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再看清楚邪君季的模样的时候,刚刚视线被挡的不爽终于出现在了面上。
“你是谁,为何如此心狠手辣,竟敢重伤我肖家子弟!”这次萨摩还没有开口,身后一厉色中年男子目露寒光地盯住了邪君季。
“肖家?肖家很了不起吗。”邪君季勾起一抹邪笑,那眼神像是俯视着眼前的几人。
听到邪君季的这句话,沧寒逐鹿目中的精光更甚,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思索的淡笑。而萨摩却是微皱了眉头,想要判断眼前这人的身份。
而那肖家男子也是一愣,没有再接话。
邪君季白玉书两人的模样气质自是不必说,而且明显是有恃无恐的样子,在细探下去,在场的人竟然发现都无法看穿两人的实力。邪君季还好理解,只是没想到邪君季身后那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也是丝毫不露痕迹。更重要的事,面前这一灰一白两人站在一起,身上的气息像是完全交融,明明两个气质决然不同的人,竟然给了几人浑然天成一体的感觉,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心中都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倒是沧寒逐鹿终于等来了沧寒雄。
沧寒雄一到院中,见那肖江痛苦的样子,心中就大致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见白玉书和邪君季无事,便向沧寒逐鹿大致的介绍起白玉书和邪君季起来。不过其实沧寒雄自己对面前的两人也不是很了解,邪君季的身手还是从家族中的那些人听到的。不过即使如此,沧寒逐鹿心中还是将邪君季和白玉书的身份看得比萨摩还要高。因为萨摩虽然是天才,但是若不是因为萨摩的师傅和宗族,沧寒逐鹿还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是面对邪君季,沧寒逐鹿完全看不透,虽然对于邪君季身后的白玉书,沧寒逐鹿也感觉不到什么,但是能和邪君季这种人走在一起的,沧寒逐鹿也不会觉得他是什么普通人。
其实若不是现在面对家族危机,沧寒逐鹿也不会如此草率的觉得两个看不透的年轻人拥有太大的能量,但是现在这种时刻,不抓住这棵救命稻草,或许几年内,沧寒家族就会彻底的败落甚至消失。
即使是和伽罗家族联手,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因为从现在看,才不过一个多月,两大家族就遭受了不小的损失。虽然现在还没有动及根本,但是两大家族都没有反抗的勇气。若是再这么一步步被肖家蚕食下去,不用几个月,两大家族就会遭受很大的损失。
肖家的实力本就超过沧寒家和伽罗家族,若是任其这样再发展几个月,或许几年内两大家族就只有彻底俯首称臣了,到时候青梨高原也就没有了所谓的三大家族,而是肖家一家独大。
更何况沧寒逐鹿也知道那强者到肖家的目的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虽然还不太确定,但是沧寒逐鹿多少探知了一些,肖家目前似乎在为那强者寻找什么东西,而这东西很大的可能就在肖家。若是肖家真的帮那强者找到了那东西,那强者可能会真正答应帮肖家对付两大家族,甚至只要那强者在肖家收一个徒弟带回宗门好生培养或是在肖家多住几年,两家同样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所以哪怕是赌,沧寒逐鹿此刻也将筹码放在了邪君季白玉书两人身上。而且从之前到现在两件事情,面前这两人绝对不会靠近肖家,这样沧寒逐鹿至少有可能将两人拉入自己的阵营。
萨摩旁沉默的肖品肆听到身后的私语声,转身才发现沧寒雄在和沧寒逐鹿细语着什么,略显阴柔刻薄的面色稍稍放缓,但是开口的语气中依旧有些尖锐。
“沧寒家主,这事发生在你们沧寒家,难道这就是你们沧寒家的待客之道不成!”
沧寒逐鹿抬眉看了肖品肆一眼,眼中透着莫名的笑意,然后和沧寒雄抬步略过了肖家众人,快速走到了邪君季身边,然后双手抱拳。
“两位公子刚才没有受惊吧,都怪之前家事烦杂,没有顾上两位公子,还望两位公子海涵,不要介意我们这穷山恶水的,照顾不周。”
“无妨。”邪君季颇有意味的看了沧寒逐鹿一眼,让沧寒逐鹿心中一紧,好似心中所有思绪被眼前这人看穿了一样。不过立马就见邪君季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白玉书身上,那目光完全不同于看向其他任何人的感觉,“我本就是粗人一个,不过倒是我这兄弟,差点受到那贼子的迫害,现在更是连话都不敢说了,若是这什么肖家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事怕是不会这么算了。”
沧寒逐鹿看到双眼含笑、微微摇头地看着一脸无赖模样邪君季的白玉书,心中虽然知道邪君季不过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却也是一喜,邪君季说这话说明邪君季已经和肖家在一定程度上对立了起来。
“你--”坐在地上正在包扎伤口,稍稍安定下来的的肖江一听到邪君季的话,面色气得通红,却是一下子伤了伤口,又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你这明明是胡说八道!”倒是肖品肆冷眉一横,扫了无辜的白玉书一眼。
“他明明好好地站在这里,哪里像是受了什么伤害!倒是我这小侄,刚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好的,就是进了你这院子,这只手就给废了,你这竖子现在却睁着眼睛说瞎话,真当自己无法无天了不成!”
虽然开始被邪君季和白玉书的气势震慑到,但是在细看这两个二十岁出头比自己身边的萨摩还要小的年轻人,肖品肆最终还是放下心来。即使这两人真的有很大的背景,但是现在没有长辈在此,不然沧寒逐鹿也不会将这两人晾在这院中几天,所以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而在这远离中原和其它地域的广阔的青梨高原上,真要消失两个人,只怕也没有人能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