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天放从尚若水家的铺子里出来后就骑马去了无锡和秦川汇合,他一刻都不想再在这儿呆了,他要马上回家,让他五姐看看他淘到的好宝贝。方五可一定会很高兴的。丝毫不顾身后有人因为他春心萌动。
萧天放先到了无锡的客栈,而秦川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萧天放马也未下便对着秦川说:“秦川,走了。回京城。”
“八少,您不休息一下再启程么?”秦川对于萧天放焦急的程度很是了解,毕竟跟他时间长了,每次不是回去的时候各种急,一到京城就直奔方五可哪里去。
可是,这萧天放一路快马加鞭的回到京城的路上,只想着他的五姐,方五可看到这么精致的泥人儿,会怎样的欣喜。却不知在京城也有巨大的‘惊喜’等着他。
萧天放和秦川一路舟车劳顿的回到了京城方家,萧天放下了马便去方五可的院子,爹娘都来不及见,急着想他五姐献宝。秦川早已是见怪不怪,掕着萧天放给方家其他人带的礼物去了大厅。这秦川名义上说是萧天放的仆人,其实在方家地位并不低。
首先,他秦川是方灏正的弟子;再者,他萧天放在方家京城什么地位,他秦川拿出去就能顶小半个萧天放,为什么?应为他得宠爱啊!且,萧天放对秦川并无半丝下人的样子。我们再把话题说道萧天放身上。
萧天放刚刚冲进方五可的院子就喊起来了:“五姐,五姐。我回来了。”
方五可正在房间里绣花,婢女听见喊声就对方五可说:“五小姐,八少爷回来了。听这喜庆劲儿,准时给您淘着什么好宝贝了。”这婢女跟了方五可的时间都快赶上萧天放的年龄了,方五可平日里待她很好,这独处一室时并不拘谨。
“小红,就你会说!”这方五可一面嗔怪着,一面出来迎接自己的弟弟。自从跟着方灏正来了这个家,方灏正夫妻就没有亏待过她,什么都和另外另个姐妹一样,方五可待萧天放更是亲。何况这萧天放从小谁都不缠,就缠着方五可,可谓是方五可带着他长大的。这萧天放也只有在方五可面前才能老老实实的受训,大声爽朗的笑,像个孩子一样,丝毫没有外边萧八少的纨绔、嚣张。
方五可刚刚到了门口,萧天放就进来了,还不忘大喊:“五姐,五姐,你看。我在惠山买的泥人儿。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萧天放说完打开盒子,退给方五可。
“先喝口水。刚刚回来还没有休息吧。”这方五可说的虽是疑问的词,可语气是百分百的肯定。
萧天放笑笑,方五可说中了。“五姐你看这个泥人儿,我逛边了泥人儿一条街才找到真么好的一个的!”萧天放看方五可拿着泥人儿,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准备继续给方五可说。可没想到被小红抢白了。
“八少,您就先休息一下吧。您每次说的话我都能背下来了。”小红给萧天放添了谁有站会方五可身后。小红是方五可身边得宠的人,萧天放又是事事向着方五可,这小红在他面前都快不知道怕是什么感觉了。这跟对主子,也是一门学问。
萧天放看了一眼微笑的方五可,更是觉得他家五姐无人能比。自动忽略了小红的抢白了。
这萧天放刚刚休息一下,方五可看着泥人儿甚是喜欢,这是第二个在惠山买的泥人儿,是她弟弟送给她的。希望第三个会是她的郎君送给她的。想到这,方五可脸红了一下。萧天放只当自己五姐特别喜欢着泥人儿,便说:“五姐喜欢,下次我再帮五姐你买回来就是了。”
说到这里,方五可想起了前两日方灏正对他说的话:
“无可啊,这天放马上就回来了。你帮我劝劝他,安安心心的学做生意,少和那些狐朋狗友混。”方灏正语重心长的说。
“父亲,这,我一个小辈,又是女眷,不太适合说吧?”萧家有规定,女眷不可以参与家族的生意。
“天放除了在你面前乖点儿,他娘又是太宠他,我一吵,他娘就护着,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方灏正对于这个儿子可是操碎了心,只盼着他能早日回头,接管萧家方家的生意,他也好卸下这个重担。
“爹,您别太累了,等他回来我劝着他点儿。”方五可看着方灏正,感觉他像是老了很多,丝毫没有了当年领她回家时的意气风发,岁月催人老。
方五可斟酌着开了口:“天放,你也不小,就没有什么打算?”
萧天放不解:“什么打算?”
“这萧家那么一大家族的产业,你不会来帮帮爹爹,让他减轻点儿负担?怎么能想着整日的游玩儿呢?”
萧天放一听这些就烦,不过碍于是五姐,还是忍了下来,准是老头子说的!“姐,我知道分寸。”
方五可看萧天放不耐烦了,便打住不说了。这小红本是想缓解气氛,却没想引起了大祸。“八少爷不知,前日老爷找五小姐去,商量着给五小姐找个好婆家。八少爷您在外朋友多,可要帮五小姐看着点儿,觅个良人,好让五小姐享福。”
“什?什么?五姐要嫁人了?”萧天放竭力想要稳住自己的心神。
“好像是,看老爷的样子,似是好事将近了。”小红浑然没有察觉萧天放的异样。
萧天放怎么说也是横行京城的萧八少,没点儿本事怎么服人。竟管他现在内心翻滚,似是要炸开了锅是的。
这方五可长萧天放三岁,按理说早应该寻了婆家嫁人了,可这自打笈鬓以后,就没有几个提亲的。这方家五小姐,要容貌有容貌,要学识有学识,要家世有家世,怎么会没有人来提亲呢?
这各种细节还要问这位面无表情的萧天放了,他最清楚。自打他有一日出门时碰到前来的媒婆之后就一直算计着呢。不然怎么可能没有一个提亲成功的?那日最终萧天放还是出了门,只不过实在在媒婆从萧家出来之后。他跟着媒婆一直来到那个想要娶他五姐的那男人家里,在媒婆进门前支走了媒婆,看着那个男人。
萧天放直言来意,说他家五姐相不中他要那人以后少打他五姐的注意。这萧天放横行京城,无恶不作是早就出了名的,那人虽是家境比较好,但还是比不过萧家,何况萧天放和他那一群狐朋狗友从不按正道解决问题,那人也没有再去萧家,被拒绝了他们家也不是非方五可不娶。
而这萧家呢?方灏正看媒婆的介绍还是比较满意的,可是最后却再无音讯了,直至一个半月后,哪位来提亲的成了亲,当然新娘不是方五可,这可把方灏正气的够呛,这明摆是给他们萧家难堪!方灏正虽是儒商,可身份在哪里摆着,能没做过一两件缺德事儿么。那提亲的一家就被方灏正寻各种名义逼得家道中落。
媒婆第二次来提亲的时候方灏正好好的询问过,保证不会再出现上次的事儿了,边让那媒婆去回了男方话,说五小姐比较中意,即日准备婚事吧。
可没想到,这萧天放自打毁了他五姐第一幢婚事以后就小心堤防这,又是搅合了这场婚事。那家当然又被方灏正整的很惨。这一次两次是偶然,次数多的,就没有谁敢来像方家五小姐提亲了。眼看着其他女儿都一个一个嫁出去了,唯独这老五还待字闺中,所以这苏州的生意他都没管,在京城为方五可找婆家。也让萧天放立了威,一举两得。
萧天放回神儿,定定的盯着方五可,方五可被他看的发毛,问道:“八弟,怎么了?”
“五姐,你真的要嫁人?”萧天放确认到,他多希望那是小红开玩笑。
“恩。”方五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并不知道她要嫁给谁,只是方灏正的决定,她要听。
“小红,出去!”萧天放突然红着眼暴怒道。
小红被吓的哆哆嗦嗦,看了一眼方五可,方五可虽不明白萧天放是怎么了,却还是对着小红点点头,让她出去,或许是自己弟弟的软弱不喜其他人看到吧。
待小红推出去,和好们,萧天放才抬头,看着方五可,只是眼眶爆红的不自然。
“天放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五姐,你真的要嫁人么?”
“恩。”
“既然要嫁人,那就嫁给我!!”最后一句萧天放是嚎出来的。方五可不知是被他的暴怒吓到的还是被他的话吓到的,原本站起身要去看萧天放怎样的身子跌坐回椅子上。
“天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方五可好不容易找回了语言的能力。
“五姐,我知道,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我都打算好了,等我弱冠了,就向爹提出来,让你嫁给我!你是我的,你不能嫁给其他人!”萧天放被这突如其来的婚讯给冲昏了头脑。
“萧天放!你现在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回去,等你清醒了再跟我说话!”方五可不再听萧天放的言论,赶他走。这消息太没有真实性了,也太……所以,方五可宁愿相信萧天放现在是不清醒的,也不愿承认。
“五姐,你听我说。我没又不清醒……”萧天放话还未说完,方五可便起身出门,“小红,叫人把少爷带走,他现在很不清醒。”
小红很不解这八少也没有喝酒怎么会不清醒呢?却还是依照方五可之言找人带走了萧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