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路上遇到好几波巡查的,荀鸣鹤也未理会,朝来时地方回去,走了一半,碰了夜昭一行四人。
“二哥,你追那人上去干什么”一见了人祁云跑了过来。
荀鸣鹤笑了笑“看那人功夫不错,上去比试比试喽”不是荀鸣鹤不说实话,只是觉得这却也只是自己的私事罢了。况且自己还有许多疑惑地方,也不好跟几人说,只得先这般堵了问。
不过这番说辞却也是这人性格,祁云也未再问什么。
“那你追到他没?”
“没有~那家伙跑的跟兔子似的”荀鸣鹤说着,一副惋惜的摇头。
“寿宴遇上刺客,还真是少见啊”夜昭也是觉得疑惑,看当时何卓那模样,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反倒还有所准备。
“什么寿宴,不过一个说辞罢了”秦沛儿说着,像是对那何卓几个不忿“我看这整一个隐退加拖孤的大会…还五十五大寿,看他刚刚上去打人那股气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十几呢”秦沛儿说着,顾红柳在一旁听的乐呵“祝寿也罢身退也罢,反正这酒席是不错”
“是啊,这可是我吃过得最好吃的酒宴”
“比你以前在柴府吃的还好?”
“你提这个干嘛!我好不容易快忘了”
“这可不能忘!哈哈…”
“走啦走啦!有什么好笑的!”祁云气横横的摆摆前去了。
“挺有脾气,不错!~”这边顾红柳竟还很是欣赏的样子。
几人回了孟府,已经是晚上时候了。顾红柳也跟了过去,只道是顺路过去看看。
“顾老板!”那钱管家见人随进来忙上前喊到。
“哦,是钱管家啊。我跟府上几位聊的不错,顺便过来看看”
“顾老板光临,自然欢迎”
两人说了通,那钱管家便退了下去。
“顾大姐,你跟这孟府还有交情?”秦沛儿见顾红柳到哪里好似都认得一般,似乎所有人都认得她,心下几分佩服。
“我跟孟老爷并没有什么交情,今天其实是第一次来他府上。”顾红柳说起话来,总是一副大方的轻笑,给人春风拂面的感觉“只是有过几庄生意上的来往”
一行人来到后院住处,顾红柳看了看“我看孟老爷跟你们倒是不错,竟用了这么一出好宅院”
“哪啊…也是沾了别人的光”
“说实话我倒是挺好奇这个孟老爷的。别看他在长安不显山不露水,这人可厉害着呢”
“哦~还有能让顾大姐刮目相看的人?”
“自然,不然你当我目中无人么?”
“顾大姐觉得这个孟老爷哪里不一般”秦沛儿又问。
顾红柳笑了笑“这个人,可以说是黑白通吃。他年轻时候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这长安一代的江湖人士不论好坏他几乎都认识。”
“这么厉害!”祁云惊讶的张个大嘴“我看他挺和蔼的嘛~”
“和蔼跟厉害有冲突嘛?”
几人说着话,钱管家进了院“夜公子,何家大公子来了,说是想见见你”
“见我?…”
顾红柳听了说话,打量了夜昭一番“今天到这吧,我就先回去了”
“大姐,我送你”祁云跑了顾红柳跟前,看着欢喜。
“你一定是有事问我吧”顾红柳低头看了看身旁人,那人伸了伸舌头,看样子是了“行,你送我。走吧”说罢两人出了院子去了。
“我跟钱伯去看看”夜昭回身说了声,跟着去了。院子里只留的秦沛儿荀鸣鹤两人。
“荀鸣鹤,你今天为什么追那人?”
“我不是说了么都!”
秦沛儿看了看眼前人“得,当我没问”起身回房去了。
“喂,你不信我?喂!”这边喊着那人进屋关了门。荀鸣鹤看了会,转身也出院子去了。
“何公子”夜昭进了门,正见何魏然坐在一旁打量屋内。何卓看了来人笑了笑“夜公子”何魏然一声叫去,叫的该是鄯州世子,可这边夜昭却未会意,毕竟姓夜的也多了去了,不只鄯州一家。夜昭进屋坐了那人旁边“何公子找我?”
何魏然点了点头“其实是想夜世子帮我一个忙”
这一番喊出来着实吓了夜昭一跳,要知道这长安城可是齐地,自己身份被人知道可是麻烦事一桩。
何魏然看夜昭愣在原地,又开口道“夜世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多想。”
“我知道…”
何魏然又点了点头“今天下午的事世子也看到了,世子可知道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夜昭摇了摇头,何魏然又接着道“是邓天酬的人”
“邓天酬?他不是…”
“没错,就是他。事情缘由说来话长了。只是他现在想要除掉我何家”
“你来找我是为的这件事?”
“不错,现在能帮何家的只有你了”何魏然说着,看着一旁夜昭“我有两个想法,一是我何家顺过道凤翔去,不过需要你大伯承认我们。当然何家作为报答,会奉上何家所有的家业。还有一个,就是我何家愿意里应外合,帮你们拿到长安这块地方。不过这个的话要赶快,需要这两日动手!”
夜昭看着何魏然,这人忽的来这一大套,夜昭一下也是毫无头绪。更重要的,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决定的权啊…
“何公子,你也知道,我一个世子,这种事我根本做不了主…”
“你当然做的了主!只要你同意,接下来的我们会去张罗,你只管配合就行了!”
“这…”
“夜世子,这对鄯州可是百利无一害的。不是我自大,鄯州若得了何家,那魏州再不过尔尔”何魏然这般说道,却也道理。不过看眼前人却似乎拿不定主意“夜世子,明天晚上再来找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答复”何魏然说罢,起身出去了。这边夜昭在凳子上呆坐着,没送那人出去,也未开口说什么,只是心里一团的乱麻,不知如何是好…
“三哥?…”祁云在院中叫了声,不一会跑了进来“三哥,那个姓何的找你做什么?”
“三哥?他对你说什么啦,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说…让我帮他对付邓天酬…”夜昭沉了半天,忽开口说道。
“对付邓天酬?!他不是那人旧臣么?还明慧千载呢!”
“不知道…”
“诶,三哥。你打算帮他嘛?你让凌哥过来呗,到时一定热闹!”
“热闹什么啊,打仗是说说的么!”
“那就是不打算帮他喽~那就跟他说呗”
夜昭听了摇摇头“哪那么容易,现在可是在长安”
“你没跟他答复?”
“他说明天晚上过来…”
祁云蹲在一旁凳子上支着个脑袋,看样子也觉得几分不好办。
“算了,不想了。睡觉!”真的瞌睡了我…
“没事,一会我帮你问问沛儿姐,她那么聪明,一定有主意的。”
“哦,那我先去睡了…”夜昭说罢,扶着头出去了,看那模样,真的很累的样子。祁云看人出去,跳下那凳子,归了原处也去了。
…
“公子!”
“查出来了?”
“名字不知道,不过那人姓夜!”
“姓夜…”荣霏说着,勾了勾嘴唇“那个何大公子见识不少嘛…”
“公子,我刚刚看到何魏然从孟府里出来!急急又回何府去了”
“就他一个人去了?”
“慕容云锦也跟去了,不过没有进府”
荣霏哼笑一声“宇生,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公子的意思是?”
荣霏笑了笑,没有回话。
…
长安街上,荀鸣鹤一个人走着,走着走着竟到了清江边上。看了看江水,忽的想起那一夜的故事,嘴上笑了笑。心下也想起来,不知道那人现在在长安何处。荀鸣鹤想着,沿着江边一路朝前去了。
走了一会,忽见江上一个身影。此时早入了夜,却未全暗,不过沿街江上都挂起了盏灯。看那船头昏黄照的一婉身影,那人俯身坐了船头,望着江上发呆。荀鸣鹤见了莫得激动,到了一处停船出,要了一艘小船,动手划了过去。
“喂,南宫姑娘!”南宫雪偏头过来,正见一旁荡过来一叶窄船,船头那人还是一般,蹲坐着,仿佛那日一般。两船近了,荀鸣鹤起身跳了这边船上,上了船便周遭看了一番,一点也不见外“你住这啊!”
南宫雪回头看那人时,荀鸣鹤正是一副抱怨口气的说着“怎么住船上,这可是冬天啊。早说让你跟着我嘛!”
南宫雪笑了笑“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就沿路走着,一转头就看见你了”荀鸣鹤说着话,又绕着去船尾了“不过说实话,从这看真不错。哎~以前那条丢了真可惜了~”
“你不是说过几天就走嘛?我看你现在好像很闲的样子”
“你呢?什么时候会走?”
“我是自由人!什么时候想走就走了”
南宫雪听了低头笑了笑“自由人~”
“马上元旦了,要是能来场大雪才好”荀鸣鹤自顾自说起来“到时候买了鱼竿,真可以独钓寒江雪了”荀鸣鹤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南宫雪仰头看荀鸣鹤一个人勿自说话,竟也觉几分趣味。
“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还是别这样搞了。离这不远街上有家客栈叫缘君楼,那里的酒菜真是不错,你去那住吧。有空我还可以去找你”
南宫雪点点头。也是,都许多天了,还要闷到什么时候呢。
“那好,有空我就去找你。今天就不聊了,该回去了”荀鸣鹤说罢回了一旁船上“哦,对了我住在孟府,你有事来找我”罢划船去了。南宫雪看着不远船上那人划船模样,他总是这么自在。
元旦前的旧都已见几分热闹。入了夜,家家亮堂的门窗上都见的几个身影。外出的游子归了乡,家中老父母自然高兴,就连江边的夜摊位都早早了去,回家清享。这夜里,人人都忙碌着,有人开心有人难过。人生不也不过如此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