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新听到傻姑说有个男人,也甚是吓了一跳,原来自己不是幻觉,谷中真有陌生人闯进来了,赶紧闻声而去。
“让我看看!”若新拉起苏昊的手腕摸着他的脉搏,“他现在很虚弱,得需好生调养才行!”
“什么?你要留下他?”傻姑大叫道,都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怎么可以将他留下呢?
“是!”若新不可置否地回答,仔细端详着苏昊,原来男人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啊?面上与女子何异?除了毛毛以外,这可是她见过的第一个男子啊,因为毛毛虽然是个男的,可惜他是个猴子!
“你娘不会同意的!”傻姑一贯的做法,只要她拗不过若新时就会抬出若新的娘亲,若新总是最听她娘的话。
“姑姑!娘亲已走了那么多年了!更何况若新现在已经长大了!”这次若新可不依她了,“您总不能一辈子让娘亲束缚着若新吧?”
“这……”傻姑无言以对。
若新如今也已经十六岁了,虽然未能知道世事险恶,可也算是博览群书,将来也必是个可人的女才子,这也许是让她开始接触外面世界了。
“姑姑,我们把他扶到桃客居吧!”若新知道傻姑永远是最疼她的,尽管傻姑不希望把这个陌生男子留下,但既然若新已经提出来了,就只好照办!只是多对她加以保护便是!
其实就凭若新现在已有的武功,一般的人想要伤她还是不容易的,只是这妮子太单纯,不懂人心险恶!
傻姑和若新把扶到了桃客居,虽然若新和傻姑现在都不住在桃客居,这里藏满了十六年以来若新所读过的所有的书,小时候若新的娘亲和傻姑一直住在这桃客居内,只是自从若新娘亲去世以后,傻姑便搬离了这桃客居,偶尔若新会到这里来看望娘亲,有时会在这里读书以致忘却时间,乏了便留宿于这里。
“姑姑,您去把这几味药采回来让他煎服!”若新给苏昊开了张药方,吩咐傻姑去采药。
“我一个人去?”傻姑问道。
“当然啦!姑姑!你不会说在这谷中住了十几年了还会迷路吧!再说这里到我的药圃也不远啊!”若新不解地看着傻姑,心想姑姑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婆婆妈妈了?
傻姑也不再多言,只好听命去采药,就算若新只是个晚辈,可谁叫她是主人呢?八岁起就跟在她娘亲身边做个贴身丫环,她娘待她也不薄,自从来到了这与世隔绝的桃花谷中,就只负责她们娘俩的饮食起居,倒也悠闲自在,偶尔到外面听听新发生的新鲜事,回来讲给若新听,却总是被若新的娘亲给逮个正着,批评她又在传播坏思想了!她自己也知道其实若新和她娘从来都没有把当作下人看待,其实若新的倔脾气还是随她娘,娘俩一样倔,拗起来就谁的话也不听了!
“这湿漉漉的衣服该怎么办呢?”若新看着苏昊身上的湿衣服,“反正这里又没别人,不如我帮你换吧!反正等姑姑回来,她也是个女人,与我无异!正好也可以看看男人和女人有何不同?为什么男人能伤娘亲的心呢?”
若新一边怔怔地看着还一直昏迷不醒的苏昊,一边自言自语,“可是这里又没有男人的衣服,可如何是好呢?不管了,先给他脱了再说吧!”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终于把苏昊的衣服给解完,看着这个男人完全****地呈现在她面前,她的脸唰地一下羞得绯红,心跳不断加速,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原来男人就是这样伤了娘亲的,若新看得面红耳赤,心想自己会不会也像娘亲一样被男人给伤了呢?
越看越不好意思,若新一把撂起被子将苏昊的身体盖起来,生怕伤了自己,只是为何还心跳不已呢?是不是自己在遇到这个男人时就已经受伤了呢?
正执此时,毛毛突然从外面蹿了进来,告诉她在桃林深潭边的桃树上发现了一个人,现在还挂在桃树上,上下不得!
“还有一个人?”若新问道毛毛。
毛毛示意皮皮和小幽现在还在深潭边上守着,让她赶紧去!
“那快走吧!”若新和毛毛一起前往深潭。
若新刚刚离开了桃客居,傻姑就回来了,端着已煎好的药小心翼翼地进入苏昊住的房间,看着扔得满屋的苏昊的衣服,却看不见若新,大叫道:“哎呀!妈妈呀!若新啊!你对他做什么了呀!”
傻姑把药赶紧放在一旁的桌子,不可置信可掀起苏昊身上的被子看着苏昊的魅感身躯,目光赶紧回避,一遍遍地念着:“罪过罪过!”
只是当务之急是先找着若新,知道若新都做了些什么才是!
若新跟着毛毛一起到了深潭边,看着一名男子正狼狈地悬在那大桃树上,若新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运功三层将石子弹出,悬着那男子的桃树枝干随即断裂,“毛毛,皮皮,小幽快去把他接着!”
猴们接到命令便马上跑过去,还好悬得不是很高,否则就凭仨猴子怎么能接得住一个壮汉呢?
被救下的马龙此时早已是奄奄一息了,但愿还有得救才好,若新念道,“想必这定是今日救回的那男子的同伴吧!”
“毛毛带他回桃客居!”一声命令后,便运用她那绝世轻功,轻燕般穿过桃林,回到桃客居。
看到桌上早已冷却的药,“姑姑现在真是越来越粗心了,这药都凉人也不知道喂他喝下!”
若新一埋怨着傻姑不够心细,一边端着药碗坐到苏昊床边,替苏昊喝下汤药,猴们已经将马龙给送回桃客居了,此时傻姑也回到了桃客居。进门便问:“若新啊!你对他做了些什么?”没想到一转身又碰到另一个陌生男人,一声大叫“啊……!”
“姑姑!我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他的衣服湿掉了,所以我就帮他脱掉了,我们这里也没有男装,所以……”若新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你帮他脱衣服,你啊还好我们这里没有别人,要不然哪……”傻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劝道,“若新啊!你也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总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