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忆和凤萱倩从那么高的枣山上跳了下来,自是没死的,只是被谷中的河水冲到了下流,被人捞了起来而已。
一个清秀俊丽的男子望着她们,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师傅啊,她们什么时候醒呢?她们已经用了我们好多的草药了啊!”一旁身着竹青色衣裳,头发花白却没有一丝皱纹的男子道:“徒儿啊,不要急啊!马上,就马上,你师傅我的医术……”“停停停,别说了,我知道了,行吗?”一旁清秀的男子不耐烦地说道,目光却又回到了捞上来的两个女子上。
突然,一个女子坐了起来,好似没事似的,只有面色的苍白才体现了她身体的虚弱。看着那个女子想要站立起来,清秀男子赶紧扶住她:“诶诶,你的身体还没好透呢!你叫什么名字啊!”“凤萱倩。”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要离开了,好好照顾她!”
他们不知道看凤萱倩着急什么,但看到她这么执着,那师徒也不好拦着她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凤萱倩把一枚枣红的玉佩戴上君忆的脖子,便毫不犹豫地跨出了房子。
“诶诶,凤萱倩,你还不知道……”话还没喊完,凤萱倩那倔强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天意啊!天意!”一旁的师傅叹了起来。看着清秀男子想要去追的样子,淡淡说了一句,”别去了,她认识路。她去办自己的事了!”
清秀男子“哦”了一声,好似心中又不想着她,就只看着床上挂着玉佩的女子。
君忆慢慢睁开了眼,揉了揉眼睛,眸中还是未化的朦胧。那个男子看到床上那个女子睁开了眼,激动地拽着一旁‘师傅’的雪白的胡子,一双血红的眸子里溢满了什么。
君忆动了动身体,用以前当‘柳妃’时的规矩优雅地坐了起来。君忆的脑袋歪着,黑眸眨了眨,糯糯的声音响起:“你们是谁?”
这时,那个清秀少年的激动似乎是压下去了一点,大声说:“我叫君倾天,那个是我的师傅,叫君临樾!”“你个不孝徒!竟然还敢直呼老子的大名!你是不想活了,是吧!”一旁的君临樾敲了敲君临天的头,爆出粗口。
君临天揉了揉头:“师傅,您的风度呢?风度!”“我把你……”
看着这对师徒之间的拌嘴,君忆慢慢地勾起唇角:这样的生活,不也是很好的吗?“喂!我叫君忆,你们可以收留我们吗?”
这对师徒本来是‘互殴’状态的,但一听这话,突然停下‘打斗’,一齐像君忆这边看来。他们一个被揪着胡子,一个被拉着衣领,样子好不滑稽。多年后,君临樾感叹道:要不是第一面的这一架,他也不会在之后的日子里,在忆丫头的印象里是个‘顽童’。
“君忆?!”那两个人孩童一般一样张开了嘴,仿佛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君临樾咳了几声,好像是明白了他现在是多么的没形象。“那么,以后,你叫做我的徒弟吧!我一定会把你教得很好的!到时候,我们就……”“好了!完了没,没看见忆妹妹刚醒来啊!”君临天一定也没留脸面地打断了君临樾的话。
“臭小子,做饭去!别打扰师傅和君忆小姐聊聊!”“哦!”少年觉得师傅好似是真的有事,就很乖巧地离开了房间。
一下子,君临樾的脸色沉了下去,不似刚才的‘顽皮’(君师傅表批我)。屋内的空气逐渐被一种冷凝、沉重的气息蔓延。“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故意的?”君临樾稍稍向前倾了一下,看着君忆,想要从她回答问题时,眼睛的波动而看出她的情绪。
君忆一下子笑了出来:“呵呵,我是从枣山崖山跳下来的,你认为呢?”君临樾面色似乎是缓和了,“以后,你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就如我刚才说的那样,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教授于你!”
君忆静静地听着,还试着揭掉脸上有人给她带着的人皮面具。君忆看着她手上这张被君临樾撕掉的面具,歪着头看着这个便宜师傅,等着他的话。
“忆丫头啊,谁给你戴的着面具啊!老子去灭了他!”君临樾眼中喷出怒火——哪个王八羔子给他的忆丫头易容的!着对身体有很大的害处啊!君忆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挪到桌边,吟了一杯茶。
他们两之间很静谧,但这静谧停止在一声吼声中:“饭好了啊!快点啊!不饿啊!”其实,在后几天,君忆证明了,君临天的‘狮吼’是‘无人能敌’的!
菜是普通的青菜,而饭却也是普通的黑米饭,但这样的饭菜,君忆吃得很舒心,很温暖。她到底是多少年没吃到这样的永远家的味道的饭菜了呢?
君忆在谷底生活得舒心,但谷上的人就未必就舒心了。
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赫然‘御书房’三个大字映入眼帘。“皇兄,请答应皇弟的请求,让皇弟下谷寻找柳妃!”“你还记得那是朕的柳妃啊!”轩辕洵还特地在‘朕’这个字上加了重音。
堂下的低着头‘乖乖听教’的轩辕辰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你真的陷进去了?那朕便……”坐在龙椅上的帝王面色清冷,散发着骇人的气息。轩辕洵本不想这样说的,但他们皇家的人,又有什么时候能按着自己的心意来呢?心中苦涩异常,又有几人能明白呢?堂下的毕竟是他同胞的弟弟啊!
青君呢?在他派去的暗卫许久没传回来信息的时候,他就急了——他那姐姐呢?阁里的人就这般没用吗?但他的担心,在看到桌上摊着的越来越多的公文之后,就变成了怒火。据说,那一段时间,阁里鸡飞狗跳,也少不了‘阴雨蒙雾’啊!
君忆的记忆力是极好的,但平时就是‘没动力’!需要奖励——君临樾多次被气到之后的深刻觉悟。
为什么呢?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