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个坏示范。”优容如此说道。
是什么的坏示范,先不吐槽这个,
“我说佑榕。”
“莫非,你喜欢布偶?”
“没那种事。”
“下意识地玩弄布偶的癖好之类的,不就证明了那点吗?”
“怎么会。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呢。”
“真的吗?”
“真的哟。”
“啊话说回来。你貌似说了,这房间是预先知道我要来而特意布置的这么魔幻风格的,这样的话对吧?你真正的房间在别处这样。”
“是啊,就是这样哟。”
“那么,难得的机会,能让我也见识下那个房间吗?”
“居然说想要看女性的闺房,真是下流呢。”
呋呒。
以她来说,总觉得回答的不够尖锐呢。
“果然啊,这里其实就是你的房”
“你在说什么呀。”
被否定了。以完全预料到宁韩的台词,在说完之前就开口打断的感觉。唔嗯。这么看来是完全宾果了呐?
“是吗,真意外啊。宁韩,其实是喜欢这种梦幻风格喜欢布偶的啊”
“不是啦。”
“没啥不好的啦,喜欢布偶。为什么要那样否定呢?”
“到了这个岁数还喜欢布偶,有伤体面。当然这是跟既不喜欢布偶又不喜欢那啥风格的我毫无关系的事情就是了。”
“就没有中意的布偶吗?”
“才没有中意的布偶呢。”
“话说回来,那只熊的布偶,真可爱啊。可以给我吗?”
“虽然他并不可能是我珍贵的朋友,不过要我放手也没有那个打算。请挑别的吧。”
“是吗是吗。嗯嗯就是嘛。”不由地眯眯笑起来的宁韩。
原来如此啊。佑榕居然有这样的一面,宁韩只觉得吃了一惊。
她由于那神秘的氛围与压倒性的美貌,而在周围人中受到憧憬,正因为这样,才有种赚到了的感觉。因为宁韩一直净是被她调戏,所以像这样交换了立场,稍微感到有点优越感。
“话说啊佑榕。不想被别人看到摆满了布偶的自己的房间的话,一开始就带我去起居室之类的地方不就好了吗。”
“说过这里不是我的房间了吧。”
“那就是那个了呐?话说太多结果自掘坟墓了吧?本来是预定不这里是自己的房间的不是吗?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这样吧?”
“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你看,那回答也完全不给力啊。换做平时的你,会做出更加尖锐的回答的对吗?会用尽一切言辞对我恶语相向不是吗?”
“并没有,只是今天状况不太好而已。”
“你看,从你那回答就都能看出来了唷。要是找到哪怕一点可趁之机的话,就会以怒涛之势接连不停地反击过来的对吧,换做平时的佑榕的话。”
“我,并没有”
“啊啊,放心吧。不会对其他人说的。会把这当做只属于我跟你的秘密的唷。哎呀,即便如此还真是意外呐。佑榕竟然有这种爱好呀。你这个人性格那么难处,要是能更多地表现一下那种容易亲近的感觉该多好啊。”
越来越沉默的佑榕
唔,糟了。稍微得意忘形,玩过头了吗?
“真是屈辱。”最后,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笑声嘟囔了一句,
“尝到这种屈辱,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呢。相对于这份屈辱,我在心里发誓要进行相应的报复。”
“不不不,屈辱什么的没有啦。太夸张了唷。更何况报复什么的了,不是那种程度的事情不是吗?”
“事到如今就算后悔也没用了哟。”
“话说,归根到底不是你的失误吗?对我你的爱好的原因。”
“尝到这种屈辱,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呢。相对于这份屈辱,我在心里发誓要进行相应的报复就这样,因为是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说两遍。”
唔嗯。
是要说到那种地步的事情吗,这个?
话虽如此,被她面无表情&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不知为何有种非同一般的压力。
“然后,行动力强的我,于此宣布,现在马上就采取报复行动。”这么说着,佑榕徐徐地站了起来。
唔。
这下是不是变成有点奇怪的发展了?宁韩依旧坐着,不让内心的紧张表现出来,将警戒级别提高了数级。
虽然佑榕在发表报复宣言的同时,并没有散发出类似杀气之类的东西就是了。但是像这样站起来到底是打算干吗?
“呼呜。话说回来,今天有点热呢。”
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是莫名其妙地仿佛故意说起那种事情来的佑榕。
“这么热,总觉得要出汗了呢。”
“是吗?现在还只是四月份唷?也没那么厉害吧。”
“没办法呢。开开窗吧。”无视宁韩的话,佑榕向窗边走去。
这个房间的窗户在南边,她所坐的位置在房间的北边。也就是佑榕如果要打开窗的话,就必然会从宁韩旁边通过。
话说回来还真是做作的演技啊。虽然很做作,不过要来的话,果然是在这时候吧?
“啊哟。脚滑了。”
刚在想着这类的事情,不出所料。假装脚缠在一起的样子,佑榕朝这边倒过来了。
当然,不仅意图早就了,而且宁韩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她在这时用什么方法攻击过来,再怎么说也是可以应付的。
呃。
好像,看上去她真的只是朝这边倒过来而已耶?明明是故意的,但却莫名的真的倒下的动作以就这么倒下的话必定会受伤的势头。
瞬间变更迎击方针。在判断出她没有敌意之后,宁韩马上切换成接住她的态势。
“呜喔嘿。”
虽然是这样,不过再怎么说也是转瞬间的事情。
没理由漂亮地保持好平衡,也没能帅气地抱住她停下。宁韩能做到的,就只是难看地成为佑榕的垫背而已。
也就是宁韩仰面朝天躺着,而佑榕在上面趴着这样一个体势,不过算了,毕竟耍不来帅啊。
“相当不错的运动神经呢。”
维持着这个体势,佑榕以一如既往的无口表情赞赏道。
“明明还犹豫了一下要怎么行动,但是一旦消除了迷惑之后动作就丝毫不拖泥带水呢。嘛说你合格了也没问题吧。”
“是吗?谢谢。”
“话说你啊,明明是故意跌倒的,倒下去的方式还真是毫无顾虑呢。要是就那么跌倒的话说不定会受伤唷?要小心点呐。”
“是呢。会小心的。”
“唔嗯。请务必如此。”
“知道了。”
“唔嗯。拜托了。”
“佑榕?”
“我想差不多也该让开了吧,这样。”
“那可做不到呢。”
“诶诶诶?”
朝着像骑马一样坐在身上盯着宁韩看过来的佑榕,回以困扰的微笑。
“那个,但是你不让开的话,我就一直没办法起来了耶。”
“是啊。理论上来说就是那样呢。”
“呃那么,打算维持这个体势到什么时候呢,可以问一下吗?”
“直到我的报复结束为止。”
这下糟了呀。好像真的惹毛她了吗?还是那副纹丝不动的表情所以完全看不出来就是了。
然而以这种体势互相凝视着,感觉相当糟糕啊。从来没有过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突然变成这样子的经历,即使除去这个因素还是很不妙。抛开言行不算的话,佑榕是个极具魅力的女孩子,所以宁韩也稍微感到不知所措。与其说是困扰,倒不如说是难为情死了。
总之,这时应该先交涉一下。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消气呢,不问出这点来的话。
“你说,直到报复结束为止都要维持这个体势对吧。”
“是啊我说了呢。”
“具体来说,要把什么怎么做才算得上报复呢,可以说给我听听吗?以把我当马骑这个体势,你到底打算把什么弄成什么样呢?”
“那个么。”
宁韩直直地凝视着语塞的佑榕。尽可能真挚地、诚实地。
交涉术的基本之一,就是将自己的诚意传递给对方。要是在这里撇开视线或者一不小心笑出来的话,就只会导致给佑榕的愤怒火上浇油的结果。在这种被人骑着的压倒性不利的状况下,不小心谨慎点的话。
目不转睛地盯着。更加目不转睛地盯回去。
“呜咕。”佑榕漏出了小声的呻吟。
对宁韩的视线感到有点害怕吗?虽然丝毫没有吓得她退缩的打算,但是在精神层面占得优势是状况好转的征兆。抓住这个机会发动追击。
“希望能告诉我。你打算把什么东西怎么样对待呢。我要怎么做才好呢。”
“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子骑到在男人身上了。我也明白不是随便能算了的事情。你的感情空前绝后地高涨这点,我也非常了解了。”
“我也是知道你的想法的,也想要尽可能诚实地回应你的心意。所以告诉我吧。将你的心意,用你的话语。确切地传递给我吧。”
“佑榕。你想要做什么?想要对我做什么?”
虽然佑榕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地向下凝视着宁韩。不过对于善辩的她来说,沉默的时间稍微有点太长了。
宁韩不由得感到不安。
虽然她本来就漂亮的如同人偶一般。但莫非这孩子,真的不是人类而是人型模特之类的东西吗被这样的错觉给袭击了。
于宁韩而言,此时的那个,是感觉非常真实的错觉。
美貌到了有点像是奇迹般的她,假如真的是创造物的话,一想到这里,就变得极度恐惧起来。
宁韩一半出于下意识地伸出手。触碰了像是人型模特一样的她的脸颊。
通过触摸来确认有没有意识、有没有温度,虽然只是出于这样的打算。
“呜!?
啪,的一声。
以跟这个拟声词完全相符的感觉,佑榕的脸瞬间染红了。
“呜!呜!?”
就那样发出不成声的悲鸣,迅速地解除四肢着地的姿势,站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
以慌张的脚步扑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啊啊啊啊。是怎么回事啊。总而言之那个啦。确实是人呢这孩子。
“喂。佑榕。喂。”
“哎呀抱歉。没想到会把你吓成那样。我不是故意的。哎呀真的啦。”
“屈辱啊。”
小声地。从裹成球的被子里,能听到在嘀咕着什么。
“再怎么说,女人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那个男人还能保持蛋腚呢。在女人的家里,只有两人,还是骑乘位欸?是说对妹妹以外的女人完全没有兴趣吗?这下有必要赶紧采取对策呢。”
“嗯嗯嗯?”
因为是透过被子传出来的,所以听得不是很真切就是了。只有是在说着憎恨的言语这点很清楚。
“我要报复。”
隔了一段空白之后,佑榕如此说道。从被子里只露出眼睛。虽然说话的内容很不稳当,不过那副样子有点,不,是相当的。可爱的样子。
“对于这一次次的屈辱,我在心里决定,必要让你承受其报应。我向天发誓,要卧薪尝胆,赌上我的人生,让你对这次的事情感到后悔。”
“不不不给我慢点。照刚才的发展,要说到那种地步也稍微有点让我摸不到头脑耶。当然啦,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摸你的脸颊确实是我不对”
“只要是说过的事,我必定会说到做到。请给我做好觉悟。”
以没有起伏,但却非常顽固的声音。还是只从被子里露出眼睛死瞪着宁韩,仔细一看眼眶有点湿润。好可爱。
“没办法啊哎呀真的对不起。我道歉,原谅我吧。”
“道歉也没用。”
“下跪磕头的话能原谅我吗?”
“不会原谅。”
“就算以死谢罪也不行?”
“要是以为靠你那条命就能消除这屈辱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哟。”
“啊哈哈唔嗯,那就算了。要是能手下留情的话就谢天谢地了。”
就这样宁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