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丞,你怎么那么地幼稚?
大三那年,五十年难得一见的流星雨席卷了整个C市,偏巧她不知道,傻傻地被宋景丞带到学校天台上,熬到天色泛起了白肚皮,宋景丞才讪讪地摸着后脑勺,顶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无辜地解释道。
宁宁,天气播报是骗人的。
宋景丞,我想吃雪糕。
宋景丞,我、我想你了。
回忆是把刀,杀人于无形。顾长宁随便跑进一间屋子,眼泪干涩地可怕,心疼得厉害,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顾长宁,你还是觊觎着我的男人。”
一抬头,却是顾长安,美目怒瞪。此刻褪去一身的白纱换上了一件精致的手工红色旗袍,大朵大朵的牡丹栩栩如生,刺得顾长宁心猛地一惊。
“难过吗?难过就好,只有你痛苦了,我的幸福快乐才有了价值。”扭着纤腰走了上来,顾长安满眼的嘲讽,语气冰冷刺骨,“顾长宁,别给我装什么圣母玛丽苏,我可不会吃你这一套。”
森冷的目光落向顾长宁隆起的腹部,一想到是宋景丞的骨肉,顾长安瞬间腾起了杀意,眉眼更冷了三分:“我不会让你成为我和景丞的阻碍。”
“你、你想干什么?”她想逃,门却被顾长安一把死死地抵着,挡住她的退路。
顾长安狰狞地笑了出来,似没听到她的话,幽幽地继续:“尤其是,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绝对,绝对不能。
“啊——”
化妆师的传出的一声尖叫,惊起了树枝上的鸟儿。
杜末笙心下一震,飞奔而去,脚步戛然而止,无力、焦躁拧成麻团在喉咙里,上下不得,最后终化成两个苍白的字:“叶。。少。”
男人浑身上下的线条都是硬的,没有半点柔软,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赶尽杀绝的杀意,阴冷的面容愈发地妖艳。一步一个决绝,手里抱着下半身红了一滩的顾长宁。
没有任何逗留,黑色的劳斯莱斯急绝尘而去,稳稳地卡在C市医院的门口。
婚礼的现场,不见了的不光是顾长宁,新娘子也不知何时失踪了。
顾博云里里外外地打点了下来,压下了这事儿。
“爸——”
“爸是你叫的吗?”长年在商场上打磨的不怒而威,使得宋景丞怔了怔,没敢出声。自己的两个女儿先后栽进了这个男人手里,若非是长安苦苦哀求,连玉儿都搬了出来,就凭这粉头油面的小子,这辈子想都别想踏进顾家的大门。
“出了这事儿,长安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去给我将她找回,她一天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是。”宋景丞神色恍惚地应了下来,脑海里却是顾长宁流血的一幕,他不傻,那是女人流产的现象。
顾长宁和他交往了两年,接个吻都那么地羞涩,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眸义正言辞地制止他下一步的动作。那么,她到底怀的是谁的?
看肚子,三个多月了。。
眼底终是划过一道轻蔑,顾长宁,原来在这场恋爱中,劈腿的不光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