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豪走了几步,对冬雨说:“你们等我一下,我得回去收拾衣服,再买点药。”他指指自己不断流血的嘴角,接着说:“我这几年打工还攒了一些钱,咱们路上用。你们在中心广场等我。”
冬雨点点头,欧阳豪离开前朝她展露出一个无比动人的笑容,在冬雨看来那是相当楚楚可怜的笑容。
欧阳豪跑到某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满头金发的小虾一帮人早在那等着呢。
“豪哥,怎么样?”小虾急着问。
“问那么多干嘛?给,这些钱拿去看大夫。”欧阳豪递给小虾一沓子钱,这几个小子今天可是被揍惨了,那个冬雨,看着娇俏可爱,没想到这么能打。用一个词形容打架时的她:彪悍!
“谢谢豪哥,可是你这伤?”小虾见欧阳豪嘴角还在流着血,他有些奇怪,他们并没有真打他呀,都是做做样子,那他这伤?
欧阳豪坏坏一笑,从嘴里吐出一个红色胶囊,“看到没,仿真血囊,我这还有一瓶,你们拿去,以后别老跟别人打架,能躲就躲,能跑就跑。”他从兜里掏出一小瓶仿真血囊递给小虾,小虾像捧着宝贝一样,对欧阳豪千恩万谢。
欧阳豪跟他们道别后,打电话给陆老大:“喂,搞定了,来某某商场地下停车场。”
没几分钟,陆老大神速的开着一辆越野车停到欧阳豪身边。他走下车,指着车上欧阳豪常用的那个蓝色背包,笑着说:“都在里面了。”他放了一张无上限超级银行卡,不管什么币种,什么银行,什么区域,一卡通行。还有数万现金都装在背包的暗兜里,包里还有欧阳豪偷盗时常用的一些装备以及他极为心爱的几个必备物件。
陆老大打开后备箱,里面满满的吃的喝的,他笑着说:“够你吃几天了。”
欧阳豪满意的笑笑,陆老大这才注意到他满脸的淤紫,奇怪的问:“我没画这么多伤呀,这是谁弄的。”他边说边用手戳戳欧阳豪脸颊的一块伤,疼的欧阳豪直咧嘴。
“你轻点,这是真的。虽然你的化妆技术不错,但也不能都是假的,没有说服力。”欧阳豪撇撇嘴,然后不舍的拍拍陆老大的肩,“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有什么事联系,联系不到,你自己做主。”说完,动作潇洒的坐上越野车。
其实昨天晚上,他已经把炎城的一切都跟陆老大交代了一番,现在全权交给他打理。陆老大紧握住欧阳豪的手,万分不舍:“兄弟,保重,早些回来,如果太危险,就放弃,咱们不缺那些钱。”
“放心,你等我的好消息。”欧阳豪眼神里自信的光芒闪耀着辉煌,这光芒也带给陆老大十足的信心,他此刻乖的像个送行的小女朋友,满眼崇拜和期待,乖乖的点点头,嘟着嘴说:“我等你。”
欧阳豪无视他的矫揉造作,免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一个急转方向盘,把车开走了。只留下陆老大孤独的身影,这三个月都只有他一个人了,没人陪他聊天,没人陪他喝酒,没人和他一起赚钱,没人让他崇拜,不过现在却更多了一份牵挂,欧阳豪,我陆老大等着你,等着你凯旋归来。
欧阳豪很快来到中心广场,小白和冬雨好像在斗嘴,估计还在争执是否带自己同行的问题,欧阳豪嘴角微挑,现在由不得你们了,我是一定要跟着去的。
当他把车开到他们身边,三个人都眼前一亮。欧阳豪说这是跟他好朋友借的车,然后打开后备箱,说这也是他的好朋友帮他准备的。冬雨和小白见到后备箱里一大堆吃的,比看到越野车更两眼放光。
冬雨开心的拍着欧阳豪的胳膊:“欧阳豪,你朋友真不赖,很仗义嘛。”
欧阳豪再次领略了这个小姑娘的大手劲,咬着牙说:“呵呵,是很仗义,那咱们出发吧?”
“出发!”冬雨喊了一声,然后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小白和左儿坐到后面,虽然他们各有想法,但此刻也没有理由去拒绝这么一个有车有粮的小土豪一路跟随。
这一路上,左儿清闲多了,因为有欧阳豪负责解答冬雨和小白依然弱智的问题。面对他们欧阳豪表现出十足的耐心,真可谓诲人不倦,这一路上给他们普及了很多现代知识,让与世隔绝的两孩子像上了速成班一样快速成长。
越野车奔驰在秋色盎然的宽阔马路上,车上放着动感的音乐,他们无忧无虑的笑声随着汽车扬起的风沙落在路上,留下他们走过的印记。看着随秋风飘落的红叶,任自己徜徉在蓝天白云下,这份畅快,这份自由自在,在他们多年后回忆起来,都会感慨怀念的。
他们现在还没有空暇去想将来会面对什么,也许就算知道前面的路不都是坦途,他们也会尽情的笑,尽情的释放年轻的随性与热情,这就是青春,骄傲的青春,自信的青春,无畏的青春。
他们准备先去静山村,看看小白的家人,再去瑞福镇。然而他们还不知道,去静山村的路崎岖难走,越野车也只能靠边站。他们更不知道,现在的静山村早已成为一片废墟,静山村里小白的家人也早就离开,去寻找他们的生存之路——投奔瑞福镇。
静山村村民在白村长的带领下,一路跋山涉水,他们拖家带口,忍住饥饿,忍住病痛,朝着同一个目标坚定的走过一个又一个艰难。当全村人一个没落的翻过静山时,他们一阵欢呼,就连那些中了毒雾之毒,病情严重的人也都难得露出了笑容。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瑞福镇境地。
白村长对这一带有印象,因为多年前他曾无意间闯到了这里。那时他从山上摔下来,受了很重的伤,是瑞福镇的泰蒙大师救了他。正因为有这种因缘,他才会听泰蒙大师的介绍,送儿子小白去圣崖山拜师学艺。
前面有一个三岔路口,白村长凭着记忆选择了东面那条路。他走在最前面,其实他很怕自己选错了路,辜负村民们的期望,他知道村民们这一路吃了太多苦,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了,那几个中毒的人也越来越虚弱,如果再不医治,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村民们跟着白村长,他们开心的觉得什么饥饿、困顿、疲乏都没有了,只觉一股劲推着他们走,每个人都感觉轻松很多。老人、小孩都露出开心的笑容,阿懂抱着小猪,低声对它说:“小豪,咱们到瑞福镇了,你可以好好吃一顿了,开心吗?”
小豪眨眨闪亮的眼睛,兴奋的扭动着屁股上的小尾巴。
白村长边走,边回忆着。他记得当时伤好后,离开瑞福镇时,镇口有一大片八仙花,还有郁郁葱葱的一大片爬山虎把瑞福镇的入口层层掩藏好。
当他终于看到了那一片灿烂茂盛的八仙花后,开心的大喊:“就是这里,终于找到了,我们终于到瑞福镇了。”说完,他的眼眶湿润了,真不容易。
一些老人也都跟着落下激动的泪,小孩们则开心的大叫,而年轻的小伙子们全都冲到前面去,想看看怎么进去,可是他们眼前似乎是一个迷幻花阵,根本看不到有任何的路。
“白村长,你说的是这片八仙花吗?可是前面没有路呀?”一个小伙子疑惑的问。
“咱们找不到入口的,瑞福镇被泰蒙大师设下了结界,在我们看来是没有路的。不过他们有外哨,会看到我们,到时候会有人出来的。”白村长以他多年前在瑞福镇养伤的了解给村民们解释着。
“哦,真的很神秘。”大家都虚了一口气。
村民们原地休息,张望着瑞福镇的外哨能早点发现他们,然后带他们进去,让他们能吃点东西,喝点水。可是等了好久,等到太阳快下山了,还没有任何动静。
他们现在就在瑞福镇入口,却进不去,一村子的老少还要在外面挨饿受冻,村民们都有些着急了,特别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拿起镰刀斧头,就要砍那些八仙花,还有一些人生气的撕扯着旁边那一片茂盛的爬山虎,仿佛破坏这些无动于衷的藤蔓,可以为他们杀出一条路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个破坏行列。
白村长大声喊着:“住手,你们冷静一点。”却没有人听他的,大家迫切的疯狂的想进瑞福镇,就在眼前的瑞福镇。忽然带头的几个小伙哎呦一声,纷纷捂住头部,原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核桃,狠狠的砸向他们。
他们气的破口大骂,结果又飞来无数个小野果,打中他们的脸部,还有几颗恰好堵住他们的嘴。正当他们诧异万分时,耳边听到一阵开心调皮的笑声,只见从路边的树上跳下2个年轻的男孩,十七八岁的年纪,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一个有着亚麻色的头发。
这两个男孩身后都背着两个大青布袋,装的鼓鼓囊囊的,估计就是打他们的核桃和小野果。
他俩把巨型大口袋放在八仙花旁,拍拍身上的土,那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孩笑着看向那帮破坏八仙花的冲动村民。
“知道你们砍的是什么吗?”
村民们目瞪口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奇怪的家伙。
见他们不说话,男孩露出一抹恐吓的笑容:“这是愤怒之花,谁伤了它,它就会找谁报仇。哇!”说完还做出一个夸张的张牙舞爪的表情。
“你骗人!”人群里一个脆生生的温柔的声音响起,“那是八仙花,是祥和的花,才不会害人呢。”原来是白村长的女儿阿懂。
“呵!”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冷笑一声,歪着脑袋对旁边戴黑框眼镜的男孩说:“小强,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骗人。”
带黑框眼镜的小强,推推眼镜框,一副学究的模样,仔细说来:“其实呢,一宁说的没错,这个确实是愤怒之花,也许他本身并不愤怒,但是种到了这里,他就愤怒了。有位名人曾经说过,我们改变不了环境,只能让自己去适应环境,人类如此,花类也是如此……”小强拖沓冗长的讲了好多好多,讲的大家都快闭着眼打呼噜了。
一宁撞撞他的胳膊,小声说:“讲重点!”
“好,重点就是,你们看看你们的手。”小强终于讲到了重点。
参加破坏行动的村民们一看,他们拿镰刀斧头的手,或者直接扯断花径藤蔓的手,现在都是一副红肿的样子,掌心好像针扎一样疼。
他们大惊失色,看着这两个奇怪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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