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嘲笑我无情无感,那我就无情到底,我变幻成你的样子肆意展开屠杀,你猜猜你心中的那个人会不会亲手杀了你,尘暮狠历地说到。”
他凝着额前的细眉,似在一旁的看客,期待着看看玖兰潇寺听到之后的表情。
千凌音,呵呵,就是刚才那个少女吧。挺有意思的,竟然连晨钟暮鼓都不能验出她的身界,神秘难测。我想你应该知道,她是谁吧。
尘暮一只手紧紧箍住他的下巴,对上他的紫眸,阴魂之眼,闪过奇异的光芒尽管是很快,但是仍被尘暮捕捉到了。
透过玖兰潇寺的阴魂之眼,尘暮看到了一幕幕场景,月色高洁,摔碎的镜中一个冷清绝美的少女,身穿盛装,血红眸子里只有着冰冷,眉宇间有着尊贵和傲气。一身琉色素衣,凝眸看着殿外的纷纷而落的樱花,凄厉死亡的美……
尊贵的少女接受万千神界的敬仰,佩戴着象征至高无上地位的冕服,庄重地登上每一个阶梯……
少女虚弱地躺在偌大的床上,隐忍着来自躯壳上的痛苦,额前的汗珠浸湿了她的衣领。玖兰潇寺绅士地坐在她的窗前,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去汗珠,每一个动作充满了情谊,生怕惊醒了眼前的某位……
尘暮看到玖兰潇寺贴近千凌音,心里冒然而生地一种无名火,看着他么越发得亲密,他就越发地生气,难受。
还有几幕玖兰潇寺拥着千凌音的场景,尘暮扭着头没有看,一看到这一幕,他就像有个石头堵在胸口,喘不气来。
呵呵,尘暮松开了禁锢,大声说到:“原来如此,她是圣尊的继承人。”
“真的搞不懂,你竟然会付出所有的一切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她跟我好像没有什么差别。你说我,没有感情,不懂得善待,宽容,感受,那么,她呢?掌管六界的圣尊不会有任何的事物掺杂。我的是不懂,她是什么。”尘暮好笑地看着跟自己谈论着感情的傻子。
玖兰潇寺挣红了脸,拼尽全力地反对,用掉自己的所有的力气。“她跟你不一样。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说说看,让我弄懂那块相传是木头的圣尊有什么情谊,或者跟你之间有什么暧昧,尘暮好像赌气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想要说的,不是尘晨想知道的。
她就是不一样,跟你不一样。她有反应的,她会笑,她在梦中会笑,会冲着我笑。玖兰潇寺的气若游丝,轻轻的声音不贴近他的身边就不会听的到。
尘暮天生的好听力,早已从微弱的声音获悉了主要的信息。他的心中有一个忧郁的声音呼唤着他,他知道那是尘晨的呼唤,但是现在他还不能将身体给他,因为……,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那是尘晨渴望的,
“尘,你忘了一些东西,忘了那最重要的东西。你现在像要找回那些东西,对吗?尘,你想要的我会给你,包括那个女孩。你一定在嘲笑我,你也感受到了我的迷惘。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像那样激动地颤抖了,她就是唯一一个,就在着一万年里。是不是她就是你那时要找的人?”
一段沉默,不管是还是不是,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拼劲全力的。那样,你就会回到你原来的身体,剩下我一个,孤独地像玖兰潇寺那样所说的漫无目的的活着。
尘暮徒步到玖兰潇寺的跟前,他半蹲了下来,再一次凝视着他的双眸,低声说着几句话语。“你惹怒了我,那就该付出代价。呵呵,这次让我看看你所说的感情是怎样的东西,卑微的生命也可以有飞蛾扑火的勇气。让我看看,千凌音怒目而视,亲手刺穿你的灵心。圣尊?应该会生气吧。那样你是不是会痛苦,是不是灵心像被撕扯一样,残损不看。”
也让我看看,尘晨想要的是什么,他要的,我就会给。——尘暮
随即,幻作一团五彩的灵气进入玖兰潇寺的身体里。
玖兰潇寺微弱的气息感觉到面前有个人,这个人只能是——尘暮。
只是现在那个浑厚的力量不在了,玖兰潇寺睁不开眼睛,浑身的力气已经用完耗尽了。他现在一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不能意识到眼前发生了什么,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仿佛置身云海深处,又似随风飘扬的柳絮,双脚竟如同面条一般瘫软;思维如同漆黑的夜里的一滩死水,停滞得不起半点波澜。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如同一桩朽木,就这般倒下去……
千凌音穿过一个又一个相似的地点,熟悉的倒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她蹙着美眉,最近她是怎么了,患得患失的,熟悉的味道在靠近,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有事情要发生,凡界注定不平凡了。
她走出树林返回到起初的地方时,已经接近黄昏了。太阳的光芒渐渐地被漫天黑夜笼罩着,枯枝啼血哭泣,风呼啸而过,洁白无瑕的樱花依旧在默默凋零,绽放后的唯一一次独舞,悲伤而凄美。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昏黄的落晖,只留下千凌音一个人的身影。
千凌音回到玖兰潇寺的别墅,骤然而生的熟悉感,那个身影前些日子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悠来着。
看到这一幕,她不禁有几分疑惑,前几天消失不见的玖兰潇寺昏倒在门口,纯白的衣衫沾满了血渍,嘴角上看上去好像是撕咬过什么而沾到的,千凌音这么推攮他他都毫无知觉,没有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