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两天假期,她都呆在屋里打发掉了,就连上班,精神也有些倦怠。
“你这几天怎么了?看你一点精神都没有。”中午在食堂,和苏敏一起吃饭的时候,苏敏关心地问道。
“有吗?”她随意地问道,视线全在挑香菜这事上。
从小到大,她就特别不喜欢香菜的味道,别人口中香气宜人的小绿叶,到她眼里,就好似封喉的剧毒。
“恩,像个弃妇!”盯着她的脸,苏敏一本正经地回道。
“你才是弃妇。”没好气地瞪了好友一眼。
终于将香菜全部挑出来了,心满意足地吃起来,只是嘴里咀嚼的食物,怎么也吃不出平时的美味。
午饭过后,她回到办公区,心里一闪而过苏敏的话,担心自己像苏敏讲的那样萎靡不振,趁着还没有上班,她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翻来覆去观察自己半天。红光满面,神清气爽,眼神明亮,心中的忧虑才慢慢放下。心里暗骂苏敏缺德,没事尽说胡话。
傍晚公交站,她正耐心等待着去会所的公车,米澜的电话就打过来。说是以前大学的同学组织了一场同学会,刚好在本市,问她要不要去,她没有犹豫就拒绝了。“我就读了两年大学,这些年也没联系过,见面太尴尬了,就不去了。”
大学里,她也就和米澜、戴梦妮走的近些,大多数同学只是点头之交,有的同学,两年下来,她甚至都不认识。后来家里出事后,她就消无声息办理了辍学,与那些人更没有联系。
“去吧,你也好几年没见过他们了。”米澜语气轻柔劝道:“很多同学都惦记着你。”
犹豫很久,到底没能拗过米澜,无奈地答应下来。
其实,在大学两年,同学们对她也不错,没有因为她的不热情就排挤她,反倒多了一些包容,平日里组织的聚会,都会主动邀请她,只是她不习惯太吵闹,很多先生。
可到底是过去这么多年,突然再聚首,在她眼里不轻情意浓厚的同窗之情,更多的是尴尬。
说她冷漠也好,无情也罢了,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去培养去过点头之交的同学友情。
晚上她很晚才下班,回家匆匆洗了个热水澡,就爬进被窝里,准备睡觉。柜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响亮。伸手拿过手机,看着熟悉的号码,她的睫毛颤动着。
要不要接呢?这些日子,他没有再找过她,她也识趣没有主动联系过。
闲下来的功夫,她也会思考是不是敷衍母亲的那句话得罪了他。可转念一想,有觉得不可能,像他那样自持清高的人,怎会在乎在她心中的位置。
半响,或许是对方见她迟迟未接电话,便挂掉了,空荡荡的房间,因此安静下来。
望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她有刹那间的疲惫,从来就想过平静的日子,在差不多时间的时候,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一心一意做贤妻良母。但自从他出现后,很多事情就开始不受控制,对于他的随时到来,她默不作声,被遗忘的时候,她同样安然接受。
两个人的关系里,她似乎从来都是 被动的角色,说不得不字,也不能劝自己欣然接受。有时候,她也很疑惑,平时对自己不喜欢的,分明就是一口回绝的主,为何面对他时,那些含在嘴里的反驳始终讲不出口。
很多年后,她才依稀明白,有些人生来就是让自己无法拒绝的!即使什么也不做,那个人也会刻在心间,宛如刀割的伤痕,血淋淋不可怕,反倒是愈合后偶尔的隐隐作痛,更让自己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