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神色坚定,心中必定有大志。”黑衣大汉骑在快马上,对着身边几人说道。
“大明有望,我等也得保护好,将那些意图伤害大明的奸人杀光。”九公主点点头,然后说道:“奸贼吴三桂做了满清走狗,意图对我们明朝不利,我们集结义士,务必斩杀此贼。”
“好!”
……
第二天,马吉祥去了孙可望住所。孙可望看见马吉祥,有些吃惊:“马大人,昨天你不是被黑衣人抓走了吗?没事吧?”
“秦王殿下,那都是假的,是小人演的一出戏。”马吉祥巴结说道:“秦王大人,昨日,马太后来访,你也知道的,马太后顽固,想要劝阻小人,小人是秦王属下,那肯答应。不过人家还是太后,小人不敢无礼。马太后走后,小人发现一个人,大收获啊!”
孙可望也十分好奇,问道:“发现了谁?”
“小太子顽皮,竟然偷偷随着马太后出来,马太后也竟然没有发现,可被小人捉到了。”马吉祥笑着说道。
“哦,你竟然捉住了太子?!”孙可望十分惊奇。
“是的,秦王大人可以随属下一起去瞧瞧。”马吉祥笑着,然后继续说:“昨晚,小人叫一些伪装士兵,扮演黑衣人,闯入我府中,这样做就是为了殿下你啊!”
“为了我,从何说起?”孙可望不解问道。
“秦王殿下,你想啊,太子失踪,始终被别人知道的,如果太子在小人府中莫名出事,那别人怎么想,小人名节不打紧,但是一定有人要污了殿下你的名望啊,小人是秦王你的属下啊。”马吉祥很替孙可望着想的样子,“有了黑衣人,秦王对小太子不利,完全可以推脱给黑衣人,有谁会想到黑衣人是小人安排的呢?”
孙可望眼中闪过一丝凶芒,不过立即摇头:“我秦王怎么对太子不利,这话可不能乱说,太子先放在你那儿,嗯,最好不让任何人知道。”
“小人晓得。”马吉祥说道。
“秦王……秦王……”
两人说话间,宠天寿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进来,两人都皱皱眉头。
“咦,马大人也在……”宠天寿上气不接下气,然后对孙可望说道:“秦王,老奴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这么着急?”孙可望不耐烦说道。
“老奴发现……发现……”宠天寿缓了口气,说道:“发现,太子和李崇师公公商谋不利于秦王您的事情,千真万确!”
孙可望一怔,望向马吉祥,太子不是被关押在你府中吗?马吉祥做出一副迷茫,但点点头,示意,太子确实在自己府中。
“宠公公,你几时发现的?”孙可望问道。
“从昨晚亥时开始发现,老奴听了大半夜,他们一直在议论,老奴听得清清楚楚。”宠天寿说道。
“宠公公,你确定你是看见太子?”马吉祥做出一副古怪样子。
“千真万确!”宠天寿有些莫名其妙,为何马吉祥会这样问他。
“咳咳,宠公公。不会像上次一样吧?”孙可望说道。
宠天寿一惊,上次他确实被朱慈烜打了一顿,可是没人相信……难道这次自己发现朱慈烜谋算秦王,也没有人相信?
“秦王殿下,千真万确哪!”宠天寿急得跪了下来。
“呵……”孙可望哭笑不得,心想太监就是不靠谱,他们能把没有的说成有的,他无奈看向马吉祥,说道:“马大人,你带宠公公去你那里一趟吧。”
“好!”马吉祥说道。
宠天寿更是莫名其妙,本来是自己来立功,怎么秦王好像很不在意样子,还莫名让自己去马吉祥那里,这是干嘛?
“走吧,公公,秦王今日繁忙,别再用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劳烦秦王了。”马吉祥说道。
“子虚乌有?”宠天寿脑袋里冒出无数问号,看向孙可望,孙可望看都不看他。
……
安龙城中,今日十分热闹,人们到处议论纷纷,首辅大人吴贞毓竟然犯了那么多罪行,这白字黑字加上血印画押,让很多人都相信了。
吴贞毓被关押在木匣中,被孙可望士兵带着游行。
他头发蓬乱,面目让人看不清,穿着有凌乱囚衣,口中默念着:“我有罪,愧对列祖列宗。”
一会又说:“为什么大家有罪,只有我一人受罪受罚。”
很多百姓都听到了他的话,让这些对首辅有好感,支持首辅的人顿时闹开了锅,心中思绪翻腾,国家危难,怎么竟出这样的臣子!
“首辅,我是阁臣严起恒,你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孙贼迫害?”一个儒雅中年走上前,关切问道,但立即被士兵支开。
“啊!你不是吴贞毓,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士兵抓住。
一个士兵头目厉声说道:“辱骂秦王,与逆贼吴贞毓有染,这一定是同谋,给我抓起来。”
“我是阁臣,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严起恒反抗说道,但是毕竟是文臣,那里抵抗得住这些士兵。
……
马吉祥府中,宠天寿看见被抓起来的朱慈烜,顿时不知所以,问道:“这是……”
“就是小太子啊,昨日起就被我抓了起来。”马吉祥似笑非笑说道。
“怎么可能,那昨晚?”宠天寿无比疑惑。
“宠公公,现在秦王不在,就别再编了。”马吉祥不耐烦说道。
“这……我……你……”宠天寿有苦说不出,心中都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真实是老眼昏花?不对啊,自己都还没有老的。
“既然看到了,宠公公,你该回宫了。”
“告辞。”宠天寿带着无限疑惑回到宫中,到了宫中,却发现太子真的失踪了,整个皇宫都在找……
“……”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
马吉祥立即给朱慈烜松绑,“太子殿下受苦了,奴才有罪。”
“没事,先干正事吧。”朱慈烜整个早上,都在想如何劝说孙可望手下的大将,其实不用全部劝说,只需要劝说冯双礼和白文选就可以,孙可望最衷心的大将张虎在贵阳把守,而另外一个大将马进忠,在形势明了情况下,他不会最先作乱。
他只能孤注一掷。
冯双礼营地在安龙城外二十里处,马吉祥负责安隆治安,自然能将朱慈烜带出城。
“见过冯将军。”马吉祥说道。
冯双礼皱皱眉头,说实在,他很讨厌马吉祥这种小人,不过大家现在都是孙可望手下,他只能忍,“马吉祥,你来我营地,有何贵干?”
“风将军稍安勿躁,今天不是小人我要见您,而是另有其人。”马吉祥笑着说道。
“拜见冯将军。”朱慈烜进入营地帅营中,施了一礼。
“太子?”冯双礼大吃一惊,然后立即镇定,“太子来我营有何贵干?”
朱慈烜也没有对他无上下之礼而生气,笑着坐了下来:“我来此地,是为了将军生死。”
“我好好的,有什么生死。”冯双礼有些生气,虽然对面是大明太子,但是如今明朝势微,自己顶头上司想要取代,而且太子还是个小孩。
“孙可望倒行逆施,终有一天受到惩罚,试想一下,如果与之有仇的李定国将军挥军西来,他们激战,你们怎么办?”朱慈烜记得,这个冯双礼好像在孙可望和李定国战斗中,投靠李定国。
冯双礼眼睛露出犹豫不决,问道:“难道陛下已经给晋王书信,让他来保驾?”
朱慈烜一笑没有回答,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这让冯双礼更加不自然起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望将军早做决定。”朱慈烜说道。
“我自有打算。”冯双礼忽然恢复正常。
说出自有打算,潜意识中已经说出,有属于自己而不是听从孙可望的打算,朱慈烜眯起眼睛,说道:“将军石明朝将军,希望一切都以保明抗清为重,明朝内部出现什么事故,希望将军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要让满清有机可乘。”
“我冯双礼虽然一介粗人,有些道理还是知道的,太子请回。”冯双礼抱拳说道。
朱慈烜和马吉祥又去了白文选的营地,白文选单膝下跪:“臣白文选拜见太子殿下。”
朱慈烜有些意外,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只要有些头脑的人都明白,是来求助的,求保护的,没想到白文选还是给自己下跪,他立即说道:“将军快起来,在外一切从简。”
“太子前来,难道孙贼已经对皇家施暴了?”白文选说道。白文选军中声望极高,但是拥有的实际权力不大,孙可望可没有让他管辖安隆的事情,所以不知道安隆城的事情。他也深知孙可望对他忌惮,所以很安分很低调,从不过问政事军事。
“相去不远。”朱慈烜点头,“孙贼将要迫害群臣,今日害群臣,说不定明日迫害我皇家。”
白文选一怔,然后安慰说道:“太子多虑了,孙贼是不敢对皇族不利的。”
“哼,监控皇族,一切事物都由他独断,这已经是极大忤逆。”朱慈烜愤恨样子说道:“我大明想要恢复,孙贼不可不除!”
白文选一惊,“太子想要恢复大明无边江山?”
“做梦都想。”朱慈烜很坚定点头,“在我手中,大明必定重返巅峰,超越太祖太宗,我有能力!”
面对朱慈烜的自信,马吉祥眼睛发亮,双膝跪下:“太子天降神人,奴才势必上刀山下火海为殿下赴汤蹈火。”
白文选人如其名,很儒雅,有儒将样子,朱慈烜是以理想打动,当然这让就让白文选打动,那他就不是白文选了。
不过朱慈烜的目的不是让白文选想一手空空的自己效忠,这样太不现实了,于是说道:“白将军是我大明将军,如果大明内部出现事情,你该如何做?”
“身为外臣,身为将军,一切以大局为重,势必不让内乱祸及百姓,也不让敌军有机可乘。”
“既如此,告辞!”朱慈烜点头,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白文选营地离安隆较远,来去需要半天,朱慈烜回到安隆,已经入夜,城中形势如黑云压城,每个人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饱受风雨的小南明在最为难的时刻,能否经受得住这次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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