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糕僵笑着拒绝了他们的好意,说自己的脑子已经检查过了。
看到岑良站在旁边,虽然他身上白大褂还没脱,浑身带着身为医生的严谨,但是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她捕捉到了他扬唇的瞬间!
离开了医院,两个人步行回家,岑良主动与田糕说话了。他问起了她是怎么发现那个男子要伤害人的。
田糕现在还因为他不相信她而生气,所以语气很不耐烦。“我看出来的啊!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而且直接问我外科怎么走。”其实她没有撒谎,她就是这么看出来的。
岑爷爷回到家后一直坐立不安,担心着田糕,看到他们回来,终于松了口气。他拉着田糕坐下,问:“小田啊,你怎么会忽然晕倒的?头还晕不晕了?”
岑良完全被晾在了一边。
岑爷爷点了点头说:“你上次也是低血糖晕倒的。怎么能一直低血糖啊!这么瘦,要好好养养了。”
说着,他看向岑良叮嘱说:“你这次没事多亏了小田,一定要帮小田补一补知道了吗?”
“哦……”岑良已经完全成了健康助手了。
岑爷爷本来还要骂他,可是看到他手上贴的纱布,一下子不忍心了。他撇了撇嘴说:“小田是我老师,以后你要好好尊敬好好照顾。”
田糕终于知道岑良为什么手上只是擦伤了一点点也要贴一块纱布了!他是准备回来博取爷爷同情心的!
怎么这么坏!好想拆穿他!
岑良瞥了一眼装乖卖巧的田糕,拿起了外套说:“我要去一趟警局做笔录。”
原来那个要杀外科医生的男人也是个可怜人。他的儿子在一个多月前死于一次手术。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他开始变得极端了起来。他把责任归咎于外科医生身上。他离开了家,想要报复社会,报复外科医生。
身为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岑良听完以后心中有些感慨。
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正准备离开警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回去叫住了给他做笔录的警察问:“请问一下,如果我有一个朋友摔坏了脑子,记不清家在哪里了,能不能帮忙查到?”
警察点了点头。“让本人来,根据名字和照片可以找到的。怎么了?有什么事?”
岑良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岑爷爷和田糕等他回来烧饭,已经饿得要拆房子了。
他一进门田糕就问:“怎么才回来?”她中午没吃,现在已经饿得忘记装乖了。
说完,她捕捉到了他脸上一丝后悔的表情。她有些纳闷。他在后悔什么?
岑良轻轻推开了堵在门口的田糕,走了进来,迅速地脱下外套,一边卷袖子一边走向了厨房。
田糕饿得不行,在岑良进了厨房以后对岑爷爷说:“他太慢了,我去帮帮忙好了。”说完,她迅速地跑进了厨房。
她进来的时候,岑良正在切菜。他的袖子卷到了手肘处,手臂上可以看出肌肉。他一只手拿着菜刀,另一只手按在砧板上。青色的菜衬得他的手指像玉一样精致好看。他切菜的速度非常快,一下也不用停顿,一把笨拙的菜刀在他的手下如同手术刀一样轻盈。
因为人太高,他切菜的时候微微弯下腰,头也低着,鼻梁看起来非常挺。
岑良烧饭的样子还挺赏心悦目的嘛!
“变态。”岑良忽然抬起头,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