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恻寒笑道:“这又有什么奇怪的?莫说是解药,便是整个魑魅门也不复存在。”
简文英心中有很多疑虑,不过他又觉得纪恻寒武功高强,神通广大,对付一个魑魅门,自然不足为奇。而纪恻寒心中所想,无非是希望可以帮简破浪遮掩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而已。因此,并不把真相告知简文英,由着他想去了。
一行四人出了魑魅门,回到茶林之中。简文英夫妇死里逃生,颇为感慨。
纪恻寒心中有事,便相询道:“文英兄,我之前曾经探听到消息,是你无意中在武夷山上听到魑魅门的秘密,才引来杀身之祸,却是出了什么事?”
简文英回忆当日情形,道:“那****去山上砍柴,无意中见到有人与魑魅门的门主在林中相见。说来倒也奇怪,魑魅门的门主,倒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他说到这里,简破浪脸上一红。简文英不曾注意到,继续说下去。
“那人自称是朝廷中某位大员派来的使者,说他们俘虏了见深太子,希望魑魅门能与他们合作,加入到那大员的门下,共同对抗朝廷。只是那使者十分谨慎,他说起朝廷大员的名字时,却是悄悄划在魑魅门门主手上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我原本想着进京去把此事告知我妹子,她对朝廷中的事了如指掌,又在朝中有势力,或者她可以知道那大员是谁,能粉碎他们的阴谋,却不想还未曾成行,便被人擒住了。“说到这里,简文英颇为不自在,他的功夫向来不弱,此次失手被擒,难免会觉得很不光彩。
纪恻寒颔首沉思片刻道:“少衡兄所料不错,此事果然与朝廷中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朝廷官员不计其数,要想查出是谁掳走皇太子,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文英兄,你可曾听到那使者说把见深太子藏在何地?太子可曾有危险?”
“太子的藏身之地,他倒是没有说过。但是他有提到过太子还是活着的。”简文英想了想,回答道。
纪恻寒拊掌道:“这便好。只要太子一天没事,我们便能把他救出来。如今魑魅门的事情,已然解决。在下要回京去与公主妹子……少衡兄会和,不能在此地久留了。若是他日有缘,我们再会。”
简文英看了妻子一眼,又看了儿子一眼,抬头说道:“恻寒兄要回京城,我们也同你一起回去吧。一来我也想见见妹子,二来有好些年不曾回去为父母上香了,三来破浪也长大了,他年纪轻轻,跟我们夫妻隐居在这荒郊野外,也始终不是办法。”
在纪恻寒的记忆中,落雪公主原本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如今为人妻,为人母,居然也变得性格柔顺起来。简文英边同纪恻寒说着,边用眼睛望着落雪公主,似是征询她的意见。落雪公主却说道:“一切听从夫君的安排就是。”
纪恻寒大喜过望,道:“如此甚好。公主妹子与少衡兄见到几位,不知道要多欢喜。”
简破浪却仍旧有些担心,他说道:“爹爹妈妈,孩儿先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你们身上的毒药刚解,先休息一下吧。”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纪恻寒心知他是去阁楼后面把那座假坟平掉,免得引起父母疑心,便也不揭穿他。
纪恻寒与简文英夫妇叙旧了好一会儿,他也告辞出去,走到阁楼后面,果然见到简破浪已经把那座假坟给平掉了。
见到纪恻寒,简破浪颇有几分尴尬,道:“纪叔叔……”
纪恻寒朗然而笑道:“你既然叫我一声纪叔叔,还有什么好说的?过去的事情,让他过去便了。何况,你也是受了旁人的欺瞒。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是连公主妹子,都不会知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简破浪颇为动容道:“谢谢纪叔叔。我以后不会做这样的傻事了。”两人相视而笑,一切的恩怨仇恨,在笑意里消泯殆尽。
纪恻寒在茶林的事,已经悉数办完。简文英夫妇也决定陪同他一起回京,加上魑魅门从此解散,总算是好事连连。而杜余杭和文笑影夫妇,在千红院也取得了不少线索。
文笑影假扮做柔弱女子方湘雪混进千红院中,颇为被顾凤凰器重。而文笑影的夫婿杜余杭,也化名为方展鹏,以方湘雪哥哥的名义在千红院中做了打手。
方湘雪刚进入到千红院中,顾凤凰倒也不急于让她出来接待客人。
顾凤凰见方湘雪样貌甚佳,又听她说是未破。瓜之身,便想着先把她给调教成诗文俱佳,歌艺双全,再让她出来接客,赚到更多的银两。如此一来,方湘雪倒是省了不少心思。
她每日都按照顾凤凰所说的去做,学习诗词书画,琴棋歌艺。方湘雪便是文笑影,而文笑影在嫁给杜余杭之前,原是江南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自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怕引起顾凤凰的怀疑,她便只做什么都不懂,一切都是慢慢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