手吧!”
文天祥死了,但留下了一首撼人心弦的《正气歌》……“把我的心脏带回祖国”
1830年11月初,费列德利克·肖邦(波兰作曲家、钢琴家,1810—1849)决定到外国深造,为祖国争光。出发前夕,朋友们为他举行了一个送别晚会。肖邦满怀感激之情,接受了朋友们赠送的满装着祖国泥土的银杯,表示永远不忘记可爱的祖国。
肖邦辗转维也纳、伦敦、巴黎等地,通过他的艺术,增进西欧人民对当时正在受难的波兰民族的同情和了解。可是,在不安定的生活中,他得了重病。
1849年秋天,肖邦的姐姐柳德维卡从华沙赶来,陪着他度过了他生活中的最后几天。肖邦临终告诉她,波兰反动政府是不会允许把他的遗体运回华沙的,他要求:
“至少把我的心脏带回去。”
肖邦的心脏,按照他的遗愿被送到华沙。它象征着肖邦对祖国的热烈的爱。
安徒生跟老朋友断交
安徒生(丹麦童话作家,1805—1875)这个丹麦鞋匠的儿子,竟成了作家,使得上流社会的知识分子因嫉妒而打击他。安徒生感到苦恼,便离开丹麦到国外去旅行。在外国结识了不少朋友,德国的奥古斯登堡就是一个。
1848年普鲁士侵入丹麦的国境,这种侵略行为引起安徒生的极大愤怒。四年后,他到德国的佛兰克佛城去旅行。
许多德国朋友像往常一样拥到车站去迎接他。一位朋友说:
“汉斯,奥古斯登堡公爵夫妇在家里等您,希望您去和他们会见。”
安徒生的笑容消失了,皱起了眉毛。
那位朋友连忙说:“公爵本要来迎接您的,只是临时有个重要会议……”
“我不愿意去见他们。”安徒生说得斩钉截铁。
“你们不是老朋友吗?”旁边的人闹不清安徒生为什么生气,难道是因为公爵没来迎接吗?他们正想劝解,只见安徒生说:“奥古斯登堡参加了四年前普鲁士侵略丹麦的战争,我怎么能去看这个家族的人呢?”安徒生眼里射出愤怒的火光:“这一家人给我们祖国带来了许多灾害,就是在街上碰见他们都会使我感到痛苦,我决不要再见到他们!”
从此,两位老朋友便断交了!
万里寄血书
1903年,陈天华(近代民主革命家,1875~1905)留学日本。当时,沙俄军队侵占满洲,软弱无能的清政府又谋划同俄国政府私订丧权辱国的条约。消息传来,陈天华悲愤欲绝。他立刻同章太炎等爱国志士一道召开拒俄大会,组织拒俄义勇队,准备回国参加战斗。
一天操练后,他回到宿舍,想到祖国灾难深重,不禁张开双臂,大声呼喊:“拯救祖国!四万万同胞,起来拯救祖国呀!”他嚎啕大哭一阵之后,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鲜血立时流出来,滴在桌上、床上、地上。只见他拿出一叠纸,用血指写道:“救国”,随后手不停划,在血书里陈述亡国的悲惨,当亡国奴的辛酸,号召同胞起来斗争……写呀,写呀,他一连写几十幅,终因流血过多,晕倒了,嘴里还在喊:“救国!救国!”
别人把他救醒后,劝他休息,他不肯,挣扎着起来,把血书一份一份装入信封,从万里迢迢的日本寄回国内各学校,读到的人无不感动。那幅幅血书像火炬,点燃了同胞的爱国热情,幅幅血书象号角,召唤同胞奔赴抵抗帝国主义侵略的前线!
托尔斯泰指挥大炮
马拉霍夫岗上,弹片横飞,硝烟弥漫,一位年轻的炮兵指挥员屹立在土岗上,指挥着五门大炮在射击。
他就是后来成为俄国著名文学家的列夫·托尔斯泰。
托尔斯泰虽出身于贵族,但却厌倦上层社会的生活。
1851年,就以志愿兵的身份参加了高加索部队。不久,英法军队侵入俄国,爱国的托尔斯泰被调到克里米亚,参加了塞瓦斯托波尔的保卫战。他指挥着五门大炮,坚守在马拉霍夫岗阵地上。这里是英法军队重点进攻的地方,战斗十分激烈。
敌军嚎叫着,潮水般地涌过来了。
托尔斯泰看看自己的士兵,士兵并不气馁,个个慷慨激昂,准备为祖国而死。这给了托尔斯泰巨大的力量。他跳到一个高高的土堆上,喊道:“土兵们,为了祖国,瞄准,射击!”忽然,土堆被敌人的炮弹轰倒了,托尔斯泰被埋在泥土里,士兵跑来救他,他从泥土里爬起来,抖抖散落在身上的灰土,又跳到一座大炮跟前,喊道:“快,打!”在他指挥下,刚刚哑了的大炮又怒吼了。
后来,塞瓦斯托波尔被迫放弃了。托尔斯泰最后撤退,当他目睹火光中的城市和在残破城堡上升起的法国国旗,不禁流出了眼泪……热爱祖国的语言“简直是造谣,没有的事!”俄国文学家屠格涅夫扔下报纸,气得满脸发红。
原来这份报纸上登了一条消息,说他的某些短篇小说和中篇小说是用德文或法文写的,然后,再由外文转译成俄文的。
其实,这是捕风捉影,或是完全的猜测。屠格涅夫虽然长期侨居在国外,但他热爱祖国、热爱祖国的语言。他多次提到,俄罗斯语言异常丰富,能表达出所有细致的思想和感情。他怎肯不用俄文写作呢?
报上的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侮辱,他忍受不了。这时,他想起正在给自己写传记的温盖洛夫,脸上露出笑容:
“对,请他给我告诉人们:我屠格涅夫是热爱祖国语言的人。
于是,他坐到书案前,给温盖洛夫写信,他说:“我一生中,从没有发表过一行不是俄文的文字,不然的话,我就不是艺术家,直截了当地说,是一个败类。怎么可能用外国文字写作呢?我用本国文字还只能勉强应付形象、思想……”
看,字字句句里闪烁的是热爱祖国的火光啊!
一个元素的命名
居里夫人(法国物理学家、化学家。原籍波兰,1867—1934)在对沥青铀矿和辉铜矿进行检查的时候,发现这两种矿物中,含有一种比铀或钍的放射性强度更大的物质,她意识到:这是一种还没有被人认识的新元素。
她对丈夫说:“假使这种新元素的存在将来能够证明的话,我想叫它钋,来纪念我们两个人的一个祖国——波兰。”
玛丽·居里虽侨居国外,并同法国科学家皮埃尔·居里结了婚,但她从小就热爱祖国波兰,时时刻刻没有忘怀被沙俄帝国侵占的祖国波兰。她想用新元素的命名来为祖国人民争得骄傲和光荣!寄托她那火一样的爱国热情。
“好好!”皮埃尔·居里说:“波兰是你的祖国,也可以说是我的祖国!”
紧张的工作开始了,淘汰,没日没夜地淘汰,研究的范围越来越小。1897年7月,他们果然在含铋的部分矿物中,分析出了一种新的放射元素,其化学性质与铋相似,放射性比纯铀强四百倍。“啊,新元素,钋,钋”居里夫人扑在丈夫的怀里,嘴里高声喊着:“钋,钋!”两行热泪洒在丈夫的胸—上。
“钋,波兰!波兰,钋!”皮埃尔·居里也从内心发出了欢呼!
宁死不从敌命
一天,日本特务机关找北平梨园公益会,要该会出面组织京剧界捐献飞机的义演。著名表演艺术家程砚秋(京剧演员,1904—1958)当即拒绝,说:“我不能给日本人唱义务戏,叫他们买飞机去炸中国人。”
“程先生,日本人惹不得呀。”公益会的人很害伯,他们用关心的口气劝道:“以程先生在戏曲界的地位,如果坚决不答应,同人受影响是小事,恐怕于您自己更不利呀!”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能让大家受连累。”程砚秋气愤地喊起来,然而想到公益会的人也是为自己好,再说日本帝国主义也确实凶残,他们屠杀中国人像割小草般的不当一回事,如果因自己拒绝而影响别人,也实在不好。于是他的语气缓和了,说:“献机义演的事,我程某人宁死在枪下也决不从命,请转告日本人,不要找梨园同业的麻烦,有什么让他们直接找我说话就行了。”
公益会的人看见程先生大义凛然,独承灾祸,也无言以对。
由于程砚秋宁死不从敌命,献机义演的事只好吹了。
詹天佑在京张线上
傍晚,猛烈的西北风卷着沙石在八达岭一带狂嘶怒吼,刮得人睁不开眼睛。测量队急着结束工作,填个测得的数字,就从号称天险的红色岩壁上爬下来了。
“数字准吗?”詹天佑(铁路工程专家,1861—1919)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