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橙子自己才真正懂得橙予的味道,也只有一对默契的姐妹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心心相印。我和皎虽然一直打打杀杀地过着日子,但其中那一束馨香袭人的真情,却会永远在我们心头——
分班前曾经幻想,到了文科班,同桌应该是一个帅气十足、幽默感极强的男生。可是幻想变成了泡影,这着实让我伤心了好久。
同桌是皎,不久我便不亦乐乎了。我和皎可真算是绝配,加在一起就是三个疯丫头,每个人一个半还多呢。
这么一来,便是相见很晚,整天形影不离的,总是打打杀杀。皎皎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又特别爱吃巧克力,于是最可爱的地方就是她那第二个下颌。
这几天,皎的生日快到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总是要送点什么呀,送巧克力吧,我恐怕她再吃出第三个下颌来。我苦思冥想,终于决定要送她一份罗曼蒂克的生日礼物。
同桌的生日到了。中午,我捧着翻遍每个兜找出的几团纸币,直奔花店。进了花店,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毕竟是第一次买花送人嘛。我最终还是开口了,“老板,有玫瑰花吗?”声音小得像只要死的蚊子,老板看了看我这副寒酸相,倒是很热情,“当然有,要一枝还是一束?”看了看手中的钱,我答道:“两枝,加枝满天星。”两枝才像是一对儿同桌嘛,我想,听者大惊小怪地笑笑,帮我把花包好,声音和蔼地问道:“是送给男生?”我听了,吓得差点坐在地上,我的天哪!哪个男生能有这么好的福气?立刻红着脸辩解:“不,是送女生的……(奇怪,又不是做贼心虚,脸红什么?)然而,这种事总是越抹越黑的,我赶忙慌慌张张地付了钱,逃了出来。
然后就是一中午痴痴地等着同桌的出现。当时的样子真是好傻,同桌终于来了,接着我的心率又加快了,紧张兮兮地拿出花递上去,只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就愣愣地咽了口唾沫,紧盯着同桌的脸。还好,皎没怪叫起来,惟一的反应就是眼睛睁大了好几圈。沉默了好久,皎说:“刚才你紧张吗?”我使劲地点点头,她说:“我也特紧张。”接着便是我俩捂着肚子笑个没完。最终,皎对玫瑰花爱不释手,说知她莫过同桌,我便也借题发挥,问:“过生日了,你请什么呀?”“巧克力。”她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塞给我,我都快晕过去了,天啊,和皎同桌了这么多天,我想我的第二个下颌也快出来了。突然皎又嬉皮笑脸起来,神色陶醉地对我说:“如果你是一个男孩,那就更好了。”我也朝她笑笑,赏她两个字“臭美”。
既然今儿个是同桌生日,我又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同桌也就必然要有些反常,一下午都牙疼似的哼着没有曲的歌。当我实在忍受不下去的时候,便只能采取武力解决了。我把她打到桌子底下(这是我们的家常便饭)问:“你还唱不唱了?”“难道我唱得真的那么难听吗?”我放开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当然了。”皎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掸掸身上的土,极伤心的样子说:“那好,我宣布我要告别歌坛。”我正高兴呢,接着她又说:“下面我要开个告别歌坛演唱会。”我的天哪,真是让玫瑰花给烧的。
然而乐极生悲,晚自习时班主任宣布,明天要全班大换座。我的美丽的肥皂泡又一次要被捅破了。我使劲儿眨巴着眼睛,心里思忖着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用眼角瞟一瞟皎,她已有些泪光莹莹了。“也许老师只是随便说说。”我故作轻松地说。其实谁都知道班主任是说一不二的。“是啊,他总是信口开河的。”皎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好像她真相信我的话似的。
真情的花会带来好运的啊,我这样悄悄地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