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的师生促膝长谈着。不一会，程蕙去了洗手间；白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低声感叹道：“你可真有福气啊，咱们年级最好的姑娘都被你包圆了。”
何天羽古怪地笑了笑。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我跟雪妍也有点什么似的！算了，老师肯定把自己班里的学生在心中当成最好的，她指的应该就是凝凝和小蕙吧。
六十二中的那一届学生确实是美女如云，但其中质量最好的无非还是王雪妍和李凝凝，以及初长成之后不逊于前两人的程蕙。一个男人能够三得其二，实在不能要求更多了。
“对了，我一直有个想法。”白老师忽道：“等过段时间你没事的时候，来给我的学生做个演讲吧？”
“演讲？讲什么啊？”何天羽试探着道：“难道，这帮学弟学妹特别不听话，所以您想找个人来刺激他们一下？”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白老师就叹上气了：“现在的孩子，跟你们那会可不一样了。带个毕业班，那叫一个累人……哎，不说了。上一批学生毕业了，我这学期又到高一当班主任。结果，操心都快操碎了。我就想，要是有个年纪差不多的过来人给他们讲讲，兴许这些人能好点呢？”
这也就是她最信赖的副班长才有机会听她吐吐苦水。否则，哪儿有老师跟学生诉苦的呀？
何天羽琢磨了一下。要是按照“三年一代人”的标准，24岁的他和这群刚上高一的小孩已经差了近三代。就不指望能有什么共同语言了，严格地讲，大家是不是一个星球上的生物，都很难说！
不过，也无所谓了。就算有天大的区别，对于刚刚经历过青春期的他来说，想要和这一批的青少年们找到一些共同点，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的，那就等我下次过来吧。”何天羽笑道：“不过，我可没有对付新一代高中生的经验。万一要是搞砸了，您可别怪我。”
正说着，程蕙回来了。师生三人又聊了大概一刻钟，觉得已经叨扰了太久的他就和小蕙起身告辞，而白老师一直送到楼下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眼下正是上课时间，所以牵着手漫步在校园也不用怕被学生看到。何天羽心满意足地挽着女友，熟悉的一草一木再加上身边相伴多年的玉人，他又怎能不心潮起伏？
“对了，反正还有时间，咱们去操场待会吧？”快要走到校门了，他忽然兴奋地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多看看才好，你说是吧？”
心里同样感慨万千的程蕙自然不会反对他的提议。两个人缓步走上了操场，跑道、篮球架、领操台、双杠、单杠……除了楼体新刷了一层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
没有班级上体育课，这场景真是太适合小情侣谈谈情、说说爱、怀怀旧了。何天羽跑到一旁转了几圈，然后不知道从哪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个被学生丢弃的、气不太足的篮球……
只见他兴冲冲地跑到了罚球线上。深吸了一口气，他信心十足地把球投了出去；很不给面子的是，球砸在了篮筐的边缘就软绵绵地弹了下来，怕吵到各班上课的他也只能自己把球接住了。
“宝贝，你来投一下试试？”何天羽不由分说地将篮球塞到了小蕙的手里：“当年你可是咱们班女篮的主力啊，看看你的球技有没有退步？”
程蕙其实早就有点跃跃欲试了。要知道，当年把她带上球场的人正是小羽，所以说起来这项运动也算是她和男友的爱情见证。
瞄准，出手，唰……她用一气呵成地把球投进了篮筐，还在一旁等着给她纠正动作的何天羽顿时就傻了眼。
我的女人，还有我曾经看上过的女人，都特么是运动天才啊。凝凝和雪妍这俩“年级女篮巨星”就不说了，小蕙这种实际上没打过几场球的人都有这么好的球感，作为男人，我的尊严何在？我是不是不应该继续丢人现眼了啊？
何天羽一只手捂着脑门无语凝噎的尴尬样逗乐了程蕙。她轻轻掩口一笑，便是春花初绽、百媚丛生；某人立刻就忘记了不久之前的屈辱，盯着女孩的眼神都开始发直了。
如果能在这里吻她，那一定非常刺激吧？
换到别的事上，何天羽恐怕没这么强的行动力；可是，脑子里刚有了一些作怪的念头，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几乎是转瞬间，他就冲到了小蕙的身前并做出了搂抱的动作。
情动的时刻，只要心口一热，就什么底线都没了！
可惜，这在程蕙面前是无法得逞的。虽然毫无准备，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逃开了。尽管没有任何一双眼睛盯着这边，她仍然接受不了在一个全是孩子且随时可能被发现的环境里接吻，这尺度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一击不中，何天羽讪笑了两声便放弃了。他小跑着把篮球送回了原地，接着快步走到了小蕙的身边，和女友一起继续着校园的怀旧之旅。
“小羽，我有个事想问你。”程蕙直视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今天不是教师节，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你为什么要请假带我来看老师啊？”
何天羽忽然停下了脚步，原本有些犹疑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