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靖招来了成子天在聚议殿谈事,这聚议殿呈现一股令人恐慌的深色古铜色。殿内雕刻着极为精致的神圣而庄严地两条黑龙,那座椅摆在最中间,悬在空中,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座椅背后有着一只巨大的黑狐雕像!
尚靖一跃纵身而起,其风姿英姿煞爽,长长的袍子从成子天鼻息划过,是那种熟悉的霸气,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成子天说道:“子天,依你看,我们该从谁下手?”
成子天自然是心照不宣,但他并不回答尚靖,只是问道:“太后,听说君上受了伤,太后何不去看看他?”
尚靖大袖一甩,颇为盛怒的说道:“你别给我提那没用的孽种!”
但不到三秒,尚靖就转变了态度,再次微笑着伸出她那白嫩如霜的细长的手指,在嘴边划过,每当她转变想法时,她都会做这个动作,这是成子天最清楚不过的。
果不其然,她娇声娇气的说:“好吧!我们就去看看他,毕竟,我养了他二十年!”
成子天尾随在靖太后身后,但他已觉察到了不对劲!“这不是去君上寝宫的路!您还想找我师父?”
尚靖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有事要找他!”
当她进入天禁牢时,看见一人优得其乐的下棋。
天下仅有如此妖孽的男子!精美绝伦的轮廓,完美的弧度,举止温文尔雅,声音也十分悦耳,“公主,不,现在是太后娘娘了。欢迎太后娘娘光临寒舍!”
尚靖眼里蕴含着无底线的愤怒,面容却有着十分不协调的笑容,毛骨悚然已经不能证明她的阴森程度了,应该是惊悚。
她宽大的袖子,几乎足以遮住她的脚踝了,袖子上映着一只黑色的狐狸,那是权力的象征,那狐狸的眼睛虽然已经没有了光芒,却丝毫不失威严,它像是孤独地傲立在天空的尊者。
她瞧着这满屋的雅致摆设,屋里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古铜色的格调,正与他的忧郁淡雅的气质相符。
戈战见尚靖进来,他丝毫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一个人自得其乐的下着棋:“将”
他从不向她下跪,即使她现在是太后。
尚靖也不懊恼,只是依然面不改色的坐在戈战旁边,动作优雅的拿起黑色棋子,“我与军师下一盘如何?”
戈战依然不曾留意她一眼,只是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好啊!”
他的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好像尘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黑色棋子上积聚着一股强劲的力量,是邪恶的力量,这力量大得足以侵蚀人的灵魂。
在棋子敲定棋盘之前,她望了一眼戈战那张无与伦比的的美貌容颜,嘴角微微咧着一条细缝,然后,在那薄薄的嘴皮间相互摩擦着,与之附和的,是她听似温柔的声音:“军师,就真的丝毫也不关心您的妻儿?不想知道,您那对宝贝双生儿,现在怎样了?”
她的话狠狠地敲击着戈战的心灵,但他却挂起邪魅的微笑,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瞥了一眼尚靖,说道:“太后娘娘,太低估戈战了,您应该还记得,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吧?我是先知,就连你的结局,我都知道,何况是我自己的孩子?”
尚靖将手中的棋子重重落下,嘴里发出咯咯的娇笑声:“我怎么会忘呢?从小军师就一直是我的偶像,在我的记忆里,军师是不老的神话,就连父君也有寿终的时候,也会衰老,军师似乎是无所不能的,就连父皇也视军师如长辈一样尊敬,靖儿从小便仰慕军师,只是军师不给靖儿机会罢了!”
戈战静静的欣赏着她脸上谄媚虚伪的笑容,然后走出了第二步棋,直接切入主题:“戈战可以告诉太后娘娘,那四魔的所在!但我有一个条件!”
尚靖诧异地看着戈战,并非因为他肯合作,只是因为她在棋子上注入的能够感受他灵力的棋子,居然没有一丝反应,她将手收回,一边说话,一边观测着他骨子里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
随后,尚靖前来看望秦靖羽,她那慈母般的面容,几乎可以骗倒所有人,“靖羽我儿,你伤势如何?”
秦靖羽嬉笑着挥动着自己的衣袖,火凤将秦靖羽用过的纱布拿走了。“母后,孩儿没事,烦劳母后挂心了!孩儿只是想去试探一下那圣灵珠的灵力,母后请坐!”
尚靖欣慰的点点头,嘴角微微勾勒着一个弧度,道:“母后不坐了,母后和军师还有点事情要办!要离魔宫一趟,恐怕许久不会回来了!”
秦靖羽并不挽留尚靖,反而更加兴奋地说:“母后放心吧!孩儿会把魔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独孤洛城因为柔儿落水的事儿耽误了行程,现在,柔儿已经没事了,他也吩咐卫队做好准备一起上路。
他们同坐在一辆马车上,有时,他会微笑着问柔儿:“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柔儿也会天真的摇摇头说:“你不会是坏人!”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肯定!
顾草臣和师父分道扬镳了。他携着从女娲神坛下取出的书,正当此时,火龙火凤奉了秦靖羽的命令前来抢夺顾草臣的书。秦靖羽也未免太过轻视顾草臣了,居然只尚靖留下的两个随从来。
顾草臣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胸膛的书,立即拔出背后的剑,已是后发制人了。莫容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拿着自己手中的剑,道:“师兄,这种小妖,容儿来对付就行了,恐会脏了师兄的手”
顾草臣的灵魂明显感觉到火龙火凤的灵力,他来不及向莫容说明,便向空中一划剑。
火龙顺势腾跃在空中,火凤则化作一只金凤鸟,猛然袭击着莫容。
就在莫容急忙一闪身之时,顾草臣向着正袭击自己的火龙淡淡一笑,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一个灵动的转身一跃,那姿势叫一个英姿飒爽,尤其是他立在正在天空中以每时刻十万里的速度在空中游走之时,他依然面不改色的站在上面,手持着他的剑:“要么死,要么做我的坐骑,怎么样?”
火龙怒道:“休想!火龙一生只忠于一个人!”
顾草臣再次轻蔑的冷笑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衷心了!”说罢,在火龙将整个背部几乎卷成一个圆形时,顾草臣就那么轻轻一侧身,浮起的发丝还飘荡在空中,顾草臣的剑狠狠在火龙背部刺了一剑,虽不足以致命,就已经疼得火龙在空中乱嚎了。
顾草臣再次轻笑着:“怎么样?做不做我的坐骑?”
火龙突然一转身,张开血盆大口,仅此千钧一发之际,顾草臣一改之前的表情,化作一个泥人般大小的小人物,飞进火龙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