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沁兰并不讨厌清一,他只是想看看,顾草臣被激怒的样子,那一定,,,,猛到了极点!
果不其然,顾草臣把她逼到墙角边,眼神十分冷酷,嘲讽的,还有点色眯眯的上下瞟着她。
沁兰似乎还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鼻息里散发的热气,她条件反射的紧张起来,捂着胸口:“你,你想干嘛?”
顾草臣很难得的开了金口,那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几分邪气,完美无瑕的搭配着几分坏笑:“这夜深人静的,这里又这么偏僻,孤男寡女,你说我想干嘛?”
他的眼神时刻不忘上下打量着沁兰的身体。
沁兰越发紧张的拉拢前面的衣服,顾草臣看着她的反应,终于忍不住一笑,她那表情好似一副在骂顾草臣:流氓,色狼!的样子。
沁兰见到他这样的举动,终于放宽心,舒了一口气,撒娇似得轻捶了一下顾草臣,道:“你吓死我了!”
随后她不请自入的进入这座荒废已久的古宅。
赤追此刻正坐在自己的水晶宫为自己疗伤,是被沁兰身上的仙气灼伤的伤,水晶宫的侍从见到赤追这等模样,心疼不已,“主人怎么了?谁有这能耐伤得了主人?”
赤追睁眼看着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麒麟说道:“是女娲娘娘流下的那滴泪水。真想不到,她转世投胎了,还有这般仙气!”
赤追随后瞥了一眼被抓来的南灵,问那满脸心事的麒麟:“你的伤好些了吗?”
麒麟心灵像是被感动了:“回主人,好些了。这三万年来多亏主人悉心照料,才有麒麟的今天!”
赤追随后拂起衣袖,将南灵扔到麒麟面前:“你想为你的旧主人报仇吗?”
麒麟慷慨激昂的说:“想,麒麟做梦都想!”
赤追说道:“你随我将这个男孩送到四魔宫去,给尚靖太后吧!他对尚靖来说是个很好的诱饵,必要的时候可以拿他牵制那个捉妖师,是暗算你主人的那个言风,今生他已经投胎成了顾翼龙的第三千七百七十一代子孙。这个男孩也可以牵制整个人间的命运!”
麒麟一想到可以报仇,双手就激动得颤抖不止:“谢主人!”
正当尚靖与成子天合力练功之时,在外把守的侍卫突然进来禀报:“启禀太后,军师。水魔赤追与他的仆人前来求见太后娘娘!说是有要事要当面交代”
代尚靖说话的是成子天:“好了,叫他稍等一会儿!”
侍从出去之后,尚靖突然吐了血,原来她练功走火入魔了,整个人都倒在了成子天的怀里:“靖儿,你没事吧?”
尚靖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听到他这样叫她,上一次听他这样叫他是在二十多年以前,她的夫君秦浩羽离世那天,他也是这样温柔的称呼她:“靖儿”
尚靖忍不住流下眼泪:‘我连九重魔功的第七层都过不了,还怎谈与我秦郎报仇?”
谁说他陷害师尊,是因为贪恋他的军师之位?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在愧疚之中。一切都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导致了所有的悲剧。
赤追已经在客殿里等得不耐烦了,他随手端起手边的杯子,一饮而下!就在此时,尚靖出来了,她换了一身淡红色的衣服,坐在正殿之上,瞟了一眼赤追,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赤追命麒麟将南灵送上,并不忘讽刺道:“我当尚靖太后是万事通呢!看来,你这魔宫少了先知的存在,就少了一份韵味”
尚靖心中很是诧异,她明明封锁了消息的,要知道,堂堂一个魔宫,三界之首,天禁牢里居然关不住一个人,自从那日通过八棱镜知道那名叫柔儿的婚期之后,戈战就奇迹般的不见了。可是赤追怎么会知道?
随后,赤追说道:“今日初次与太后娘娘见面,这见面礼,是少不得的!这个男孩是木兰国唯一的皇子,也是圣女的弟弟,他在必要的时候,有着很大的用处!哦,还有太后娘娘的《九重魔功》在第九重的时候,可能需要皇族的人帮忙!”
尚靖冷眼瞥着赤追,“看来赤追大人,知道得不少啊!”
赤追一边抚着自己纤细的嫩手,眼神时常妖娆的瞥向尚靖,一边颇有心计的说:‘当然,娘娘的《九重魔功》也是从大魔将罗手里遗留下来的,若论年纪,小生可比娘娘大了整整两万七千多岁,那时候,我还只是将罗那身为凡人的妻子的侍童。这《九重魔宫》我也是见过的,它需要,这世上最尊贵的家族之人的血来做引子。试问人间有谁比皇家之人的血更尊贵呢?”
尚靖手中也一直玩转着两颗球,用来活动经脉,随后挂起一个邪笑:“真谢谢赤追大人告诉我这个消息!”
赤追很有礼貌的向尚靖施了一礼,“小生不敢当起这‘大人’两字,小生先行告退!”
尚靖并未挽留他,代她走到地下室时,又变回成子天的模样,他前面石床上,躺着的是真正的尚靖,他立即上去扶着尚靖。
只听他气若游丝的说道:“想不到,《九重神功》走火入魔时,比其他功力要厉害好几倍!”随后,她立即问成子天:“赤追说什么?”
成子天说:“他将人间的皇子送来做人质,他是这一世的圣女的弟弟。还有他说,《九重魔功》的第九层,需要皇族之血做引子”
尚靖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出了魔宫的第一步,麒麟就忍不住追问赤追:“主人明明知道皇族的血根本无法促成《九重魔功》的练成,为何要放这个假消息给尚靖?”
赤追阴邪的表情以及眼神看了一眼麒麟,并说道:“你我都知道,谁的血才会对《九重魔功》有用,可是这个消息,足以让尚靖挑起和人间皇族的矛盾,独孤洛城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儿子,他总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死,而挑起了皇族与魔族的争端,必然就少不了捉妖师的参与。你不是想替你的旧主人报仇吗?就看看这两只老虎,谁先咬死谁好了!”
麒麟心里盘算了一番,他心中依然很想念旧主人,赤追对他固然好,可是赤追心机太重。旧主人将罗虽然杀人无数,也是一个很心狠的人,但麒麟每次驮着他征战之时,总能听到他内心的哭泣,旧主人喜欢把自己藏得很深。
你永远挖不开他的心思。可赤追,你永远也想不到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吃过宵夜之后,顾草臣早早的就躺在了这个旧宅唯一的床上,所谓床,就是几块木头拼凑着的,然后在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草,然后在草上垫了几件随身携带的衣服的铺睡!
可是顾草臣却把这张床弄得整整齐齐,而且间房完全和外面是两个世界,东西虽然很少,可是很整洁。旁边放着他的那把被擦得闪闪发亮的蓝剑。
沁兰就不明白了,难道他有洁癖吗?把房间弄得这么整齐,可是又不像有洁癖啊!外面那么乱也不见他动手收拾一下呀!真实个超级大怪人。
顾草臣将床用手磨平了,然后将手放在自己腰带边,侧着脸对旁边的沁兰说:“你还不走啊?不走,我可要脱衣服了哦!”
他扯开自己的腰带,露出精壮的胸膛,模样,简直像个流氓!加上他此刻脸上挂着的邪魅的坏笑,简直是流氓的祖宗!
沁兰激动澎湃的血液涌上心头,那两颊,像是打过腮红,而且是化妆化失败之后的那种红。
她急忙羞怯的闭着双眼,转过身,又羞又气的说道:“走就走!”。
沁兰刚后悔出门时,顾草臣‘啪’的一下就关上了门。
可把门外的沁兰给气坏了:“喂,你真让本公主睡大街啊?”
因为宅院里破烂得还不如外面的大街。
沁兰踢着门继续骂道:“你个臭牛鼻子道士!没同情心,没良心,没爱心!”
骂着骂着,踢着踢着,脚痛了,她也蹲在外面大哭起来,扯着喉咙大喊:“你个坏蛋,死没良心的!”虽然是死胡同,很偏僻,在这样的夜里,沁兰歇斯底里的大哭,还是会被稍远处的邻居听到的,这不,引来了一些大妈大婶的围观吗?幸好宅院也是没有门的。
所以,沁兰更加放肆的大哭着骂道:“你个死没良心的,老娘跟着你一路漂泊,现在你居然这么对我,就连睡别人家的旧宅,你也不准我睡!也不想想,我这一路跟着你吃了多少苦”
接着对那些大婶们哭着说:“大家评评理,我虽然年纪不大,可打小就跟他定了娃娃亲,我为他忙里忙外,是操碎了心,尽心尽力伺候他,可是不想,他把家里的钱都给了外面的女人,回来我们就只能睡别人家的破宅了!可他却这样对我!!!我不活了!”
刚说完,他就被顾草臣一把拽进了房里。沁兰终于如愿以偿的,并且朝着顾草臣挤出一个嬉皮笑脸的表情。
顾草臣不气反而在心里忍不住偷笑,但表面却表现得很平淡。待那些大婶们议论纷纷的离去之后,顾草臣走到外面,顺道准备关门时,沁兰正退去装束。
顾草臣想起自己那精壮的胸膛还在外露,冒昧的闯了进来,正巧看见沁兰披着头发的样子,沁兰感觉身后有人靠近,所以她立马转身,一不小心跌在床上。
顾草臣也顺势贴着她,沁兰不由得捂住胸口,紧张兮兮的问道:“你想干嘛?”
他那精壮的胸膛让沁兰想入非非。
“这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说,我想干什么?”他**般的手爪渐渐的伸向沁兰最女人的地方去。
突然间,顾草臣的一句话把沁兰所有的浮想联翩都打碎了。而且,顾草臣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将自己的腰带生生地从沁兰身下抽出来,并同时说道:“我说,你压到我的腰带了!”
然后他系好腰带之后,临出门时,还不忘回头,邪魅的笑着,上下瞟着已经从床上爬起来的沁兰,“小妹妹,就你这发育不良的未成年少女,对我没诱惑力!”
随后,门被关上了。
“什么嘛!没眼光的家伙!本公主是除了母后以及母妃以外的天下第一美女,随说我未成年了?我十四岁了,可以嫁人了!母后也是十四岁嫁给父皇的!”沁兰生气的踢着木板!
顾草臣坐在门外守候着屋里的少女,也静静的听着她在屋里发牢骚的声音,然后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