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同父异母的两兄弟,相差十几岁的兄弟,几乎没有多少感情的兄弟,上次分离多年相见的时候是刀剑相见,如今再次相见的时候,又是刀剑相交,或许这次,就是恩怨终结之日。
“你现在有把握吗?”许久,听到外面刀剑相交还有各种火光和呼喊声,邪君季忽然露出了邪笑。
沧谦时听到邪君季的话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身上的气势暴涨朝着邪君季袭来。
“哼!”邪君季连身子都未起,和沧谦时对了一掌,沧谦时和邪君季都是脸色微变。
沧谦时顺势飞身后退,迅速离开了大殿,而邪君季也追了上去。
沧谦时脸色会变是因为发现邪君季现在的实力竟然依旧强于自己,而邪君季会皱眉却是因为想不到沧谦时竟然也跨入了六境。
很快沧谦时就落在了外堡的大广场上,而且这时他的身边也站了不少人。
“哈哈,现在你还觉得我有没有把握!”沧谦时大笑的盯着站在对面的邪君季。
此时天望堡中已经满是厮杀的声音。
邪君季皱着眉扫了沧谦时身边的人一圈。
“看来,几个侄子侄女都到了。”
“呸,就你也配当我叔叔,当年要不是你,这个位置现在应该是我父亲的,你都已经成了雪禅剑宗的人,为什么还要回来?”一个看样子不过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一脸愤然的看着邪君季,看眼中的憎恨之意似乎是要将邪君季生吞掉。
邪君季轻笑的看着沧鸣,眼中丝毫没有将沧鸣放在眼里。
“就算我不来,你以为你父亲真的能在这个位置坐得长久,是不是,我的好二哥?”
“堂哥,你可别听这个邪君瞎说,我父亲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大哥动手,这是这个邪君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走到了沧鸣的身边,瞪着大眼仇视着邪君季。
“二哥,看来这孩子你没有教育好啊,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
“呸,你这贱种根本就不配做什么沧家的人,谁知道是不是那个贱女人和哪个男人偷情怀上的,事情败露了居然还想勾引我父亲!”沧鸣的话顿时让邪君季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看着沧鸣的眼神就像看着死人一般,就是意志不坚的旁人感觉到邪君季身上的寒意和杀气都是微微颤抖。
“你的对手是我!”邪君季的身影刚消失,沧谦时就出现在了沧鸣的身前,两人顿时战到了一起。
“杀!”邪君季一声大喝,旁边顿时又出现了几人,这些人身上爆发出来的气势瞬间让沧鸣等人慌了神,因为有几人根本就不弱于沧谦时。
沧谦时在这几人出现的时候也是一惊,不过见沧鸣几个年轻后辈身后几个黑衣人,加上自己对他们的了解,沧谦时也就不再管其他人了,只是一心的对付邪君季,毕竟邪君季的实力比他还要强上一些,即使他也是六境。
而果然,薛进桓这些人出现后,沧鸣等人后面的十来个黑衣人迅速迎了上来,身上的气势竟然也都在五六境左右,而且更有一人只怕并不弱于薛进桓。
见这些黑衣人出现后,沧鸣等人立马心中大定退到了后面,眼中的兴奋之色不止,更有种疯狂在里面,不过还是有一人安静的呆在沧家这几个年轻一辈的身后,这人就是沧谦时的二儿子沧攸迟,看着场中交战的双方,眼中莫名的光彩闪烁,但是却是最低调的一人。
“沧悠剑!”
“你赢不过我的。”打斗中的邪君季平静的对沧谦时说道。
而沧谦时明显就没有那么轻松,即使邪君季并没有用全力,所以沧谦时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剑上。
“这剑是父亲留下的!”沧谦时趁着喘息的瞬间对着邪君季喊道,与邪君季对视的眼中莫名的光彩让邪君季一时都晃了眼。
“是吗,那个男人,最后不也是死在了你们手中,所以告诉我这个,有什么意义。”邪君季很快就摆脱了心中的浮光掠影。
“可是你明明就很在意,你要证明你是他的孩子,你的母亲没有背叛他!”
“哈哈,我不需要做任何证明,而他也配不上我的母亲。”
“你不过就是嘴硬罢了,不然你为何是个六年后还要再回天望堡,不然依你的资质,就是当上雪禅剑宗的宗主也只是时间问题,可是你却将自己变成了个邪君,一个血腥的侩子手!”
“你给我闭嘴!”邪君季的眼中再次出现了那股杀意,沧谦时见状也是有些害怕,因为若是真的激怒了邪君季的话,在黑衣人被薛进桓等人缠住的情况下,他只怕很快就会成为邪君季的剑下之魂,就像当年他的大哥一样。
“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沧谦时刚说完,就感觉一道寒光闪过,刹那之间手中的沧悠剑断成了两截,沧谦时略显呆滞的看着手中的断剑,而邪君季的胸口也是微微起伏,半低着头。
“别跑!”与薛进桓打斗的那名七境的黑衣人忽然朝着一处跑去,薛进桓立马追了上去,因为现在整个天望堡中只有他才能牵制住这位黑衣人。
薛进桓刚刚追着黑衣人离开,那些黑衣人立马都脱离战局四散跑去,这根本就不是要逃走的倾向,反倒像是要将这些人引至别处,所以莫祖等雪禅剑宗的人明明知道不对劲也不敢任由他们离去,若是让这些人闯到普通侍卫交战的地方,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会对这些侍卫动手。
“守一剑!”邪君季眼神冷厉不带人的感情,被邪君季盯着就像是被杀人机器盯着一般,让沧谦时有不寒而栗之感。
没有了武器的沧谦时更是手足无措,面对邪君季的攻击,沧谦时几乎招招都是处在危险之下。
哗啦一声沧谦时被邪君季从腰腹处一剑划过胸口,顿时整个衣服都被划开,露出长长的血痕。
“父亲!”沧曼等人立马惊呼了起来。
沧攸迟的眼睛也眯了起来,感觉到了场中自己等人的情况似乎不太妙,眼珠在快速的转动着。
又是不久一声高扬悠远的哨声从沧攸迟嘴里传出,顿时沧曼等人都看向了沧攸迟,眼中都是惊疑不定,不知道沧攸迟为何会做出这种举动,当然也有人猜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