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烬祁云这边,三人在招云楼呆了几日,等那三人回来。这几日梁烬的毒伤很不平静,每到晚上,便是疼痛难忍。
这日,祁云往常一般坐在二楼走廊旁桌上耍色子,梁烬躺了床上还没起,祁云知道,昨晚定然很是难熬,也便不去叫他。
伴着楼下一声吆喝,他们等的那几人便是回来了。只不过这次只回来两人。两人一进来,就径直朝楼上走来,祁云看着两人,只见那耳环男子带头走了前头,一副惬意的样子,后面那一人却面色惨白,一脸惊恐。
两人上了楼梯,也没注意到一旁祁云,径直朝房间去了。祁云见两人进了屋,起身跑去找南宫雪了。
南宫雪正在屋里料理药剂,祁云兀的推门进来,急急的告知了事情。南宫雪起身笑了笑哼道"两个人?不知道他们水平如何"说完又朝祁云道"半柱香后没什么动静我们就进去"祁云听得,点了点头,便又出门,奔了老座等着。
耳环男子两人进了屋,坐了桌前,那耳环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小瓷杯放了桌上。耳环男子看对面人一脸惨白,笑道"莫七,你吓的不轻啊"那人抬头看了看对面人,咽了咽,又低下头去。
耳环男子看这,笑叹道"你别怪我啊,我当时不也是迫不得已嘛,你也看到了,你林师兄当时那样,我若不动手,咱俩也是不活了"耳环男子说着,拿起桌上的瓶子得意的看起来。
正待看着,忽觉得对面人呼吸有些不对,看了看见那人昏沉欲睡,喊了声道"莫师弟?"对面人却是没得反应。耳环男子忙细细嗅了嗅,之后便是瞪大眼睛,呆住了。
祁云坐在走廊前看了许久,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叫南宫雪,刚一起身,南宫雪便自己推门出来了。见了祁云,笑笑道"走吧,去看看"祁云微一应,两人便朝那耳环男子房间去了。
两人到了门前,南宫雪转身递给祁云一个小黑药丸"要进去,得把这个吃了"祁云听这,根本不想,拿了便塞进嘴里吞了。南宫雪甩手一笑,推了那门。
两人一推门,就见桌上趴着一人,床前歪坐一人。南宫雪看了看两人打扮,笑了笑走过去道"挺厉害的嘛,居然没昏倒"
那耳环男子看着进来的两人,一身都是常人打扮,没看出什么,也不认识两人,开口道"是你下的毒!"说了话,见对面两人却没回话,一副默认了的样子,又道"你是那个贱人派来的吧!倒是挺舍得,竟用了神木香"
南宫雪懒得废话,直接开口道"哪那么多废话,把你得的东西拿出来!"
那耳环男子听了,一副装傻冲楞"什么东西?"南宫雪却是不吃这套"你们来的时候是三个人,现在回来两人,定是得了。现在拿出来,我给你个痛快点的死法"祁云听这,看了看南宫雪,他没见过杀人,心下挺是紧张,见对方说的一副泰然,便也默了口。
那耳环男子听了,哈哈笑了几声"看来是那贱人派来的不错了,竟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过你们既然得了我的南山蛛,还不能留我一条命吗",南宫雪见对方嘟嘟说个不停,掏了匕首伸到那人面前"我再问一遍,东西在哪?"那耳环男子见这,哼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看着眼前人道"杀了我,就不怕师傅查到你们么?"南宫雪没管他说话,一把夺了瓶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装了身上。
手上正忙的东西,那耳环男子一个撤退,一挥手,一股青色烟雾荡了过来。南宫雪看见,一把揽了祁云怀里,拂袖轻扇过去,散了那烟雾,再看时,眼前那人已经不见了!
"他在托时间!"南宫雪恨恨道,祁云抬头看看,朝南宫雪道"不去追他吗?"南宫雪看看手里瓷瓶"追他会殃及无辜"说完回头对祁云道"午饭后我就带梁烬离开,你近几天最好也离开,如果不错,过几天应该会有瘟疫传出来"
“瘟疫?”
“对”南宫雪说着,又拿了刚刚那瓷瓶出来,看了看。
祁云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去看看梁大哥"说完转身出去了。南宫雪看了看床上,又去窗口向外看了看,什么也不见。再看看桌上歪的那人,抬脚也出去了。
祁云进了梁烬屋子,那人正趴在床前向后院里看,没注意的有人进来。祁云几步过去,也凑过去,朝窗外看了看,只见得院里走廊里空无一人,只一旁种的一片的绿色,看不出有什么。祁云扭头朝梁烬道"梁大哥,雪儿姐说午饭后就带你去行云谷"梁烬听得,这才扭头过来"他等的那三人到了?"祁云一摆手"那个带耳环的跑了就抓了一个",梁烬听了,没回话。祁云又道"雪儿姐让我这几天也离开,说是会有瘟疫"梁烬听了,惊讶一声"会有瘟疫?"祁云点点头"她是这么说的。我决定去蒲州,那离这比较近,人又多又热闹,我可以先在那立脚"梁烬点点头"嗯,好"。接下来,两人又扯了些,一直到了午饭才出房。
饭后,祁云便是跟了两人出来,硬是说要送行。梁烬出了屋子,回头看了一眼道"在这住了不少日子,现在要离开倒是舍不得这屋子了",祁云听了,道"梁大哥又不是不能再回来,将来再住便是了",梁烬听了笑笑,摸了摸祁云头道"你说的对,再回来便是了",两人话过,梁烬拿上包裹,跟着南宫雪,上马,向东去了。祁云呆呆看着两人马上离开,过了会,忽的嚷嚷着奔了上去"我送你们出镇子!"
…
送走了两人,整一个下午,祁云都是无所事事,一直到了将入夜,才去想了想开店的事。晚上施了粥,赵掌柜便告了辞,晚上便只得祁云一人。
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翻来覆去,躺了半天也未睡去。祁云一个翻身起来,坐了床上呆了一会,穿了鞋,起身推门出去了。
出了房门,在走廊踱了几圈,走到梁烬住的房间前,抬头呆望了会,心中忽的一冷,莫的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一抬手,推门进去。进了屋,四下一看,衣服被褥都是整齐,一切都已收拾停当,几看不出住人的痕迹。祁云走到床前,歪身坐下,盯着屋里的空景发呆。片刻后,一个翻身躺了床上,不一会,便沉了过去…
一股香甜,悠悠而来,冲醒床上那人清梦。悠悠睁开眼,只见一顶青白幕帐,歪起身子,在屋里打量一番,也未看得什么。寻着香气再找,来到窗前,探头向窗外望去。
看见窗外立是呆了,深夜窗外,走廊的一旁,青丛上,束了满目的白色花朵,片片白华在月光下托得一习神韵,晚风抚动,丝丝清香传来,沁人心脾,难得舒服…
祁云呆望着,这个院子买下也是许久了,可是眼前这景自己却是第一次看到。正看着,忽的想起了白日里梁烬附在床前往外看的情景,心下不由苦叹起来:这番深夜花景,怕也只有梁大哥才配见到吧。祁云趴在窗前,呆呆看着,心思不知滋味。
第二日吩咐了赵掌柜后,祁云便也离开,奔蒲州去了。又三日后,钧宜果的传出瘟疫的风声,闻此,不少人也都相继离了钧宜四周,奔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