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人家不是会硬逼吗?当年父亲是这样,现在女儿也是这样,真是‘虎父无犬女’呀!”邻桌的人插话过来!
那尖嘴男子越说越来劲,“你是说白娘子吧!想当年,白娘子也是惊艳五湖啊!要不是……哎……不说了,不说了……”那人说得正中若新最想听的那一段时,却停下不说了!
突然长剑冷光一闪,若新将长剑架于那男子的脖颈,“说,要不是什么?”
那些人均被吓得屁滚尿流,惊恐万状!那人瑟抖着身子,立即讨饶,“女侠饶命!小人也是道听不途说而来!不足为信!”
“我只要你说,要不是什么,还有当年白娘子是怎么与皇上在一起的?”若新冰冷的眼瞪着那个男子!
“我说!我说!”那男子战战兢兢地说,“当年白娘子艳压群芳,为人也十分和善!那前皇上与王爷遇刺,被她救起!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中了毒,浑身发冷,白娘子为了救他,以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后来他们就……不过听说白娘子并不喜欢皇上,而是与王爷十分交好!但是王爷最后还是将白娘子让给了皇上了!后来传闻说,白娘子已经给皇后害死了!”
“皇后?”若新不解,为何又有皇后的事呢?
“对皇后,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是个母老虎,皇上眼瞧着宫中三宫妃嫔,六宫佳丽却无福享受,皇后放言说只要皇上敢宠幸谁,她就让谁永不超生!”那男子又小声说道,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若是千里传音,飘入皇后耳中,那永不超生之人怕便是自己了!
“白娘子不是与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吗?为何又要救他呢?”若新继而又问!
“那时都在民间,谁也没见过皇上,又怎么知道他就是皇上呢?”那男子颤言!
“用这个方法弄清事实真像,实在甚好!”白少鞣不知道从何处蹿出,高声言道。
“如此甚好?白庄主又为何不用?须等这些年华!”若新冷眼看着他,轻轻收起手中的长剑!
“我与你不同,这些年我都一直在寻找你娘的下落!”白少鞣冷言轻笑!
若新冷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白少鞣见此状,又关切地问道,“苏昊之事发展到如何了!”
“不劳白庄主操心,若新自会想办法!”若新从一开始就不是很喜欢白少鞣,因此说话亦是生疏许多!
“我是你舅舅!”白少鞣威振严辞!
“苏大哥的事情,若新自会想办法解决!”若新仍是冷淡!
白少鞣简直快被若新的冷淡给气疯了,一向冷酷若冰的他怎么此刻却被若新的冰冷气得手足无措!
“凭你一己之力,如何能使得朱佑樘放上苏昊!”白少鞣几近用吼的语气说出来!而后又轻声说道,“你何不投奔于舅舅,我保证能将一个毫发无损的苏昊还于你!”
若新才不让就此欠下白少鞣一个无法偿还的人情,若苏昊死,她亦不独活!再说就白少鞣所交之友,就那段狄而言,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物以类居,人以群聚!与此等人交好,他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呢?
若新自知凭其一己之力做不了什么事,可是还有她娘啊!就算娘亲可能会不高兴,甚至会很生气!但她曾经毕竟是救过皇上一命的,就算他可以不理会她是他的女儿这个事实,但救命之恩总是得还吧?平民百姓还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呢!
如果真的这些都无法使之动摇的话,那么劫死牢这总行得通吧!凭她的武艺,说不上是绝世高手,却也算是身怀绝技,对付那些个虾兵蟹将自是绰绰有余吧!
看到若新眼神中如此地淡定娴静,白少鞣想这丫头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你想要闯、宫?”白少鞣无法让自己相信如果这是事实!
“不可以吗?”若新环顾着四周往来的身影,还有那此谈笑风生的食客!小人物真的是自由自在,若新想或许自己也都是小人物,只不过在人们也许某一天,在他们口中,被他们肆意渲染后就变得不可一世了!
“你可别做傻事!”白少鞣迫切地说!
“如果真到那步,我也义无反顾!”若新坚定地说!
“闯宫可不是一件小事,轻者流放关外,重者你就再无见天之日了!”白少鞣语气中带着恐吓与威慑!
“如果苏大哥不再了,我自是不会苟且残活!”若新说完不理会白少鞣,提起手中长剑便径直离开了!
白少鞣望着若新的身影,一脸冷俊,眼中似在为若新担心,这小妮子十几年来未曾接触过世事,如今刚接触便是人世间最严峻的考验确——生离死别!这是老天要磨砺她,还是存心折磨她?
“白庄主!今日怎有闲暇光临鄙府陋室?”玉凌祺带着不屑的语气客气地问道!
“若不是因为若新侄女,我白某人当然不愿来打扰王爷雅兴!”白少鞣轻佻地说道!如今这世道还有这样的人吗?有事相求态度还如此冰冷高傲!
“若新!?”玉凌祺闻其欲言之对象是若新,心中才放下与其的隔核不说,坐下和谈!
“是!我知道她是朱佑樘之后!”依然冷淡的言语!本以为知道自己这些年来一直都对他误会,派人监视他,打探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将复之为姐报仇的行动!本以为这次知道是自己的错,将要说大段大段的道歉的陈旧措辞,以表诚意,没想到最后亦还是如此冰冷的开场白!也许说一些烦琐的陈述辞还不如送一箱黄金来得轻松吧!
“那与我何关?”玉凌祺亦是冷漠地回道!
两个冰冷的男子之间对白竟是如此无趣!然而对于两人均十分关切的若新,却是热情周到!
“可是她的意中人苏昊被打入牢了!”白少鞣可算是切入正题了!“若新欲凭一己之力独力承受!”
“什么?独自一人承受?她要做什么?”玉凌祺被这一记狠狠一惊!
“闯宫面圣!”白少鞣干练精简地说道!
“她……”玉凌祺刚激动地相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嘴里一直叨咕着,“不会!若新虽对苏昊用情至深,但却是个做事沉稳的孩子,不会如此冲动的,如此感情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