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这只野鸟,在你的双眼中找到了天空。
它们是清晓的摇篮,它们是星辰的王国。
我的诗歌在它们的深处消失。
只让我在这天空中高飞,翱翔在静寂的无限空间里。
只让我冲破它的云层,在它的阳光中展翅吧。
泰戈尔——《园丁集》。
“束绝,笑笑嘛,今天以后我会永远活在你,爸爸和所以关心我的人心中,不会离开。”每当你们想起我的时候,我就没有真正死去,肉体毁灭,灵魂尚在。
闭眼再张开,悲伤和泪水藏于心底,他给了她一抹想要的笑容。
束绝准备的纯白衣裳,替换了原本浅紫的裙衫,整个人灵秀庄严,只是唯独脸庞出卖了假象,年轻的过于稚嫩,却不得不遮盖。
搭建灯塔背后的架台,围绕着蔷薇荆棘,皇甫束戴抱了一把古筝,迈步踏上台阶,盘腿落座架顶。
“唯一纯白的******,盛开在琥珀色月牙,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我也不曾害怕。”低浅的吟唱,拨动了琴弦,轻音配合接下来的歌词,“天空透露着微光照亮虚无迷惘在残垣废墟之中寻找唯一梦想古老的巨石神像守护神秘时光清澈的蓝色河流指引着是方向穿越过风沙划破了手掌坚定着希望去闯唯一纯白的******盛开在琥珀色月牙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我也不曾害怕古老的巨石神像守护神秘时光清澈的蓝色河流指引着是方向穿越过风沙划破了手掌坚定着希望去闯唯一纯白的******
盛开在琥珀色月牙就算失去所有爱的力量我也不曾害怕穿越千年的石版画刻画着悠瀚的天堂轻轻拭去满布全身的伤我总不再绝望——《梦里花》”
歌唱的皇甫束戴浑然忘我,一团小白球钻过荆棘,吐着舌头磨蹭束绝的脚,束绝低头抱起它,摸摸它的脑袋。
“小家伙,你带了客人来哦。”半敛眼帘,他自言自语呢喃。
窸窣,窸窣,灯塔四周里三层外三层被荆棘包围,没有任何保证人完好无损的近道,此刻,密集的高大的荆棘丛,有人由外而内的挥剑斩伐,硬是开辟了一条道。
“束戴(束绝)!”可谓柳暗花明又一村,还好他们没有对眼前的荆棘从望而却步。
伸手,挡住了冲动的人影,“别过去,开始了。”惆怅的认命的仰头看着灯塔在白日里也璀璨夺目的光,他,终究阻止不了。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抡紧拳头,他怒火中烧。明明她和他近在咫尺,他却阻拦自己。
看看脸色铁青的鲜于晦魄,透过他又看了看他身后担忧的人群,束绝替皇甫束戴感到欣慰的笑了,至少,还有许多人是真心的为她担忧。
“束戴能遇见你们,真是三生有幸。”
月雄跨步,和鲜于晦魄并肩,他直视束绝的眼,“我们遇见她才是三生有幸,所以束绝,告诉我们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沉默,束绝沉默了许久后,眺望了架台的皇甫束戴一眼,又瞟了眼全神贯注皇甫束戴一人的鲜于晦魄,觉得,是时候解释始末,“事情是这样的……”从头到尾,他解释了雪域一族自远古时期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鲜于晦魄的眼渐渐被故事吸引。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那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太离谱了。”练舞脱口而出,难以理解。
“你说的,是假的吧,你居然是生育束戴的母亲?”蓝羽无常第二个发难。
默默的上前,陶仲源道:“如果束戴有她不得不完成的使命才来到这里,那么为什么连我也会来此?”
他清楚记得,当束戴消失的时候,万念俱灰的他拒绝了手术,因为没有她的世界,他活着没有意义,他之所以活着,全是为了束戴。后来,他出了医院,回家等待死亡,意思模糊间,他听到一个声音,问他,如果给他再一次遇见她的机会,他可否愿意?但是他要抛弃现在的一切。他坚定的点头答应,接着他穿越了,醒来就发现自己成为了热岛的皇子,抱住束戴也在这里的希望一边学习吸收陌生世界的历史文化,一边巩固地位寻找她。
“你是她磨砺过程中,劫难的一部分。”残酷的现实,击的陶仲源生机尽褪。
“束戴会怎样?”鲜于晦魄注重的是结果。
灯塔越来越亮了,“困于灯塔,耗尽元气而死。”
钢铁的拳头毫不留情亲吻束绝的脸,他吐了口血,拭去唇角的血,衣襟遭人拧紧。
“你明明知道她会死还放任如此,跟禽兽有何分别?亏你还是生育她的人。”
禽兽?第一次有人骂他是禽兽,的确,他做的事情跟禽兽没有区别,是他生了她,最后亲手了结她年轻的生命。
“阻止,阻止这一切。”
“我不能,也阻止不了。”
“为什么?”
“雪域一族的诅咒,神女逃脱,世界毁灭。”他如是的道,“况且,今天的结果,是束戴自己的决定。”
“难道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开诅咒?千百年来,全部神女都参加了祭祀吗?”他们心提到嗓子眼。
“没有,历届神女比我们更懂得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道理,大爱无私奉献着。”千百年了,千百年的枷锁,压的他们雪域一族毫无喘息之地。反观神女,比他们任何人还要坚强,也许,她们不是真的坚强,而是比谁都看得开,看得透罢了。
“不,我不相信。”低叫,他挥掉束绝的手,想冲上前。
“快,拦住他,仪式已经开始了,他过去只会平白送命。”
蓝羽无常和方大禹两个人扣住鲜于晦魄的肩膀,阻止他。他宛如狂暴的狮子,做着困兽之斗。
“放开我,蓝羽,大禹,放开我,我要去救束戴。”
“魄,冷静一点,我们想其他办法。”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劲,差点拽不住他。
“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再等下去,束戴会死的。”要他眼睁睁看她死,他死还容易些。
他的话,松懈了蓝羽无常和方大禹,他趁机施展轻功飘到架台下,准备跨上长长的台阶,抬都的瞬间,恰巧和皇甫束戴的视线交汇。
“鲜于晦魄?你怎么在这里?”他突然的出现,惊住了她,“大家?”错愕张开嘴,震惊不该出现的所有人。
鲜于晦魄朝她裂嘴一笑,“束戴等我,我马上救你。”刚踏上台阶,四周的荆棘仿佛有了生命,敏捷的缠紧他的脚。
鲜于晦魄挣扎的越用劲,荆棘缠绕的越紧,架台的皇甫束戴看的心惊,“鲜于晦魄,别动了,回去。”
每艰难的踏上一个台阶,缠绕的荆棘增加,鲜于晦魄好不容易来到离架台还差三步之遥的地方,与荆棘缠斗消耗了他全部力气,伤痕累累。
呼呼,呼吸急促,他期盼的朝她伸出手,“束戴过来,跟我走。”
她犹豫的想伸出手,最后害怕的一边摇头,一边退了一步,“不,我不能,如果跟你走了,这个世界就毁了。”
身体向前,胸口和手臂增加几条伤痕,“我管它世界毁不毁灭,我只知道,我爱你束戴,我不会看着你死,所以,跟我走吧束戴,我爱你,真的爱你。”男儿泪滴落,深情低诉爱语。
咬紧嘴唇,长久的面对死亡的恐惧使她跟着哭泣,她飞奔向他递来的手,“鲜于晦魄!”一步都没有走出,荆棘构架出一个牢笼,死死的囚困她,她悲伤的不断伸手,怎么也抓不住他的手。
见此情景,鲜于晦魄披荆斩棘,两人距离几公分的位置,荆棘由他身后缠绕他双手固定于身侧,他动弹不得。
皇甫束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双手也缠满荆棘,想伸手抓近在眼前的他,也无能为力。两个人扭动身躯,死命的想向彼此靠近。
束绝等人看不过去,打算违背天意,持剑斩砍荆棘。天,渐渐黯淡无光,唯有灯塔的光强烈闪耀。
地龙觉醒,五国震动,飞禽走兽肆意不安,大地龟裂,海啸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房屋农舍倒塌,各国人民惊恐,四处奔走,寻求安全之所。
“来了!”束绝绝望,痛苦的注视眼前发生的一切,“伟大的神呐,您真的要毁灭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