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要如何还轮不到你个小小的淑妃教训,楚香蜜伤本郡主在先,本郡主说要废了她一只手就是一只手,就算你把皇家规训搬出来放在本郡主面前也无济于事。”顾云涵火气上来了谁都拦不住。
“好个嚣张的郡主。”淑妃说到,又突然转过身朝着皇帝跪下,转眼间做出一副泫泫欲泣的模样,“皇上,求皇上给香儿做主。”
顾云涵顿时就被她的话给气笑了,“本郡主的婢女还碰都没碰到楚香蜜呢!你倒是先给求上了,不知淑妃娘娘是想让我皇舅舅给做什么主?”
淑妃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心里恶狠狠地想,以前那么一副病怏怏要死不活的样子,没想到长大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脸上却更加委屈的样子。
“父皇,香儿确实伤了郡主有错在先,但是也实在不值用断手来惩罚她。不如这样,让香儿给月妹妹赔礼道歉,然后再禁足一月以作惩戒。至于月妹妹的手,儿臣那里前些时候得了一瓶雪肌膏,最适合这样的烫伤,待会儿臣派人送给月妹妹府上。儿臣府里还有一株百年的灵芝,乃是养颜圣品,待会送到月妹妹府上给月妹妹压惊。”却是四皇子楚寒突然过来,向皇上说了一个貌似两全其美的办法。
中间隔了一个五皇子楚律,离楚寒不远处坐着的楚钰看向楚寒的眼神不禁眯了眯。
楚律也笑,“四皇兄这个办法倒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毕竟百年的灵芝难得,传说再深的伤疤也能去除的雪肌膏更为难得,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拒绝的。
“好个屁。”顾云涵突然看向楚律,“五表哥若是觉得好,不如让本郡主拿炭火也来烧一烧,然后百年灵芝和雪肌膏全送给你好了。”
楚律一噎,没想到顾云涵的脾气这么大,一把火莫名其妙就烧到自己身上了。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言语。
顾云涵斜睨了他一眼,回头道,“百年灵芝和雪肌膏本郡主不稀罕,四皇子也未免太小看了我顾云涵了,以为拿这些无用的东西就能打发了本郡主。”
这么个意思是这事不能这么简单地处理了。皇帝有些无奈,心里心疼顾云涵伤了手,但又觉得因此废了楚香蜜的手有些不太妥当,毕竟楚香蜜是个女子,这样做了丢面子事小,万一留下后遗症,怕是会影响终身。于是,试探地开口问到:“那依月儿的意思该如何?”
顾云涵眼睛眯了眯,自己刚刚好像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要废了楚香蜜的手。于是反问:“皇舅舅以为月儿该如何?”
“不如打十板子,然后在禁足两个月如何?”皇帝有些尴尬。
“皇上”
“父皇”“父皇”
淑妃,楚香蜜,楚寒急急喊道。楚香蜜突然想到当年自己不小心泼水到顾云涵身上,皇上也是让人打板子,虽然打的是手,但是那时候年纪小,怕疼,被打了十板子后疼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是这么个情况。明明自己才是他的亲身女儿,却从来得不到他的一丝维护。这样想着,心里委屈得不得了,不由自主就红了眼眶,看顾云涵的眼神突然变得痛恨起来,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顾云涵忽的笑了,“瞧皇舅舅说的,女儿家最是娇贵,十板子下去这半条命就没了。舅舅当月儿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呢?行了,这事就这么算了,瞧六表姐吓得,月儿跟你开玩笑呢!哪里会真叫婢女废了姐姐的手呢!到是月儿的错,没想到真的把姐姐吓到了,还哭了,真是月儿的罪过了。”
大殿里的人都没想到顾云涵脸色变得这么快,前一秒还誓不罢休非要惩罚了楚香蜜的样子,这一秒就笑了起来,反倒是主动向楚香蜜道歉了。一时间都愣了愣,刚刚那副样子可不像是开玩笑呀,而且她那丫鬟身材修长,但是走路下盘稳健,习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个练家子,若是真动起手来,只怕这六公主细胳膊细腿的还真能给拧断咯。
皇上也是半晌才反应过来,直觉得顾云涵如此表现有些不对,但是总算是有个台阶下,于是顺杆而爬,“朕觉得月儿应不会如此对你六表姐才是,原来是跟你姐姐开玩笑呢?”又看向殿中跪着的三人,“你们也起来吧,月儿这么说就是不与你们计较了。但是香儿作为月儿的姐姐,比她大,理应让着月儿才是,却如此作为。在百官面前不光有失皇家体统,更是完全没有一个姐姐对妹妹该有的爱护之心。便如皇儿所说向你妹妹道歉,再禁足香蜜宫一月,另外罚抄大悲咒一百遍。”
淑妃心里虽说还是不平,但此时也知道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好不情不愿地谢恩,“谢皇上的不罚之恩,臣妾回去一定好好教导香蜜,她绝不会再犯了。”又拉楚香蜜的袖子让她谢恩。
楚香蜜生硬地说到,“谢父皇。”
“好了,既然香蜜已经知道错了,皇上也对她做出了惩罚,这事就过了吧。今日是皇上千秋节,又恰逢明月郡主回来,理应高高兴兴的样子才是,怎么搞得剑拔弩张,跟打仗似的。”高贵妃不愧是混迹后宫多年的老手,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这么玩笑似的说话,群臣自然也跟着她的话说:
“对,贵妃娘娘说得是,明月郡主在外养病八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大家应该高高兴兴的才是。”左相称青一向是个八面玲珑的主,此时率先开口说到。
“不错,程宰相说的是。”立即有人开口附和。
“对对,月儿今日回来,朕非常高兴,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可急坏了我跟你、、、”
“什么?”顾云涵问。
“没什么。”皇帝改口,又扫了恭王一眼,“你父王瞒得朕好苦,这么多年竟是一丝风声都不露。”
顾云涵也笑眯眯地看了恭王一眼,回答:“月儿当年病的严重,父王也是怕舅舅忧心才会瞒着月儿的消息。如今月儿不是完好地回来了吗?”
“对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又疑惑地看向顾云涵的腿,“月儿的腿?”
顾云涵回答:“只是不便于行走而已,舅舅不用担心。”
恭王的目光闪闪,皇帝立马问:“为何不便于行走,可要请太医来诊治?”
“不用劳烦太医了,哎呀!月儿回来了这么久,舅舅都不关心月儿是否饿了没有,月儿从早上到现在可是一口饭都没吃呢!就为了能赶上舅舅的生辰宴,舅舅不如先让月儿些东西再细谈其他的事情。”顾云涵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