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殁侧着脑袋，渴望的人就在他身下熟睡，他只要再前进一点，就能吻上她的唇。可苏殁在楚芯果上方犹豫了，他最后微微上倾，吻落在了楚芯果的眼皮上。
亲吻唇瓣是一个特殊的象征，他不愿在楚芯果没意识的时候这样做，没意义。
楚芯果不知呢喃了一句什么，在苏殁站直之后睁开了眼睛，半梦半醒地问道：“苏殁？”
“嗯。”苏殁轻声地回复，带着不经意的温柔，“你的手机我放这儿了。”
看苏殁把她的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楚芯果傻傻地笑了一下，翻了个身又放心地睡去了。
苏殁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离开楚家已经是夜间十一点半，苏殁在半路上拦了辆的士，报了公寓地址之后有些疲意地靠在车椅上，任司机如何热情的和他攀谈，苏殁都置之不理，连续吃了几个冷面之后，司机安静了。
苏殁到公寓已经是十二点了，公寓里却还是灯火通明，苏殁心下不免生出一种躁意。
打开门之后，迎接苏殁的就是电视上歇斯底里呐喊的电视剧，还有躺在沙发上醉醺醺的云海柔，她难受地抚摸额头，林黛玉般伤感娇弱道：“天呐，谁能比我苦，花季少女要伺候一个油头满面色心四起的猪头，和三个花样男人同居，可是三个男人都他妈不举……”
“咳。”坐在旁边的庄寒格外尴尬，看到苏殁进门，解放一般地跑了过来，“若水，你回来了。”
苏殁点头，看了云海柔一眼，“今天谈得怎么样？”
“朱老板松口了，”庄寒想到朱老板，表情冷淡中带着不屑，“他想抬价。”
卫承宣围着粉色的围裙、端着一碗热腾的醒酒汤从厨房里出来，朝想象中的朱老板白了一眼，“我们先看中的资源，他另外找人合作不说，到我们这里还想抬价，他怎么不去海鲜市场宰人啊。”
苏殁沉默着，卫承宣端着碗到云海柔身边一放，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样的也就朱老板那种猪油蒙眼睛的喜欢。”
云海柔不服了，手在桌子上一拍就站了起来，“卫承宣你信不信我当场干你！”
苏殁走了过来，冷淡地道了一声：“坐下。”
云海柔瞬间乖若小白兔。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了，云海柔端着卫承宣煮的汤小口小口地喝，苏殁看向卫承宣，卫承宣立马会意地说：“约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你有两个小时。我舅舅说会提前看看她的资料做判断。”
“行，”苏殁应过卫承宣之后，转而看向云海柔，“下一次约见朱老板是什么时候？”
云海柔脑袋吃痛，苦恼地揉着太阳穴，“后天。”
“明天你和外甥去一趟孤笛设计，就问他们有没有合作意向，”苏殁的双眼冷静又冰冷，“极力讨好朱老板，让他放心的抬价，价格越高越好。”
云海柔有些迷糊了，“孤笛的场景设计虽然比玥绘的好，可人物动作流畅度方面完全比不上玥绘啊，不符合我们的游戏需要。”
卫承宣倒是明白了，两手一拍，坏笑道：“就问孤笛要场景设计。朱老板到时候把价抬高了，绿山游戏那边也不乐意陪他玩了，到时候两头都放他不要，他只能来求我们。”
“也可能去找绿山。”云海柔提醒道。
庄寒想通了，回道：“不会。绿山是在我们之后找的朱老板，朱老板如果放着我们先去找他，以后信誉上会出现问题。”
“他信誉本来就有问题，”提到这个云海柔就火大，“明明先答应了我们，来了个绿山就得意得忘我了。”
苏殁提了提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不会忘我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