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听不见,看不到,读不懂。
只仰望属于我的星空。
环视四周的氛围,抿了抿嘴,南蘋主动打破僵局,“皇上,请问您对今日的歌舞可否满意?”
啊?他被她跳跃性的问题搞的一愣,锐气明显收敛,不过长久的磨砺使他很快反应过来,笑吟吟的看着她道:“嗯,今日的歌舞哀伤中带着淡淡深情,深得朕心,可是你编写的?”
报以一笑,她道:“是的,谢谢皇上赏识。”
两人默契的眼神交换,月雄道:“很好,那朕可要重重的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朕全都答应你!”
明着是借由歌舞给予奖励,背地里他是在暗示她,有麻烦可以现在说,他一定帮她。
知他言语意思,她会意的笑了,“谢皇上恩典,不过相较于赏赐,民女更希望皇上可以为我和束绝赐婚。”
“哐当!”
群臣瞠目结舌的纷纷调转视线注视着自家皇上手一抖,酒杯顺势打翻在地,表情错愕的盯着名唤南蘋的舞娘,出去北极国女帝外,其他几位陛下的脸色好像也异常铁青,他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是搞不懂。
“你,是真心要嫁?”眼神在她和束绝之间游荡,他不是很明白,不明白他们为何认识,而束绝竟然还亲口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不是……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他还真希望谁来给个解释。
“是的,我和束绝两情相悦,希望皇上成全赐婚。”真心?皇帝大爷,现在不是说真心不真心的时候,她可是不想和亲。
她的一句两情相悦,月雄无奈摆手,“既然如此,朕允了!”
“民女(束绝)谢过皇上!”
“好了,你们退下吧!”
颔首施礼,她和束绝相视一笑,离开大殿。
约定之日。
清晨的微风伴随着淡淡的青草香气,紫色的长裙穿梭在花丛,腰间悬挂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丫头,看来你跟我一样,我们都提前到了。”
才刚进院门,她就看到了和自己挥手的雄大叔,诧异一闪而逝,她点头微笑的朝他走进。
“是啊,因为我们都有很多问题想问对方。”
撸撸下巴,他噙着慈爱的笑摸着她的头,可颤抖的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她没有说话,等待他平复心绪。
半晌,他道:“孩子,可以告诉我你的娘叫什么名字吗?”
她盯着他,一直看进他眼底,看到了欣喜,疼惜,懊悔等等的情绪,抿嘴,“如果你问的是南蘋的娘,那我可以告诉你,她叫皇甫彩蝶。”
“彩蝶,真的是彩蝶!”她看到他的眼角泛着泪光,“南蘋,你明明就是南蘋,为什么要说南蘋的娘?还有,你以前告诉我的事情都是骗我的吗?”
呼,深深的吐一口气,她纠结的稍稍头,“事情有点复杂,我慢慢跟你解释吧,不过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跟你说的所以事情都是真的,因为为我不是真正的南蘋,我是在坠崖后被水晶姐还有袁斌哥找到的,我是不知道我跟南蘋是不是很相像啦,不过他们都一口咬定我就是失踪的南蘋,而我恰巧没有地方好去,就假装失忆的和他们在一起,不过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我真的很喜欢他们。”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自己究竟是谁,想借由想容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
喜悦在他的眼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黯淡,“你真的没有骗我吗?你真的不是南蘋?”
点点头又摇摇头,“唔嗯,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欺骗你,我叫束戴,皇甫束戴。”
“皇甫?你也姓皇甫吗?那你跟彩蝶……”
“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她立刻举高双手否决。
她毫不犹豫的否认,换来的是他的叹息,“那,你知道彩蝶的事或者是南蘋在哪吗?”
最近怎么总是听到叹息声?“彩蝶的事情我是知道一点,她在五年前就过世了。但是南蘋的话,很抱歉,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事就是她在一年多前失踪了。水晶姐和袁斌哥四处寻找过,都没有找到她。”
死了吗,失踪了吗?无法言语的疼痛和懊悔席卷他的心,他痛苦的陷入过往的回忆里,看着满园绽放的花朵,两行清泪挂于脸颊,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动作轻柔的拍了拍,他自回忆中抽离,侧目看着她安慰的笑容。
“雄大叔,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的,南蘋也会找到的。”
她曾无意中听到过美人姐姐和袁斌哥的谈话,她知道,知道雄大叔和皇甫彩蝶的过去,也知道南蘋她,其实是雄大叔和皇甫彩蝶的女儿,更加知道,此刻他的心,有多痛。注视他瞬间憔悴苍凉的脸,她不知不觉想起了另一个时空,属于她的时空,她的爸爸,当初她在爱莲娜修女和小仲的面前消失,想必他们一定通知他了,他也一定像雄大叔一样担心着自己吧!
她真的好想好想回家,回到那个给予她温暖庇护的家,在这里,她经历了太多太多,比她过去的人生还要精彩,精彩到她的心裂了一道伤害,锥心刺骨的痛使她想逃避现实,只当是一场梦境。可惜啊可惜,想象是丰盈的,现实是骨干的。
“丫头,我看你比我更悲伤疼痛呢,为什么?”不过是多大点的小丫头,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伤痛气息?话说,从刚认识她开始,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到她眼里那挥之不去的阴霾。
为什么?呵呵,愉悦的笑声自唇间溢出,她抬头仰望明媚的太阳,微风吹起她散落的长发,吹响腰间的铃铛,“因为都爱过!”是的,就是因为都爱过,所以心中才会有伤,眼里仿佛随时都会下起雨。
笑容真挚,可是为什么会使他的心感到悲凉?忍不住伸出手,他轻抚她的头,“鬼丫头,你说的,一切都会好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一切都过去了!”她,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