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闻如此消息,更让穆臻风倍感意外,“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那穆倾凡又在搞什么鬼?你立刻去查,若找不到魅儿,就提着人头来见朕。”
“是。”那人领命后,迅速起身,快步而去。
穆倾凡去醉香楼看守魅儿为何?若魅儿真是夜陌离的妻子,怎么会落入青楼之地,现下为何不随夜陌离一同回扬州,而是独自离开呢?穆臻风的脑子里被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塞得满满的,纵然是大海捞针,他也要把这个女人给找出来。
她区区一个女人,一动竟能牵起千层浪,怎会叫穆臻风不好奇呢?
一路上,凝溪还是欢喜的像只麻雀,途经一处花园,寻了处风景甚美的亭子,呼和王便招呼凝溪和穆倾凡落座在自己身旁,“老夫来天穆王朝自然不能以王者自居,五王爷你也不便过于拘谨,我看得出当朝皇帝与你有些过节,私下里自然处处为难,五王爷可曾想随着凝溪一同回我西秦国?”
“父皇也如此想吗?凝溪认为再好不过了!”凝溪激动万分,如此一来真可谓长相厮守了,在自己的国家,什么都自在多了,日后也不必看那狗皇帝的脸色了。
“呼和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自小在天穆王朝生活惯了,在别的地方呆不长久。娘亲死得冤枉,深仇大恨尚未报,凡儿岂能只顾及自己过得舒坦。呼和王大可放心,我和凝溪的婚事自然不会再耽搁。她日后虽是嫁我为妻,但仍是西秦国的公主,想必皇上不会为难她。”
穆倾凡知道呼和王心中的顾虑,怕是担心凝溪跟了自己会受到牵连,虽不太情愿这门婚事,可娶了凝溪,也就意味着多了个靠山,这辈子他没太多期许,可替母亲报仇一事却万万不能忘记。纵然是利用凝溪对自己的真情,他这辈子也注定了要负一个人。
“老夫不知道你的心里究竟留有多大的位置给凝溪,但若你娶了她,就得一心一意去爱她,不可再娶旁的人。”呼和王的语气不容质疑,“凝溪受不得半分委屈,她对爱情很较真,你也看得出,她对你可是全心全意。”
凝溪在一旁,羞涩的垂下脑袋,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明显了。
穆倾凡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抽搐,似乎自己的小心思,在呼和王面前显露无疑,他也不想过多隐瞒,“呼和王大可放心,若娶了凝溪,我不会再让任何女人进门。”那语气异常坚定,毋庸置疑。
凝溪的两眼都开始放光了,她的小幸福全部表露在了脸上。
可随后,话锋一转,语出惊人,“但,在我尚未认识凝溪之前,魏王府里早已有了一位小主。”
“你说什么?”凝溪激动的立马跳了起来,眼睛里的笑容也瞬间黯淡了,“为何我一直不曾听你说过,为何我问你是否有妻子,你回答我说没有?”那小嘴撅起都可以塞个鸡蛋了,两只眼睛立马可以掉下眼泪来。
呼和王面上的表情也僵住了,很显然,他对穆倾凡不仅失望,更多的是恼怒。
然穆倾凡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坐的端正,看了看身旁万分激动的凝溪,拉她坐下来,轻声道,“我从未有过隐瞒,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妾室而已,不足挂齿,自然不曾和任何人说起过,公主一直追问的是我是否有妻子,这妻子自然只有魏王妃一个头衔,若我不娶凝溪公主,这位置自然还空缺着。”
说到此,他满心的恨!他爱慕的女人并不稀罕自己给予的一切,说出这番话,无非是刺激自己,发泄心头一时不快。
“这话当真?”先前还满脸乌云的凝溪,瞬间就转晴了,两眼继续放着光芒。
“当着呼和王的面,我句句实言。”穆倾凡的语气斩钉截铁。
“好,就冲着五王爷的这番话,老夫自当安心的将凝溪交给你了,呵呵,这天穆王朝的酒虽好,却不尽兴,我西秦国的酒恰有几分情调,今日五王爷可愿陪老夫喝个痛快?”呼和王已经起身架着穆倾凡的肩膀,两人看上去关系又近了一分。
穆倾凡意思的笑了笑,“自当喝个痛快!”
“父皇有了穆倾凡,就把女儿忘记了吗?喝酒的事,不能少了我!”凝溪欢快的随着二人一同前往巴雅塞……
锦凤苑,一切布置妥当,打扫的异常干净,魅儿自然不必自己动手收拾,她发现这里有很多摆设竟然和醉香楼自己的小居那般相似,印象中穆倾凡不过去了两次而已,每一次都甚为短暂,他怎可把自己的喜好记得如此清楚?
将古琴放下,魅儿换了身素雅的衣裳,院子里四处瞅瞅,满目景色确实不错,只是身在王府这样的深宅大院里,少了些许醉香楼的欢歌笑语。
四周很是冷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魅儿觉得甚是无聊,可突然脑子一灵光,脸上却挂着抹贼兮兮的笑容。
现下,岂不给了自己个绝佳的逃跑机会!跳楼的事情不曾干过,可是爬墙的经验却绰绰有余。魅儿双手一拍,进了屋子拿起背包,卷了床被子,抱着古琴就朝着院子里假山而去,那里地势高,距离围墙又近,魅儿粗略估计了一下,这墙也就三米多高。
魅儿将古琴包在被子里,确保万无一失才爬上假山,将古琴朝着围墙外面扔了出去,随后惦着脚尖用力往墙头爬去。
几经周折,双手终于够着围墙顶端,岂料一抬眼,竟被一抹黑影罩住了天空,整个人心里发颤,手上打滑,身子华丽丽的往下坠落,看来这次注定要摔个屁股开花。
可就在她近乎绝望的时候,一只手却环住了她的腰身,而后便随着那人稳稳的落在地上。
魅儿这才看清楚,那人竟是墨清。
“魅儿姑娘,您这是为何?若想出去走走,唤我一声便是,五王爷交代了,若魅儿姑娘闲的无事,想要翻墙,就让在下备好梯子,您身子骨脆弱,万一磕着碰着王爷会心疼的。”待魅儿站稳,墨清忙松开她,处在一旁。
魅儿听得这番话,知晓穆倾凡已料到自己会出此下策,他也早早安排好人看守自己,原来无论她如何努力,在穆倾凡眼中她都是瓮中之鳖。
“王爷果然料事如神!”魅儿干笑一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看来是出不去了,还劳烦墨清帮我把琴取回来。”
“魅儿姑娘恕罪,王爷交代了,若是什么时候古琴离开魅儿的双手,就让在下收了去,这样也避免伤了您的手。”墨清朝着魅儿拱了拱手,随后一个飞身就上了围墙,“还请魅儿姑娘不要为难在下,王爷近来脾气暴躁,在下受罚是小,若牵连魅儿姑娘,就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