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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求婚

萧天放的告白方五可并没有接受,而是选择赶走他。从这时起,命运的纽带就把两人越扯越远。

萧天放被方五可赶走后,方五可独自坐在屋子里垂泪。她不知道要怎样跟父亲说这种事情。她一直觉得萧天放是因为小时候就跟自己一起长大,所以才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又因为自己并不是方灏正的亲生女儿,没有家人,所以萧天放才更照顾她一些的。却没有想到像她的八弟心里存的是那份儿心思。

方五可五岁时到了方家,那是萧天放才刚刚出生,方五可刚刚没有了爹娘,被方灏正收养后在方家可谓是万事小心,想着报答这方家一家的养育之恩。所以在萧天放出生后一直带着他,领着他玩耍,教他要学习识字。而那时潇丝思因为难产,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萧天放在包裹里的时候,见得最多的就是方五可。

或许是小孩子的天性,所以后来一直到萧天放记事儿的时候,下意识的会与方五可亲近。而方灏正并没有男女偏见,所以方家的每个姑娘都读书识字,方五可也不例外。

方五可去教书先生那里的时候,刚刚会走路的萧天放就紧跟着不放,方灏正也就把他送到先生那里识字了。而方五可更是做什么都会带着他了。

即便是这萧天放已经十七八了,在方五可的眼里还是那个长不大总爱跟在她屁股后边转的小孩子,小弟弟。方五可本就聪明懂事,再加上小时候的遭遇,所以她比同龄人更会察言观色,知道的事情也比较多些。她知道,萧天放是萧家方家的心头肉。自小便是宠爱无边。这么多人围着萧天放转,可偏偏萧天放只喜欢和方五可呆在一起。方五可自是走到哪里便把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弟弟带在哪里。

和奶娘一起出门,萧天放喜欢什么一定会给他能到。而且方五可问不问便知萧天放喜不喜欢一件物品。萧天放虽是身边不少人照顾巴结,唯独粘方五可。这一起长大,一路走来。方五可只要能办到的的,就从来不会让萧天放受一点儿的委屈。有时连方灏正对待萧天放还没有方五可对他宠爱的多。

可宠爱呵护是一回事儿,喜欢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方五可打小看着萧天放长大,对他的感情也只有亲情。那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啊。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着实吓住了方五可。方五可再怎么聪明懂事乖巧,也不知道要怎样应对这种场面。

方五可怕爹娘知道后的反映。她方五可自小被收养。方灏正夫妻两对她就是亲女儿样的对待。和其她几位姐妹从未有半点儿的差别。

方五可虽然幼年不幸,可她从未自怨自艾过。既是她没有了亲娘,可是方灏正夫妻两人对她视若己出,还有五个姐妹,一个可爱的弟弟。方五可心里不知多感激她能遇到方灏正了。正所谓你要得到某样东西,必定会有一些东西失去。上帝给了你一扇门,就会关住一扇窗。总有一个是属于你的幸福和不幸。

萧天放的一席话犹如平地的一声惊雷,炸的方五可没有了方寸,即将要炸响整个方家。方五可怕自己的弟弟会把整个方家折腾的不像个样子,可又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拦住萧天放。就这样,方五可在自己的闺房呆坐了一天,而萧天放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一整天,任谁叫都不理睬。

次日,方五可早早便来到萧天放住的院子——天凌居。想着劝说萧天放,让他放弃那个惊世骇俗的想法。

“天放,”方五可早晨在餐桌上没有见到萧天放,他还在生气,所以就带了吃的来劝说他。“姐姐给你带了些点心。早晨没有吃东西是不行的。”方五可边说边进萧天放的屋子。屋子有些凌乱,似乎昨日萧天放回来后发了脾气,什么都是乱糟糟的。

萧天放看见方五可带着吃的来找他以为方五可想通了,以为方五可也是喜欢他的,“五姐,坐。”萧天放开心的接过方五可手上的东西。坐在椅子上便开始吃点心了。方五可主动来找他,让他都快乐懵了。他心地想着‘五姐肯定对我的感觉是我对她的一样,所以才会舍不得我饿着’

方五可坐下后,看着萧天放高兴的样子眼神儿暗了暗,不知道萧天放能不能权动。“天放,五姐有话要对你说。”

“五姐你说。”萧天放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想着他五姐一喜欢他。

“天放,你才十七八岁,五姐年龄已经大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就没有人要了。”方五可慢慢的说道,萧天放吃东西的动作停滞了一下,说道:

“五姐,你很好看,我要。”

“天放,我们是姐弟,你要你姐姐背一个不守妇道的名声么?”方五可揉揉眉心,她不知道萧天放为什么会对于这件事情这么执着,可是这种事情并不是执着就能解决的。

“他们谁敢说一句,我就整死他们!”萧天放说这话时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萧八少的心头肉谁敢得罪。除非不想再景辰混了。

“天放!我们只能是姐弟,我不可能嫁给你。这两日父亲就把我的婚事定下了。你便死了那份儿心吧!”方五可提高声音希望萧天放能明白过来,不再做牛角尖儿。

“五姐,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们不算姐弟的。”萧天放彻底放下方五可带来的点心了。他并不喜欢吃这类小吃,只是因为那是方五可带来的,所以他很高兴的去吃。其他人拿来的,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我只要还是方家五小姐一天,我只要还姓方,我们就只能是姐弟!”方五可很是焦急,她清楚自己弟弟的性格可还是希望萧天放昨日哪一些话是玩笑的。“五姐知道你不舍得五姐,五姐就算是嫁了人还是你的五姐啊。五姐还是会回来的,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的。”方五可以为萧天放不想让她嫁给其他人是怕自己以后不再照顾他喜欢他了。方五可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五姐,我是真的喜欢你,并不是因为怕你嫁给其他的人而忽略我才说那些话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五姐,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喜欢的!”萧天放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扭曲他的意思。

“胡说!我们是姐弟!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哪个长不大的小孩儿。”方五可仍在努力,希望萧天放尽快放弃那个荒唐的念头。

“五姐,我已经长大了!马上就要弱冠了!我现在就去给爹爹说,不让你嫁给哪个人。你要嫁只能嫁给我!”萧天放蛮横的说道。

“胡闹!”方五可气的脸色通红,“我是你姐姐!你要是敢去向爹爹说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

萧天放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方五可!你给我听好,你要嫁人只能嫁给我萧天放,其他人一律没门儿!我这就去给爹说!”说完便要出门。方五可赶紧起身向拦。

“天放,你能听姐一句话么?我们真的不能再一起。”方五可苦口婆心的劝解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把萧天放激怒了。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喜欢你,我就要我们在一起!”萧天放从来都是个不讲理的住儿。

“因为我们是姐弟!”方五可对着萧天放喊到。“而且我不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喜欢谁?喜欢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男人?恩?姐弟,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姐姐,你只是我萧天放喜欢的人,如果我不是喜欢你的话怎么会每次回来都先去看你,其他姐姐的礼物都是秦川准备的,唯有你的是我自己亲自去挑的。你方五可只能嫁给我萧天放!”萧天放在外面的蛮横不讲理,全部展现出来了,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萧八少也不是浪得虚名。只是他在方五可面前一直都是克制着,装作翩翩公子的样子。

“天放,你冷静冷静好不好,这样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方五可好话硬话都说了,可是丝毫没有效果。萧天放被人称为萧八少,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又十分有才华,任谁都想嫁的主儿,不说他人怎么样吧,仅仅是萧家那一大摊子家业就让无数人趋之若附。

“方五可,我现在很冷静,我萧八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过!”萧天放撂下这句话边出门找方灏正去了。方五可挡着他,可是萧天放从小习武怎是方五可说拦就拦的呢?盛怒下的萧天放出手更是没了轻重。方五可直接被推倒在地。

“天放!天放!你不能去!”方五可倒在地上仍想要拦着萧天放,可是盛怒之下的萧天放丝毫不听方五可的话,一意孤行的去找了方灏正。倒在地上的方五可看着萧天放远去的背影,似乎可以预见接下来的方家会发生怎样的惊涛骇浪。

可是她无力阻止,只能看着事情发展一步步走向死局,而自己将和这些被盛怒之下的萧天放捏碎的泥人一样落得个支离破碎。天凌居的这个泥人儿和昨天萧天放给方五可的哪一个是一对儿的。萧天放买的便是那故事里的一对儿神仙眷侣。给方五可的那个是男的,萧天放自己留的是一个女孩儿的。

最终,方五可也有可能向这个被萧天放捏的支离破碎的女孩儿一样。整个方家都会大乱,方五可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伤心的又哭出来了。她以为自己能解决好这一切,可是现在她要怎样去面对养育她那么多年的爹和娘呢?方五可魂不守舍的回到自己的屋子,祈祷这场战争早些过去,自己早些嫁人的话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吧?

方五可看着自己屋子里的泥人儿们,这些都是萧天放买给她的,现在看着这些,方五可又抑不住的开始流泪。小红看着自己家小姐从少爷哪里回来后就这样伤心,却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在后院的方五可不知道接下来她的命运会是怎样运转。

方五可摸着一柜子的泥人儿,想着当初她和萧天放的快乐时光,不知从何时开始萧天放看她的眼神儿改了,而她还一厢情愿的认为那仅仅是弟弟对姐姐的喜爱。或许她之前不那么挑剔,早些向爹说要嫁人,方家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吧?方五可摸着那些泥人儿,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却怎样也得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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