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周熙浣没醒来之前,程锦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周熙浣躺在床的外侧,程锦需要越过她才能出去,程锦深吸了一口气,提着衣角,小心翼翼的越过周熙浣,眼见着就要成功的时候,周熙浣忽然就动了。
程锦的腰被一把搂住,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周熙浣压倒在床板上,咚的一声,动静还挺大,程锦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炸了,然而周熙浣居然还没醒。
程锦怒了,干,自己竟然被媳妇给压了,天大的耻辱。她推了推周熙浣,没想到他看起来苗条,居然这么沉!
“粥稀饭,你给我老子起来!”程锦又羞又恼,一把揪住程锦的耳朵,朝着她的耳内喊道。
谢天谢地,周熙浣终于有了反应,她的睫毛动了动,徐徐睁眼,看着躺在自己的怀里的程锦,咦了一声,忽然是笑着说道:“夫君,这么早就醒了?”
程锦气的是咬牙切齿,道:“还早,都几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给我起来!”
周熙浣看着气急败坏的程锦,微微一笑,便是放开了程锦,看着她羞红的脸蛋,又是咦了一声,道:“夫君,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程锦用手摸了摸脸蛋,的确是有些热,她哼了一声,一低头,就看见周熙浣脖子和锁骨上的吻痕,一下子就心虚了。
程锦这个人,越是心虚,就越是嘴硬,她抬着下巴,问道:“我怎么会睡到床上来了,是不是你捣的鬼?”
周熙浣一听,脸就绿了:“夫君,你是不是弄错了,昨天晚上,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我推也推不走。”
程锦一脸瓦特,盯着周熙浣看,看看她是不是在撒谎,可是周熙浣诚挚的表情,都在告诉程锦,就是你自己爬上床的,你个禽兽。
程锦轻咳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哦了一声,不敢说话了,打算逃了。
然而周熙浣却不打算就这么跟程锦算了,她用手摸了摸光洁的脖子,很是委屈的道:“昨夜,夫君爬上来也罢,还抱着我又啃又咬的,好像是要吃了我似得。”
周熙浣带着嗔怪的语气,让程锦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的确是梦见自己在吃东西了。
不过程锦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告诉周熙浣,昨夜,她把她媳妇当肘子肉啃了。
程锦很是尴尬的说道:“我昨晚喝醉了,冒犯了郡主,请郡主见谅。”
周熙浣嗯了一声,睨了程锦一眼,道:“我知道夫君不是故事,自然不会与你计较,下不为例,再过几日,夫君便到偏房去睡吧,我恐夫君下次酒醉,故技重施怎么办?”
干,把程锦想成是什么人了,程锦很愤怒,这么快就想赶自己走,不跟自己睡觉,自己还不稀罕呢?
程锦哼了一声,傲娇的抬头,一个字比一个字咬的重:“可不是,万一我兴致来时,要办事怎么办?”
周熙浣听了,就是往程锦的大腿根看去:“夫君,你行吗?”
程锦果断愤怒,一把反压了周熙浣:“郡主,要试试吗?”
周熙浣居然一点都不担心,依旧是笑着看程锦:“只要夫君开心就好。”
程锦气的直咬牙,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她明知道自己不会动她,还故意挑衅自己。
明明气的快吐血了,程锦还是装出非常蛋定的样子,摸了一把周熙浣嫩嫩的脸蛋,趁机揩油后,说道:“今天先放过你,改日再战。”
说完,她就是从周熙浣的身上爬起来,这个女人身上硬邦邦的,咯人的紧,尤其是大腿根,是塞了铁块么,就是为了防止自己乱来么?
从床上下来,程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身婚服皱巴巴的,还有一股难以描述的酸臭味,程锦皱起了眉头,叫了一声欢儿。
欢儿从门外进来,端着热水进来,看见程锦站在那里,头发微乱,脸颊绯红,嘴角还带着印子,再看郡主,同样是衣裳凌乱,从床上坐起来,看来昨晚战况略激烈。
程锦去偏房梳洗更衣,出来的时候,看见周熙浣也收拾妥当了,如今嫁为人妇,她的头发已经全部束起,插满金钗银环,今天倒是略施粉黛,美瞎了众人眼。
然而程锦的注意力却是周熙浣的发髻,这么多金银带在头上,不重吗?
因为要去给老太君请安敬茶,程锦和周熙浣并排同行,这一路上,程锦都是盯着周熙浣的头发看。
程锦觉得周熙浣就是故意的,她本来就不如周熙浣个子高,周熙浣还梳了一个这么高的发髻,一眼看过去,反倒是程锦更像她媳妇,干!
老太君早就在瞪了,看见程锦和周熙浣并排走入,笑的合不拢嘴。
程锦和周熙浣双双跪下行礼:“奶奶早。”
“起来,起来,”老太君的脸上笑开了花,挥手,让二人起身。
程锦站了起来,周熙浣还跪着,书儿送上茶盏,周熙浣双手递茶,送到了老太君的面前:“奶奶喝茶。”
老太君笑着接过了那杯茶,喝了一口后放下,从袖子取出一个红包,送到了周熙浣的面前,笑着说道:“你嫁入程家,就是程家的人了,往后程家自然不会亏待你,至于我的乖孙儿,就拜托郡主多多照拂了。”
周熙浣听了,便是笑道:“奶奶,既然是一家人,为何要说两家人,我照拂夫君是应当的。”
老太君一听这话,表示非常的满意,将红包亲自交到周熙浣的手里,又是笑道:“阿锦自幼伤病,伤了根本,这一辈子,我就不要求他能有什么功业,平平安安就好,这一辈子有什么比平安更重要呢?”
周熙浣是了一声,点头赞同:“奶奶说的是,夫君平安便是,我并不要求他有任何功业。”
这话听的老太君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只要她不要求程锦建功立业就什么都好说,就程锦那个身子骨,别说什么带兵打仗了,就连拿个笔,都怕程锦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