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歌喉起,美人耀四座。
轻扬面纱下,震惊是故人。
夜,拉开新的篇章,月耀国皇上笑容满面的同四国君王观看大殿中央的舞池,时不时一些王孙大臣都会上前敬酒,可一面对蓝羽无常和鲜于晦魄两张紧绷的脸后,机灵的立刻调转方向,想着还是敬热岛的陛下陶仲源吧,可是一转身,他们也后悔了,因为他的脸色也不比其他两位的好到哪里去,最后,他们打定主意一起敬唯一的女皇北极玲珑,想着是女人应该好点,偏头,他们的全部希望落空,女皇根本也心不在焉嘛。
sos的求救信号发射给自家皇上,他们满头大汗的小心用衣袖擦拭。
收到暗示,月雄拿起酒杯,“各位,感谢你们不远万里前来祝贺我的寿辰,让我们举杯干一杯吧!”
如获大赦的众人跟着举杯,四国君王收了纷乱的思绪,盛情难却的举杯,一口气干完酒杯的酒。
他们的举动全逃不了月雄的眼,他看看自家胆战心惊的臣子,决定打破僵局,不过悠扬的琴声先打断了他正欲开口的话。
现代与古典的前奏起,大殿中央的大型帷幕拉开,巨大的圆形框架暴露在众人面前,框架四周捆绑着轻薄的金纱,漆黑的金纱后刷的点亮,雪白的纱幔缓慢的蠕动。
“一干而尽,爱恨嗔痴的幻影,我敬你一杯,一干二净的黎明,我在南极憧憬你的北极星,我等你不信,心心不相印,你是天意,你是达达的马蹄,滚滚了我的红尘,苦苦追寻冰天雪地,一寸光阴一寸心,一朵昙花一朵云,一朵雪花一朵梦境,一一捧在手掌心,一颗尘埃一菩提,一颗流星一个你,一心一意捧在手掌心,七世夫妻只是神话的魔镜,第七夕只能再等一世纪,你是天地,你是风雨,你是晴,你是温柔的叛逆,逆转我的一年四季,一寸光阴一寸心,一朵昙花一朵云,一朵雪花一朵梦境,一一捧在手掌心,一颗尘埃一菩提,一颗流星一个你,一心一意捧在手掌心,偏偏我越抱越紧,偏偏我越爱越贪心,偏偏要爱到万箭穿了心才死心,左手掌握着空心,右手掌握着痴心,十指紧扣,一本心经刻苦铭心着苦心,可不可以不甘心,可不可以不认命,如果可以拿我换给你。”
——《手掌心》丁当。
动人心弦的歌声起,莎幔滑落,出现的是一位倾城的女子,她开始伴随着歌声起舞。全场的观众陶醉的几乎忘我,可唯独四人,他们注视的不是舞台中央尽情舞动的美人,而是专注的盯着离舞台之上刻意搭建的高台,昏暗的灯光下,他们只看到抚琴歌唱的女子脸虽然蒙着面纱,声音却异常的熟悉。
就在四人都想着声音是在哪里听过的时候,高台上的风吹起了面纱的一角,四人震惊的捏紧手中的酒杯,久久无法言语,只是盯着唱歌的女子瞧。
一曲终落,舞者歌者谢幕,全场安静的出奇,没想任何人愿意打破此刻的沉静,他们都在回味。
“啪啪……”两声掌声惊醒了陶醉和沉思中的人,只见束绝从暗处走出,扶着高台的歌者走下台前往殿中,两件白衣如雪的长衫,一模一样的泼墨画,风儿带动的面纱,引起无数人的遐想。一时间,束绝和歌者成为全场焦点,大家都在讨论他们的关系和她是谁。
鲜于晦魄一眼认出了束绝,不明白他为何出现在此,更和大家一样,想知道两人的关系。
“魄,你认识束绝?”他看到他一直盯着束绝在看,也看到束绝朝他回以的微笑。
“束绝?你知道他?”眼神自束绝和歌者的身上抽离,他转头看着蓝羽无常,“他曾救过束戴。”
“救过束戴?魄,看来分别后,你还有很多事情没跟我说。”利用几天消下去的怒火,因为他的一句话,又瞬间被点燃。
蹙眉,他道:“你先告诉我他是什么人,等今天后我一定告诉你全部的事情。”他想,有些事是该说清楚,弄明白。
看了眼歌者,他开口道:“束绝是月耀国皇上的御用国师,也是五国之中不属于任何一国,世代隐藏于山市中的雪域一族的族长。”
雪域一族?那么他真的没有看错,如果是他,一定可以。想到这,鲜于晦魄的情绪更加激动。
感觉似乎有几道视线如影相随的看着她,她的心升起一抹不安,下意识的拉拉束绝的衣袖。
“怎么了?”拍拍她的手背,他轻声询问。
悄悄的环视四周,她小声的道:“我感觉到几道视线一直在看着我,从我抚琴的时候开始的,可是我观察了下,并没有人。”
看来效果明显,不过他们很沉得住气。当歌声响起没多久时,他就注意到那几道透过水晶望着她的视线,于是,他故意运用内力掀开她面纱一角,为的是使专注的人看的更清楚。显然,他的用心没白费,不过他等下的话,不知他们还能如此沉住气了吗?
纤白的手戳戳他的肩膀,他仍旧没有反应,加重力道,终于换来他疑惑不解的低头。
“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喊你半天都不应我。”
“嘘,等下说。”来到殿中,他做出禁声动作。
“束绝见过皇上,四位陛下。”拱手,他行了行礼。
月雄摆手,“免礼,束绝,你身边的女子是谁?”他记得顺德跟他说过,今天晚上最后表演的是新封的两位和亲公主,可为何,为何他看到的……
“你,拿下面纱给朕看看。”
突然被点名,一直低垂脑袋的歌者抬起头,错愕的倒退一步,退进了束绝的怀里。皇上,皇上就是雄大叔!她不自觉的扯扯束绝的衣襟,想说又无法开口,指指自己又指指他,余光一瞟,她看到了月雄左手边的鲜于晦魄和蓝羽无常正用一种令她费解的眼神看着她和束绝,而鲜于晦魄在与她的目光相遇后,勾动唇角。
心里打个寒颤,她不安的贴近束绝,回避了他探究的视线。
感受到怀里的她的不知所措,他迎视鲜于晦魄的阴冽的目光,微微一笑,对着月雄道:“皇上,束绝的未婚妻有些……”
“摘下面纱,朕要看你的脸。”一直注视着她的反应,他内心的疑惑越来越大,他打断束绝的话,命令歌者除去面纱。
他过于严厉的语气引来王孙大臣的窃窃私语,不明白以往温和谦逊的皇上今天怎么变了样。鲜于晦魄、蓝羽无常和陶仲源也齐刷刷的朝他行注目礼,由于离他颇进,他们看到了他桌子底下紧握成拳的手。
不理会月雄的命令,她自束绝的怀中仰头,直接瞅着束绝看。后者明了的点点头,给了她一抹安心的笑。
深吸一口气,她把心一横,扯掉面纱。
“哐噹,哐噹。”酒杯砸到桌面,打翻在地,“水想容,你好大的狗胆,皇上已经封了你做和亲公主,你还敢当着皇上的面勾引男人,谎称是别人的未婚妻,你找死。皇上,你一定要砍她的头。”
“梦昭仪,束绝的未婚妻复姓皇甫,并不是你所谓的水想容。”束绝维护的道。
“不,不可能,她就是水想容,化成灰我也认得,束绝你不要包庇她,不然你跟她一样都是欺君。”虽然她今天化了妆,整个人呈现出空灵美,可是还是逃不过她的眼。
舞者上前一步,朝各位施礼,“昭仪娘娘,民女的妹妹真的不是你说的什么水想容,民女的妹妹复姓皇甫,闺名南蘋,是我义母取自,江南春尽离肠断,蘋满汀洲人未归。”
南蘋?不是想容吗?一天之內遭受两次特大震撼,她开始有些吃不消,只好愣愣的盯着侧边的她,等着她把谜底揭晓。从今夜见到她将人皮面具拿掉恢复本来的容貌开始,她觉得,有些事情即将发生。
“你,你义母叫什么?”月雄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抖音。
“民女……”
刚想回答,她就被尖锐的女声打断。
“皇上,你不要相信她,她是在说谎,臣妾可以很肯定,她就是水想容,那个您亲封的和亲公主。”
瞟一眼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月雄,想容,南蘋替姚梦梦的娇纵和天真感到悲哀。看她还要说话,她偷偷做了个祈祷的手势,愿主保佑你,阿门!
“皇……”
“你给我闭嘴,皇上面前不得无礼。”姚梦梦的父亲跳了出来,打断女儿的话。心惊胆战的用余光瞄眼脸色仍旧难看的皇上,取出白绢擦擦汗。“皇上请恕罪,都怪臣的妻子平常太过纵容,使她养成了现在的脾气,皇上恕罪。”
“爹,不是的,我真的可以肯定,她真的是水想容!她是在欺君,还公然勾引束绝,人证物证俱在,皇上,您一定要砍了她的头。”好不容易抓到她的把柄,她完全不顾自己姐姐的暗示和父亲的阻拦,一心就想着要皇上怎么杀了她,好亦解心头之恨。
“来人呐,将她给朕打入冷宫!”衣袖一挥,他不想在听到她说的话。
“皇上,不要,不要啊!臣妾说的句句属实,您可以去查,她才是该死之人,臣妾可是对您中衷心耿耿。”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姚梦梦完全没有想到皇上会将自己打入冷宫,她顿时慌了神,不知死活的继续高喊,气的月雄的脸色全黑。
“来人,还不快将她给朕拖下去。”
侍卫一左一右架起挣扎的姚梦梦,动作迅速的在她又想开口之前将她拖了出去。
姚父和姚姐暗中观察了月雄的表情,害怕受牵连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姚梦梦被带走。
大殿之上,一时间无人说话,安静的连跟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王孙大臣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