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洗手间里。
一个男人听见门外钟小雅说“那天我和罗少在风雅阁喝茶,他都没提到你”时便要冲出门来,就被罗战强劲的手臂按住了。
罗战的眼神凌厉至极,面色冷然,朝那男人摇摇头,阻止对方出去管这趟子闲事儿。他倒想看看,他罗战的女人碰上这种事,是不是一听人家说风就是雨,胡搅蛮缠。
结果,他笑了,眸光从冷咧变得柔和。小丫头的脑子还真不是豆腐渣做的,人家会分析事情的真假,并且说得还一分不差,搞得他像个老婆奴似的,事事向老婆报告。
听她一口一个“我男人”,那腻乎劲儿,那老夫老妻劲儿,真真招人稀罕。
尤其她说“我男人就是我的长期饭票,而且是唯一的一张长期饭票”,那叫一个得瑟。他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孩那么大张旗鼓地说男人是“长期饭票”,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俗得可爱。
她得吃他一辈子饭!这个说法竟让他有热泪盈眶的冲动,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过心间。
外边还说了些什么,声音渐小,直到消失。
“对不起,罗少。”那男人恨不得废了钟小雅。
罗战冷然道:“温迪,听哥们劝,离这种女人远点,对你没好处。”拍拍他的肩,出去了。
温迪半途退场,罗战没挽留他。钟小雅一脸愕然,瞥见男伴的脸色极端恶劣,目光愤然扫过宋飞鱼,只当是对方告状。
宋飞鱼一脸茫然,可谓躺着也中枪。
罗战一刻都不愿离开他妞的身旁,生怕有女人再欺负她。当然,欺负实在谈不上,别人看在罗战的面子上,也不敢动她。就刚才那种情形,似乎受欺负的,也绝不是他妞。
罗战以为她会告诉他,可他想错了。她完全没有这个自觉性,该吃吃,该喝喝,小鸟依人般坐在他边上,玩手机打电话,笑嘻嘻的。
直到终于接到一个电话变了脸色,偷瞄了一眼罗二爷,见他正和哥们侃得高兴,悄悄移到窗子边讲电话。一脸的为难,然后是惊讶,继而是茫然。
罗二爷没动,继续胡天海地侃,从毒品交易案侃到境外偷渡组织,余光却一刻都没放过那丫头。
他知道,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他也知道,是谁给宋飞鱼打了电话。
过了许久,宋飞鱼磨蹭着走过来,故作轻松道:“我一姐们,约我,呃,说点事。”她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额头。
“不行。”罗战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宋飞鱼急了:“我在这儿又没事,一个小时就回来。”
“不行。”罗战面无表情。
宋飞鱼强忍着炸毛的冲动,无比狗腿地讨好着:“亲爱的总裁大人,我……”
“说什么都没用,不许去。”罗战面无表情。
本来聊得热络的一屋人,一下子都停下来,看着这两个刚才还可劲腻乎着的小情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飞鱼忽然觉得很没面子,就好像自己真是他养的小狗小猫一样,不止是没有自由,最好连思维意识都不许有。
“如果我非要去呢?”宋飞鱼小妹妹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