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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们的悲伤走过暖冬

那一年,我们的悲伤,就像流星,划过暖冬的天空,划出成长留下的痕迹。

不知不觉地就进入了高三。

进入高三后就有很多新气象,例子之一就是班上来了很多“高四”的同学。他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如果不是因为有那次运动会,或许日子就像刚开始的那个月一样平静而紧张地过去了。

运动会前,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知道他的姓名,认得他的长相,可是只是短短的两天半,那种以前毫不留意的感觉就注定不会再有了。糊里糊涂地,我们和他及他的同伴就成了一群;我们一起为运动员呐喊助威,哪一个有比赛时,其余的就张罗着帮他(她)留影,作为永久纪念;我们一起打球,一起合影……那几天的天空特别的蓝,云也特别淡,而我们,也显得那么纯真,相处得那么融洽。

可是那样的日子只有两天半,运动会后放假返校,一切都不再是原来的味道。他的同伴常在我身后起哄,开玩笑,而我和他也总是显得特别“有缘”;每天早饭时,我们一定会碰到;上操或放学下楼时,他总是不前不后在我左右;晚自习后我要回家时,他和同伴也恰好要回寝室了……于是我们经常一起下楼,边走边聊聊天,说说笑。也许是我不该太敏感,让心里泛起了疑问:怎会总是这样巧?哪儿都能碰见他。这时,流言也不合时宜地来凑热闹,帮我验证我的猜疑,叫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我的心一片惘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一天天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直到渐渐地早饭时我们再很难碰到,下课了,他和同伴总是早早地离开,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他的过去,这时我心里的疑问也就有了答案:他或许是要借我来淡漠对她的记忆,模糊对她的印象。那天晚上,窗外的天空格外的黑,星星的冷冷清辉特别耀眼,特别凄美。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心,苦涩的滋味在我心里翻腾。我没有哭,直到现在也没有过,我只是一个晚上拿着笔却只字未写。

回家后,我也渐渐冷静下来。我静静地坐着,审视着自己的内心。两个多月的点点滴滴清晰地重现,这么久了,我终于第一次清醒地认清了自己:我都还不太了解他呢,怎么可能?平平静静地,我睡着了,做梦了,但梦里再没有他。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清醒地想:比起他曾受的伤害,我算得了什么?他未说过什么,只是流言和感觉蒙蔽了我,但愿我的存在能够模糊他的记忆,为他越过生命的寒冬出过一点点力。我也暗暗决定:以后见了面就像以前一样,我们还可以做朋友。这一切,他都不会知道,也不必知道。

那天我心里怀着一种欢快的信念因而格外欢畅。吃早饭时和同学们侃得正起劲,不经意地一抬头,正好看见买完东西转过身来的他,很自然地我们相视一笑,真的就跟以前一样。连旁边知情的好友也说,你做得很好,而我则奇怪地觉得他似乎知道我的想法,而且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

以后的日子,云淡风轻,天高气爽,我和他在同一间教室里学习,为各自的目标奋斗着,碰着了就像那天早上一样,只是偶尔我会想到:今年的冬天真的特别暖,我曾经的悲伤已划过这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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