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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骑当千

荆家从来都不缺闲人,这些日子又多了一个,只是这人又与其他略有不同,他不争不抢也不言语,如果不是两只眼睛还算灵动,只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据说他是小主从山野里捡回来的,知道详细的人无不乍舌,因为一把玉簪从背后刺人,又穿心而过直透胸前,寻常人早就死透了,而他居然还能活过来,当真是命不该绝。

张陵立在庭院当中,仰起头深深的呼吸,算来已经有一月之久了,如今这般动作也不会牵扯到胸口的疼痛,这里是凤城荆家的一处宅院,里面所养的客卿少说也有三百人,所谓客卿,他瞄着周围三五成群的高贤,也不过是每日里行酒作乐的闲人而已,而荆家只此一处就有三百人,看来是钱多的可以用来烧火取暖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摇摇头,也略有些自嘲,好歹是被人家给救了性命,这会不知道感激,反而用井底之蛙的心态来恶意揣测,却似乎有点说不过去,还是想个办法报答一下,再安心离开才是。

“小主请诸位先生去客厅议事!”

一个翠绿色的小女子,轻移莲步寻了过来,轻笑着邀请院中的诸多客卿。

张陵回过神来,也随在众人身后,不急不缓的跟着,这议事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对他来说却是大有益处,正好用来了解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过今日难免有些好奇,因为这领头丫头的话里,似乎是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小主要出现了。

听说这位小主睿智典雅,颇有大家之风,偌大一个荆家,作为帝国四大家族之一,居然是由她这么一个女子主事,由此可见一般。

张陵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女子,烽致烟,那冰冷的眼睛与冰冷的唇角,一直到现在,还如同寒冰一样,凝聚在心头。

他的脚步略微沉重起来,突然不想见这位如雷贯耳的小主。

“这位可是张公子?”

翠绿色的小女子发现了他的异样,也出奇的记得这位言语不多的少年,没有名,只有姓。

“小姐有言在先,事关重大,还请每一位先生暂且前去商讨,若有建言,必有重赏。”

张陵苦笑一声起步跟上,他可不在乎什么重赏。

客厅就在前面,已经有先到的人吆喝着见礼了,满耳听见的都是某某拜见小主的声音,熙熙攘攘的样子,却比往日热闹很多。

张陵最后一个进去,也识趣的站在人群最后,正想静心听听前面的人说什么,蓦然全场都安静下来,又一个一个的,井然有序的各寻位置坐下,大概主人已经开口,这会只等着议事了。

这客厅空旷大气,位置也足够多,往日里参加过两三次,多少有些经验,张陵看向自己的右手边,这里临近门口,从来都是不坐人的,不过今日显然不同,居然连这么偏僻的位置都挤满了,突然间就有些尴尬,放眼四顾,他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落座。

鹤立鸡群这四个字很适合此时。

既然已经走进门,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站着反而更碍眼,张陵眼皮子直跳,索性厚着脸皮一拉衣襟,就这么生生的坐在地上。

“哈哈!”

不知是哪位客卿带头哄笑,一时间笑声四起,对于这个不合群的少年,众人早有异议,这会趁机给个难看,也好让他识趣!

只是他们这么一笑,张陵反而更不觉得尴尬,就这么可有可无的坐在原地,一副笑言蜚语能奈我何的模样。

“诸位先生暂且安坐。”

一道清晰的女声,让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一个月前,烽家北迁家眷在我凤城东面山路为贼人所趁,包括烽家老主人在内的三百余人无一生还,此事已经确认,中州主君烽天亦在旬日之前,兴军十万,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直扑我灵州而来,沿路山城被其屠戮殆尽,十万大军即将兵临凤城。”

语音清脆,字字清楚。

即使坐在门口,张陵也是神情一愣,中州烽天亦,这个人他不认识,但是很熟。

一人拍案而起,厉声道:“这烽天亦怎可如此,他烽家人既是巾贼所伤,不去寻巾贼的麻烦,却来我灵州滋事,这是作何道理!”

“早就听说这烽天亦有不臣之心,依我看来,他不是为了报仇,只是想寻个借口抢占我灵州,以求霸业而已!”

“言兄高见,我等断不能让他得逞!”

……

张陵莫名的有些心烦,他从未见过烽天亦,但他却知道甚至了解这个人,这是一个让人只能选择臣服或者死亡的枭雄中人。

“烽家在我灵州境内为人所趁,烽天亦一心报复也是难免,但如今他打着为父报仇的名号,兵锋所向,屠戮生灵,无论无辜百姓或是老弱妇孺,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女子的声音转而停顿,其中更略带些许无奈。

“谦使君遣使前去责问,却为其所杀,且已明言,既然寻不到凶徒,当将灵州所有生灵夷灭,方解心头之恨。”

谦使君正是灵州之主谦维礼,连他出面都毫无作用,一时间,众人全都缄口不言,烽家人既然是在灵州出的事,凶手又不知所踪,这烽天亦纵使如此作为,也难以落人口实。

“谦使君何不出兵阻拦于他,我灵州三万烈阳精兵可不是吃素的!”

又有一人愤然而起,虽然灵州承平日久,但也不是没有可用之兵。

“今日使君携军出城与之交战,大败而回,而烈阳兵主将烈风将军,也被烽天亦属下大将烽卫所伤,险些命丧当场,如今城中兵微将寡,怕是不能长久,谦使君已经传下命令,要在烽天亦围城之前,让我等尽快撤离。”

事已至此,看来无可挽回了。

“烽天亦如此横行跋扈,帝都难道就不管么?”

这话却没人回答,帝都,这是一个久远的能让许多人忘却的地方。

“难道就这么放弃凤城了!”

一人语气怅惘,凤城长久以来都是灵州的州治之地,无论州君谦维礼又或者诸大世家都驻扎在此。

“即使要撤走,也要去往哪里?”

“使君的意思是留下军将据城死守,其他百姓官商则东往灵璧,哪里山高路险也适合防御,待撑过烽天亦的怒火再作打算。”

“使君高见,正当去往灵璧,我等这就收拾行囊出发。”

此话略有些急切,那烽天亦的手段,众人多有听说,既然已经击败谦使君的兵马,只怕很快就能兵临城下,彼时,想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时间难免有些人心惶惶。

“烽天亦倒行逆施,必然不能长久,诸位可有退敌良策?”

这话问的有些无力,换来的也是静默,片刻之后,女声才继续道:“既然如此,诸位这就请便吧,我荆家根基在此难以撤离,自当与凤城共存亡。”

张陵在后面听着,这声音居然有一股让人效死的冲动。

“愿随小主死守凤城!”

当真还有许多性情中人,或许真心的不多,但至少在场的都站了起来,张陵也不例外,正在此时,却有一人飞身而来,远远地就大声呼道:“中州军临近城下,使君带着烈阳兵跑了!”

使君带着烈阳兵跑了?

刚还说领兵据城死守,怎么就跑了?

张陵站在最后面,听得最为清楚,抬头看向内里,似乎看到了荆家小主脸上的愕然,也瞬间感觉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忽而有人左顾右盼几眼,撩起衣襟撒腿就跑了出去,大概是逃命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既然有人领头,后面的人也顺畅了许多,就这么不言不语的走了一大半,余下的人中或有迟疑,但很快也被人拉住,抱拳之后掩面而去。

谦使君既然走了,凤城已经是一片死地。

以那烽天亦的为人,挟灭家之恨而来,观其作为,是要将整个凤城毁于一旦,而如今凤城更是无人留守,留在城里必死无疑。

张陵被人流挤出门外,索性立在一旁看着众人离开,被簪子刺穿过的心似乎变得强大,并不如何慌张。

“使君不是说留下兵将死守凤城么,怎么这就走了!”

是那翠绿色小女子的声音,看着纷扰离开的众人,言语当中更难免诸多愤懑之意,堂中的女子摇摇头,她也没预料到有此变故。

“一个都不曾留下,枉费我们平日里的招待!”

“患难见真义,走了也好。”

女子的声音有些低落。

“谦使君竟然走了,只怕凤城陷落在即,以烽天亦的为人,屠城在所难免。”

屠城!

声音虽小,张陵在门外却清楚的听到了这两个字,心头莫名鼓动起来。

“谁在门外?”

大概看到了门外的虚影,翠绿色的女子快步走到大门处,左右观望,那里什么都没有。

张陵已经离开了,带着些许遗憾,虽然同处一堂,却没有看清楚里面的小主长个什么模样,只是听声音,想必对得起自己心中的美好。

荆府之外,人流往南,他却就这么往北而行,北面,是烽天亦以及他的大军临近的方向,似乎往哪里行走,他的心,能跳动的更缓和一些。

已经能听到远处的呐喊声了,张陵的脚步稍微迟疑了一下,但随后却愈发的坚定起来,有些记忆既然挥之不去,那就坦然去面对吧。

那应该还是去年的今日,百万巾贼扑入中州,击杀州君凤梓辛于虚城,一时天下震惊,大有重现十年前千万巾贼的势头,当此危急之时,朝廷重臣烽天亦临危受命,组织溃军连夜进击,击杀巾贼首领百余人,随后无日无夜追杀其后,百万巾贼先后为其降服,此役,几乎耗尽天下巾贼最后元气,而烽天亦也借此入主中州。

烽天亦是否无法击败?

“山南巾军统领张少主在此!”

张陵不再多想,只是冲着前方纷乱的战场,高喝一声,声音不够雄浑,却足够清晰,山南统领张少主,似乎是从心底迸发出的呐喊,他踏步冲进了乱军之中,身体的记忆与血性随之迸发,猛虎一般,前路无人可挡,也无人愿挡,中州军的手脚似乎已经停滞,他们知道张少主,也认识张少主,因为那是他们曾经的首领!

中州十万军,大部是烽天亦用巾贼青壮编制而成!

当此时,疯狂进击凤城的中州军仿佛清醒过来,那个矫健的身影让他们记起了自己的往昔,巾贼,巾贼,巾贼!

“天道苍茫,行无生路,无惧无畏,造天画地!”

一道低沉的吟唱随风而起,那些年无法生存的他们,奋起于草莽,虽为官军镇压,但心中的烈火可曾消亡?

“天道苍茫,行无生路,无惧无畏,造天画地!”

一道道雄浑的声音随之而起,有一人跟在了那个名为张少主的身后,又有一个,其后连绵成片,这本是攻打凤城的军伍,却在瞬间变了,只因为一个人,巾贼头领张少主!

“官路坦荡,何以从贼,不尊军令,尔等寻死乎!”

一声怒喝,惊雷一般,一个高山一样的巨汉,提着一个滚石一样的铁锤,带着铿锵之音大踏步而来,场面瞬间变得停滞而静谧。

他不是烽天亦。

张陵认识这个人,也姓烽,单字卫,烽卫,身高九尺七寸,力能扛鼎,正是烽天亦的长子,去年此时的那天夜里,正是他一马当先,冲进巾贼的领头大帐,击杀无数巾贼首领,也直接导致百万巾贼溃逃。

而今他又来了!

张陵感觉自己在颤抖,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其他,他自己竟然也分不清楚,但此时此刻,生无所恋,有死而已!

就在热血冲冠的那一瞬间,张陵蓦然眼神一凝,他看见了远处的中州军大旗,烽天亦必然在哪里!

但想要冲过去甚至接近烽天亦,却是难比登天,张陵看着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的高山烽卫,略微有了主意,在巨锤临身的那一瞬间,闪身而过,更不回头,直接绕过此人跑向他的后方。

“贼寇休走!”

烽卫紧随其后,穷追不舍,高山滚雷一样的身子似乎带着雷鸣,前路无人敢当,就这么追着张陵一路往前,去向正是中州中军大旗,杀气所向,前路士卒纷纷避让。

成了!

张陵当先一步,抢过慌乱的旗帜,就这么抱着它,带着身后的巨汉疯狂奔走,而他的前路正是中州军的退路,中军旗帜所向,众军跟随,一时纷乱四起。

“天道苍茫,行无生路,无惧无畏,造天画地!”

一面血色红巾迎风而起,是张陵心有所觉,从怀里掏出了这个一直让他捉摸不透的头巾,径直挂在中军旗帜之上,这当是巾贼的标识!

歌呤之声重新散发而越发雄浑,附随之人成百上千!

眼看形势诡异,一道鸣金之音忽而响起,听到这般声音,紧追在张陵身后的巨汉狼吼一声,却是不甘心的扭过身子,弃了张陵,分开众军远远地跑开了,这是中州军的退兵号令。

战况难测,烽天亦似乎选择了收兵。

张陵止住步伐,刚刚恢复完全的身躯,再也不允许他这么挥霍,尽管喘气万分困难,但他心中有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气,单手执巾挥天而起,周围万军相拥歌吟相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不知道,但他喜欢。

从此刻起,他,便是巾贼首领张少主!

“诸位队领整顿队伍,收拾战场随我入城!”

一切来得那么自然,来自两个世界的张陵已然融为一体,凤城城门不曾关闭,州君谦维礼已走,正当霸占了再说!

城外十里,烽天亦已经收拢溃兵,却依旧面沉如水,行军几十年,今日不算最狼狈,却最为憋屈,一句非战之罪,可以解释,却不能因此接受。

“张少主不是已经死了么?”

说话之人名为烽笑,也是烽天亦本家之人,此次借机侵入灵州,正是他的主意,本来灵州毫无防备,就连州治凤城也已经将成囊中之物,不想中途出了这种事情,这来自山南的巾贼首领张少主居然还活着!

烽天亦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只能肯定,那戕害家人的张少主与三千巾贼已经全部湮灭,但这人既然又出现了,其中必有缘故。

“事已至此,烽笑以为如何?”

“如果真是张少主,不宜再战。”

烽笑心里略有不甘,但还是坦然的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此次前来的中州军多为巾贼旧部,他们不怕遇到任何官军,却独独对这曾经的巾贼首领顾忌甚多,且中州才平息战乱不久,若前方战事不利,后方必有祸患。

烽天亦不置可否,只是看了一眼立在自己身后,闷头不语的烽卫,厉声道:“与你三千精锐,晚间时候奔袭凤城,许胜不许败!”

烽卫神情一振,眼中更是精光四溢,厉声回道:“喏!”

旁边,烽笑却是欲言又止,他明锐的直觉让他觉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既然烽天亦已经下令,也只能按下心思沉吟不语。

凤城北面城墙之上,此刻已经布满巾贼,张陵立在最前方,把带着血色的红色头巾立在城头,从此刻起,这里是巾贼的地方。

随着清风渐起,夜色临近。

被破坏的城墙已经重新修葺,城门也已经被土石堵上,张陵在城楼上缓慢行走,看着来回忙碌的众多巾贼想着心事,那谦使君走得急,什么都留了下来,兵甲粮草无不充足,又有这将近两万的巾贼兄弟在,守御三两个月不是问题,问题是城外待着的人名叫烽天亦。

自十年前巾帅揭竿而起,天下困苦之众云集响应,九州之地巾贼蔓延,仅用一年就遍布整个帝国,只可惜巾帅起兵不久,病死于中州虚城,千万巾贼群龙无首,先后为官军绞杀,烽天亦正是从那时踏着巾贼的鲜血走上台面,他也许武功不高,但最能洞察人性,其心性与见识更非常人所及,而挥军作战更是他所擅长。

现在,他在想着什么?

张陵停住了脚步,昂首看着城外,或许今晚是最危险的时候,错过了这个纷乱的夜晚,从明天开始将是漫长的鏖战,中州军远道而来,必不能持久,只要能坚持三个月,哪怕是一个月,他们必然撤军!

这么想着,他的心思莫名通透起来,那烽天亦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被仇恨掩盖心胸的人物,纵使为了家仇,也不至于一路杀戮至此,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其中的缘故值得思量,或者,张陵抬头看着天空,这是兵力不足的无奈选择!

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再生的张少主横插一脚,此刻,想必他已经安坐在城中了,只看那灵州之主谦维礼被他生生的吓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惜,功亏一篑!

张陵抓住城垛,希望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不论是他还是身后的巾贼,都需要一个安定的地方,凤城虽然不是理想之地,但眼下没有别的选择。

“让所有兄弟换上灵州军士甲衣,从现在起,我们就是灵州军士。”

张陵的吩咐有些莫名其妙,一众巾贼队领也是面面相觑。

“这是为何?”

“这是命令,去吧!”

张陵呵斥一声并不解释,只是看向凤城城内的点点灯光,要想在这个地方长久待下去,巾贼的身份必须掩盖起来,否则,就算过了今晚,也过不了明天,他们的敌人可不仅是城外的烽天亦,还有城内的众多世家与豪强,这些人与巾贼天生无法共存,可以想象天亮之后,当他们发现占据城池的人是天杀的巾贼,会有什么反应。

“喏!”

众多巾贼看了看身上穿着的黑色甲衣,这是中州军士特有的服饰,要换成灵州的红色甲衣也无不可,反正城内府库里有的是。

“把旗帜也换过来。”

张陵把中军旗放下,把上面悬挂的红色头巾重新收进怀里,只到所有人都换上灵州甲衣,像个凤城守卫,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剩下的就看今晚烽天亦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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