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草臣这边也十分不顺利,那该死的赤追将莫容伤得不轻,莫容的身体像是被水泡过似的发肿。
要疗伤得脱了莫容身上的衣服,怎奈何男女有别!这该怎么办?
无奈之下,顾草臣突生一计,于是他将莫容的袖子转至肘子处,然后将自己的双眼死死蒙住,另用布条将自己和莫容的双臂分别相缠:“师妹,得罪了!”
为了隐蔽,顾草臣不得不将房门紧闭,四处封得严严实实的。
顾草臣就坐在莫容身后,这叫这姑娘情何以堪?但为了保命,脱就脱吧!
莫容也身上的红装,一件一件退下,羞煞了这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咬嘴唇,顾不得男女之别,燥热的脸颊,再一看师兄,发现他别样的可爱。
师兄从不恋及任何人,任何事,别人总以为他是没有感情的怪物。从小到大,他也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父母是死了,活着,他从不关心。更不用说去找了。
“师兄,我,好了!”莫容羞羞嗒嗒的低声说道。
顾草臣顺着布条找到莫容的背,这样才不会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顾草臣倒是装得气定神闲,师父教的《玄冥心法》中,第三章便有如何修复内伤的心法,与招式。
顾草臣的掌心依然贴着莫容的背,右手在其背上原地转圈,形成一道黄色光芒。
他竟然可以看见莫容体内的经脉连接,五脏六腑被修复。
这时那个讨人厌的赤追,阴魂不散的追了过来,“还真是一对狗男女!”
莫容连忙扯上衣服,裹在身上,顾草臣从床上腾跃而出,扯下眼罩,一见是赤追,便冷冷笑道:“不愧是水神之子,不到半天时间就恢复了!看来小道,可不能掉以轻心了!”
赤追表面上是冷眼看着顾草臣,手上却已做好备战的准备。是他的天箫。
紧接着他将手迅速伸向前方的同时,也将天箫那么轻轻一转,天箫便发出万丈夺人性命的绿色光芒。那光芒所在之处,如木材类,肉类的东西,全部爆破。
顾草臣顺势一跳,越过那万丈光芒!将剑,准确无误的几乎是光的速度一般刺向赤追,可赤追的速度也几乎是光一般。将玉箫轻轻一调,随即对着顾草臣的同时,顾草臣整个人向前倾斜四十五度,只留两只脚尖在地下旋转,在他转在绿光的空隙之时,一缕发丝被绿光如剑一般削走。
紧接着,他鱼跃似的腹部朝天左手持剑,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莫容忍不住哭道:“师兄不要!”
顾草臣的剑抵着赤追的喉咙,他自己也快落入赤追的天箫手中,在此时,一个人横空而出,掳走顾草臣和莫容。
赤追一抹脖子边的血迹,“好险!差点就被他要了命,真是个疯子!”
他们在一处山路崎岖的小山沟里,落了脚,莫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师父。
莫容疑惑的问道:“师父为什么刚刚不趁势杀了赤追,以绝后患?”
清一坐在一石头上,说道:“你跟草臣没事就好。为师算到你们有此一劫,是特意赶来救你们的。那赤追的天箫是五大神器之一,以赤追那阴险的个性,快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他若是拼死反击,我跟草臣也会没命”
顾草臣此刻心里应该是很不好受的,‘师父,都是徒儿连累您了!”
清一微微一笑,摸着顾草臣的头说道:“傻孩子,师父的伤不是因为你才受的!是师父咎由自取!师父的伤没那么严重,把那口污血吐出来之后才会好很多!”
接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瞟了一眼莫容,问顾草臣:“臣儿觉得你师妹怎么样?你们相处得愉快吗?”
顾草臣羞涩而又委婉的说道:“师妹是个好姑娘!只是,臣儿还不想提及此事”
他慈爱的目光,像是在对自己孩子一般。
清一又说道:“你师妹,命苦,自小养父母便死去,又被人贩子专卖至各处。她法力比你弱很多,你要多照顾她一些!师父走了,你们要保重!他日再相会。”说完,他消失在山谷之中。
柔儿今天穿着独孤洛城送来的衣服。这离那天的大战心魔,已经过去三天了。独孤洛城正准备举国同庆,当然是替清一道长摆庆功宴了。
所以,柔儿满不情愿的强装微笑的样子,任宫人们在自己脸上精心的涂着妆,天呀!这是谁呀?像个妖精。她本来就是妖精。
但这妆失去了原来的的清纯,将那双眼睛画得像是会勾走人魂魄的勾魂锁一般,她早已得知,她要跳一场舞,也为此排练了三天。那是十分华美的一支《水月之光》舞蹈。跳起来,就像是一只缠绕在男人身上的狐狸精发骚似的。
当她的眼睛垂在趴在地上的我身上时,我读懂的不是她应该为此高兴的表情,而是一种落寞而徘徊的模样。可是我却不懂她为什么会落寞徘徊?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就是一个祸水,我的祸水,她的一颦一笑都牵扯着我的神经,而此刻,她的眼神越发撩人,慑人心魄。
柔儿抱起小狐狸,抚摸着他,说道:“如果这样能使他多点时间跟我在一起,那我宁愿每日这样违心的将自己这样装扮。
从外面进来的宫人说道:“时辰到了,姑娘先去宴会上等着吧!这狐狸,就由奴婢抱过去吧!”
小狐狸总是不安的踹着那宫女,心中暗自叫喊:我不要你抱我,我要柔儿,柔儿,你别丢下我啊!
小狐狸突然眼睛一亮,他想出一招缺德的损招来。连他自己也被自己的这大胆的想法给吓住了。搞不好会被人发现的。
小狐狸竟然大胆的变出一张人脸来,朝着宫女做出一个吊死鬼的样子来,(吐舌,口吐白沫,翻白眼)不清不楚的说道:“我帅吗?”
那宫女惊叫一声,将小狐狸甩得老远老远的:“啊!!!”。
临下山时,莫容再次顾不得颜面,问顾草臣:“师兄,师父说的话,你当真不考虑吗?”
顾草臣假装听不见,加速脚步向前走,并告诉莫容,“师妹,前面有一处茶亭,你我先歇息一下吧!”
好吧!那就等到了茶亭再说吧!
那凉亭根本是了无人烟,老板见有客人来,立马笑开了花儿!“客官,请入座!”
店主忙前忙后的打理着,转身给顾草臣倒茶时,那意味深长的微笑。
紧接着莫容走进来:“师兄!”
余音未落,顾草臣迅速拔出剑,笔直刺向那店家,突然店家魁梧的身材化作一条青蛇,身长三十尺,身躯犹如梧桐般大小,小店也化作虚无。
顾草臣鹤立而起,单脚立在蛇头,那蛇身乘趁机将蛇尾席地而卷,犹如一个巨大的旋盘。顾草臣再次挥剑,将青蛇从中截断。
不料这蛇的生命力太过顽强,临死还要报复人类,向莫容喷洒出毒液,直至气绝。莫容道行太浅,抵挡不住。
莫容开始觉得奇痛难当!她猛然抓这自己的脸!嚎叫着,一路狂奔,像个疯子!
“妖怪啊!”“妖怪啊!”当地的居民看到莫容奇丑的模样都被吓得不敢出门。
莫容脸上绿绿的,还有一种粘粘糊糊的东西。
顾草臣紧追着莫容,拉着她的臂膀,颇为怜惜的说道:“师妹,你冷静点儿!”
莫容面对着顾草臣,她通过他的瞳孔看到,自己正开始溃烂的脸颊。突然推开顾草臣,疯狂的向前奔去!突然便消失在空中。
还好还好!柔儿没有听见我说话!
宴会上所有人都到齐了,柔儿和一众舞女排成一朵美艳的花儿。柔儿是花蕊。
玄叶命仇心凑近独孤洛城的耳根问道:“太后娘娘想知道,陛下曾说过,为别人献舞是低贱的行为,为何今日?”
独孤洛城也回答仇心:“她本来就低贱!”
独孤洛城此刻正品尝着御用的点心,欣赏着舞蹈。柔儿像一只黑色的狐狸精一般,身材婀娜多姿,随着音乐的节奏起舞,优美的气质几乎迷倒了所有的男人,也包括独孤洛城。
柔儿边妖娆的舞动着自己的身躯,边一步一步的靠近独孤洛城,但似乎在中途退了下去:我真的要这么做吗?我真的爱他吗?
但这个举动在独孤洛城的眼里却成了欲擒故纵,难忍心中的痒痒,他一个手势命周围的舞女下去了,只剩下他们缠绕着对方,准确的说,是独孤洛城不知廉耻的贴上去。
小狐狸将自己藏在桌子底下,不敢面对这样的场景,也没有勇气像现在这样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为什么会这么不开心呢?是他的情愫产生了刺激作用,但另一个自己说:“不要冲动,如果他知道你是妖精的话,她就不会再理你了!”
不一会儿,小狐狸就看见地上多了几双脚。闭着眼他也能嗅出哪只脚是柔儿的。
算了吧!不想不开心的事了!
小狐狸偷偷的,怯怯的,将小手,一点一点靠近柔儿的纤纤玉手。
小姑娘的脸刷的一下更红了,当然,此刻柔儿正由独孤洛城抱在怀里呢!
小狐狸在底下贼乐贼乐的!(因为他不知道柔儿在独孤洛城怀里!)
正在此时,独孤洛城单手举起酒杯,道:“国师立了大功!洛城和太后都要好好的感谢您!要什么赏赐只管说,洛城照办!”
瞧瞧,人家多礼贤下士!自称洛城,而不称朕!
这下可把柔儿吓坏了,独孤洛城一手环在柔儿的腰上,一手举着酒杯,那还有一只手,柔儿想到这里,柔儿不由得挣脱开小狐狸的手。
不好,得想办法补救!情急之下,小狐狸轻轻踹了柔儿对面的清一一下,又碰了一下柔儿的脚,所以误会就这样被制造出来了。
此刻,小狐狸像报了仇一样乐呵呵的!
这事关乎名誉,柔儿也不好直接开口对独孤洛城说,只得强行喝了两口酒,醉了。
宴会散了。接着他们回了寝宫,独孤洛城的寝宫。
丝丝的酒醉,和她身上散发的酒香夹杂着玫瑰花的香味,将她点缀得愈加娇艳欲滴,那种撩人的气息渗入独孤洛城的每个毛细孔,使他如痴如醉。于是,一点一点解开她的衣扣,哽咽着口水,她的肌肤如雪般嫩白娇滑,他的手,顺着她的香肩顺滑下来,怎不叫人销魂?
他滞留的地方就是她最柔软,最令人心痒的,被一件红色东西包裹着的东西。
不行柔儿是我的,不准你碰!
在独孤洛城正解开柔儿身上的衣物之时,小狐狸隐着身,严严密密的藏在桌子下面,那双总是充满的乐观的明眸,将他装点得毫无城府,此刻,他像是一个初入世的孩童一般。他调皮的变出一把硕大的锥子!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然后,像个猎人一般瞄准自己的猎物!
接下来,您可想而知,发生了什么?施点法术让独孤洛城松开柔儿不难,难的是怎么才能看到独孤洛城那面目扭到一起,痛苦尖叫的表情。这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家伙,尽想些缺德的损招。
正当独孤洛城捂着自己的花屁屁,惨不忍赌的哀嚎声:“哦!”小狐狸捂着嘴,实在是忍俊不禁啊!
接着是一群战战兢兢的宫人纷纷赶到,此刻正听着独孤洛城的训斥,“是谁胆敢刺驾?”说完,他将手中血淋淋的锥子顺手一扔。
随之而来的是小狐狸捂着头的叫痛声!
尔后,是独孤洛城渐渐靠近桌子的脚步声,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