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哭笑不得,就知道这事儿跑不了。他揉揉她的小脑袋,声音很轻:“行了,别闹。我忙着把手里的项目搞完,好和你结婚。等老爷子和后妈的婚礼一完,我就要去一趟欧洲,大概一个月回来,然后全力准备咱们的婚礼。”
宋飞鱼听到他要走,愣了一下:“一个月?”
“嗯,一个收购计划。”罗战用指尖描绘着她的眉眼,带了无尽的眷恋:“不如,你跟我去?”
“……”宋飞鱼被诱惑得不行,不过想到这刚复课不久,便请了病假,然后好容易挨到开学,还没几天呢,又请假,这不是遭人笑话么?
她吸了吸鼻子,嘴唇软嘟嘟地腻上二爷的喉结,声音闷闷的:“不了,我还是边上学边等你回来吧。”
自从认识二爷,他们几乎大多数时间都在一起,从来没分开过。蓦地这就要分别,还真不习惯。吵也好,闹也好,吵完闹完她总是窝在他的怀里,撒着野,撒着娇,顶好顶好。
可是二爷要离开一个月哩,真长啊。
离愁,就那么写在眼睛里,忒伤感。谁还有空想那俩打酱油的左拥右抱?
“也行,”罗战并不强求,这次两个月的工作量压缩到一个月,务求速战速决。就算带她去,也没时间陪她,还不如以后有空带她去度蜜月:“走吧,吃饭去。”
有时候,就是一念之差。
他如果这次带着妞儿一起公干,还会发生以后的事吗?也许真的会是另一番光景。只是他没有预测功能,无法预知将来所发生的事。
如果有,他绝不会选择这时候离开,也绝不会让宋飞鱼独自面对一切。
日子如水滑过。
宋屿之往宋天龙和宋飞鱼的户头里都打了许多钱过来,那是他们应该继承财产的九牛一毛而已。
魏雪好了很多,心情渐渐明朗。宋天龙动用户头的钱,给魏雪买了一套八十平的小户型房子暂时居住。
魏雪见了宋屿之几次,也不再抗拒宋家的名份和金钱。毕竟,宋离之始终是宋家父母临终记挂的儿子。她不能阻止儿子和女儿认祖归宗,事实上,她也并不想阻止。
终其一生,她深爱着离之。宋离之为她脱离家庭关系,她也该为他将儿女都送回宋家。
活了一辈子,什么都想开了。
最幸福的,当然是首长同志和方汐然。结婚时虽然出了点小状况,比如艾瑞克上演苦情戏,冲进婚宴大吵大闹,仿似得了某连续剧马帅哥真传,吼声震天,誓要将新娘抢回来。
无奈,穷画家与娇小姐的戏码,早就打上了可笑的印记,再吵再闹也没用。只不过无端让新郎官出了一次彩。罗家的男人,谁又是好欺负的?首长同志要是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画家给难倒了,以后怎么在新娘面前抬得起头?
所以嘛,结果一定是首长同志耍了一次威风。
等老爷子和后妈的婚礼一过,罗战就要去欧洲了,带着他的律师团,争取早去早回,然后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