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豪倒了杯红酒,走向客厅的一面装饰墙,这面墙是一整幅欧阳豪的肖像画,帅气逼人的笑容,飞扬的神采,满满的自信,当然也可以说很自恋。欧阳豪很喜欢这幅肖像画,唯一让他不太满意的就是他有一对太过可爱的酒窝,一下减弱了他酷狠的气场。
他用手点了一下左边的酒窝,那面墙瞬间变幻,由一幅帅气肖像画变成一面透明的玻璃幕墙,后面隐隐显现着一层层黑色的储物柜。然后防盗系统响起一个发嗲的性感语音:“帅哥你好,跪求三围。”
欧阳豪抿着嘴笑,他无奈的看着陆老大:“你怎么又改口令了?求三围?我都不知道我的三围,你又怎么知道?”
陆老大得意的说:“这只是障眼法,口令没变。”
欧阳豪很无语,给了陆老大一个你可真闲的白眼,低声说:“小豪太帅了。”
话音刚落,整整一面玻璃幕墙缓缓打开,一个水晶石材质的黑色储物柜映入眼帘,上面摆满了罕见的奇珍异宝,耀眼夺目。
欧阳豪打开蓝色背包,轻轻取出一个用绸布包裹的长形物,一层层打开,是一根长笛,那根博物馆刚刚丢失的镶有三颗星状祖母绿的梵音笛。
他把梵音笛放在黑色架子上,而它旁边则是那个镶了一颗红晶石的盘古玉盘。放好自己的战利品,欣赏着这一室珍宝,欧阳豪嘴角得意的上翘,帅气的笑容此刻就像他端着的那杯红酒,蕴着十足的诱惑魅甜。
陆老大默默的看着他,真是不愿打扰他此刻的好心情,但他还是打扰了。
“小豪,这个活得接。”
“为什么?”
“因为雇主给的佣金,足有你这一墙宝贝价值的一半。”
欧阳豪猛的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老大。
陆老大再次确认的点点头。
“这人可靠吗?花这么多钱去偷个拐杖,就算那拐杖上镶了不少宝石,可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我看不是疯子就是骗子。”欧阳豪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口红酒。
“应该不会,因为他已经付了首款。”陆老大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欧阳豪。
欧阳豪一看那数额,竟是梵音笛,盘古玉盘加起来价值的数倍之多,而这还只是首付。
“为什么?”欧阳豪的酒杯洒出几滴红酒,这确实震撼了他。
“他说很欣赏你,他不相信别人,非你莫属。等你偷到了镇邪杖,他会把余下的钱付清,但是有期限,3个月,只有3个月的时间。如果偷不到,后果自负。”
“吓唬谁呀,后果自负?什么后果?我欧阳豪还从来没有怕过谁,接!”他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红酒。
“你若接,这个首付就留下,咱们跟他签合约,三个月期限。你若不接……”陆老大顿了顿,底气不足的说:“明天我就把钱送回去,咱们不稀罕这些钱。”可是他真不愿错失这个赚钱的大好机会,但是也不愿让欧阳豪冒这个险。毕竟这个雇主来历不明,那个镇邪杖听着也很玄乎,三个月,虽然时间相对偷梵音笛那些宝贝宽裕很多,但他直觉这个活难度很大。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是我三个月都弄不到手的!”欧阳豪眯着眼睛,透过灯光看着红酒里迷幻炫动的红色光影。
“你想好了?”陆老大再次确认。
“想好了,合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得考虑考虑,怎么接近那三个人。对了,这份地图扫描一下,我得把原图还给他们。”欧阳豪陷入沉思,怎么接近他们呢?
城西公园月湖边,凌晨1点。
小白他们三个在城西公园的月湖边上,挨了一晚上的冷风,这里只有几对情侣卿卿我我的,根本没有什么飙滑板的,他们三个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响,可是地图没找到,谁也没有心情吃东西。
小白瘫坐在椅子上,抱怨着:“咱们受骗了吧,我看那个人就不像好人。”
“有可能他们今天没来,明天会来呢,他跟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骗我们。”冬雨还是对那个夸她可爱的帅气欧阳豪很有好感。
“花痴。”小白嘟哝一句。
“你说什么?”冬雨气的拧小白的胳膊。
“哎呦,疼,姑奶奶,你行行好吧。”
“行了,你们两别闹了,看来今天是很难等到了,在这休息一晚吧,我包里还有几个芝麻饼,先垫垫肚子,明天我们再去找地图。”左儿也觉得今天白等了一个晚上。
小白望着天空依稀的星星,吹着月湖边很凉的秋风,心里无限感慨:“好饿呀!”可是就那几个芝麻饼了,还是留给小师妹吃吧。
这边三个人无比苦逼的在月湖边伴着冷风欣赏着月色,而骗他们的欧阳豪则溜到他常去的酒吧喝酒逍遥。
酒吧里很多人都跟他打招呼,他是这的常客,只是他们不知道,他更是这个酒吧的主人。像这样的酒吧,在炎城,很多都是欧阳豪的,不过他很少以主人的姿态露面,总是以一副沉醉在酒色声香中的过客身份,低调的高调着。
酒吧里有很多美艳女子,频频对他抛媚眼,欧阳豪都是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坏坏表情,不是刮刮人家的鼻子,就是捏捏人家的脸蛋,害的那些美艳女子直说讨厌。
欧阳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点了两杯薄荷酒,过了一会,一个染着金黄头发的男孩坐过来。
“豪哥。”
“来了,坐。”
“谢谢豪哥。”男孩端起酒杯,和欧阳豪碰杯。
“小虾,你那帮兄弟会玩滑板吗?”
“会呀。”
“会打架吗?”
“还行吧。”
“好,帮我个忙,我想让你帮我演出戏。”
“豪哥,你说,别说是演戏,就是为朋友插两刀,我也绝不含糊。”
“这样……”欧阳豪趴在小虾耳边说了半天。
小虾边听边点头,最后说没问题。
第二天清早,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小白第一个醒过来,被蚊子咬的一晚上没睡好,这都10月初了,可月湖边的蚊子还极为猖狂,怒的小白干脆不睡了,帮冬雨和左儿打蚊子。睡在凉椅上的冬雨被小白的拍蚊子声吵醒了,揉揉眼,不满的说:“小白,讨厌死了,我没被蚊子咬醒,都被你吵醒了。”
小白笑着说:“你感谢我吧,这里的蚊子太大个了,能咬一包血。”
左儿看着他两笑,寻思着接下来去哪里找他们的地图。
忽然,听见远方一阵急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大喊:“站住,小子,别跑!”
他们往那边一看,远远的看见欧阳豪拼命的朝这边跑过来,可是他还是没有跑过后面的一帮人,一帮穿着奇装异服,踩着滑板的不良少年。他们很快追到欧阳豪,围着他打起来。
冬雨眼尖,对左儿说:“大师兄,那个好像是昨天的欧阳豪。”
“好像是。”
“我过去看看。”她跑过去两下打散了那帮人,一看欧阳豪蹲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什么,欧阳豪抬起头来,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淌着血,昨天还笑容满面的帅哥现在被打的真惨。
欧阳豪一看是冬雨,扯着一抹我见犹怜的笑容说:“我找到了,你们的东西。”他举起怀里一直护着的竹筒。
旁边的一个满头金发的男孩又一脚朝欧阳豪踢过去,嘴里骂着:“让你多管闲事,打!”
几个不良少年又准备对他拳打脚踢,冬雨利落的几顿拳脚挡开了他们,这时小白和左儿也跑过来,和这一帮不良少年打起来,他们当然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几下就被打的脸肿脑胀,落荒而逃,那个金发的男孩边跑,边狼狈的冲着欧阳豪喊:“你小子,有种别再炎城呆,见你一次打一次,你等着!”
欧阳豪见他们都跑了,这才站起来,把竹筒交给冬雨,捂着自己被打的青紫的脸,苦笑着说:“总算帮你们找到了,今天一大早碰巧在广场撞到他们,就看见你们丢的这个竹筒,我假装和他们比滑板,然后把竹筒抢了过来,一路跑着要过来给你们,幸好你们没走。”
他刚说完,嘴角一丝血又流下来,冬雨指着他的嘴角,“流血了。”
欧阳豪毫不在意的抹掉,微笑着说:“没事。”
冬雨把竹筒给左儿,左儿打开竹筒,地图没丢,他拍拍欧阳豪的肩膀:“谢谢你,这次真帮了我们大忙。”
小白本来对欧阳豪印象不好,可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再看他不断流血的嘴角,看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那一身扯破了好几处的运动服,现在还能说什么。
左儿拿出一点钱给欧阳豪,“我们也没有太多的钱,这个拿去上点药。我们该走了,以后来炎城再来找你喝两杯。”
小白把包背好,转身先走了。
冬雨很不舍的看着欧阳豪,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我们走了,以后来炎城,再找你玩。”
三个人刚走没几步,就听见欧阳豪可怜的低哑的声音:“我跟你们一起走,好吗?”
看着三个人疑惑的表情,欧阳豪接着说:“你们也看见了,刚才那帮人怎么打我的,还威胁我,不让我在炎城呆,说见一次打一次。其实我是来投靠亲戚的,结果亲戚搬去了宁麓城,本来想攒够了钱去找他们,可现在我怕是呆不下去了。”说完,幽怨的叹了一口气。
冬雨看他可怜,摇着左儿的胳膊说:“大师兄,带着他吧,他为了帮咱们找地图,得罪了别人,我们不能不管呀。”
左儿沉默不语,他觉得不能随意带别人去瑞福镇,而且这个人到底怎么样,还没有完全了解。
小白则一直看着欧阳豪,紧紧的盯着他,小白一开始就不喜欢他,可是看他为了帮他们找地图被打的这么惨,也不好说什么,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上来。
冬雨一看两人都不出声,就大声说:“好吧,我决定了,欧阳豪,你跟我走。”
“冬雨!”左儿和小白拿她真没办法。
“我不管,他为我们被打,炎城也呆不下去了,咱们有责任保护他。”冬雨掷地有声的说完,看那两人都无话可说,拉着欧阳豪说:“欧阳豪,走,我们虽然没有钱,可能这一路上会比较苦,但是你绝对不会再挨打,等到了瑞福镇,你就可以去宁麓城投奔你的亲戚了。”
欧阳豪很激动的说:“冬雨你真好。”
走了两步,冬雨看小白和左儿还在原地站着不动,走回去,一边拉着一个人的胳膊,撒娇着说:“走了,我最帅最好的两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