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她开始将自己在城隍庙买的战利品拿出来,样样分的均匀,打算回去后,送给几位好友。
“这这些会不会太寒酸了?”看着她细细的整理,他忍不住问道。
送礼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见人送过十多块钱的礼。
“礼轻人意重。”她笑吟吟地回答:“你不会懂我们的感情的,那是不能用金钱去衡量。”
大约是今天玩得开心,在他面前胆子也大了,不仅敢拿眼神轻视他,讲话也少了往日的小心谨慎。
“那有我的份吗?”突然,他很希望,那些不用金钱衡量的感情中,也有他的一份。
“你会吃这些小吃吗?”似乎是被他的问题吓到了,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是已经吃过了吗?”他反问。
她才想起,他似乎刚才确实吃了很多:“那我把我那份给你?”有些不好意思说没东西分给他,只有依依不舍的把自己那份塞到他怀里。
“你留着吧,我想吃的时候,去你家吃。”知道没他的份,也不生气,她能自在的和他说笑就已经很好了。
虽然两人有着旁人不能比的亲密关系,可大多数他都能感觉到她对他一些亲昵行为感到抗拒,让他十分无奈。
她点点头,将东西收好,放在后面,包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看是母亲的电话,才惊觉自己玩的开心,节期既然忘记给家人打电话。
这些年,最辛苦的就属母亲了。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每年回去,看着消瘦如骨的母亲,她的心就会揪着般难受。她也不是没有动过在家乡找个工作,好好服侍老人家的想法,可是县城的工资太低,根本养不活三个人。她也只能狠下心,来到外地,任凭母亲如何思念,也假装无知、
母亲的声音,依旧去如往日般和蔼可亲,句里字间透着对她的关心和思念,不停地询问她身体好不好,有没有多穿衣服,她都笑着一一回答。
接着又聊了些家常,可母亲唠叨着唠叨着,话里就变的味。母亲的话总是不离谁家儿子娶亲了,谁家女儿嫁人了,又或是哪家邻居抱孙子,她只是假装不知道,敷衍的带过去。
不是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前两年母亲在家闲着无事,也托一些认识的人,私底下帮她介绍对象。看着不错的男孩,便打电话给我,想着 母亲的好意,也不好拒绝的太明白,给了对方联系方式。南方主动联系的时候,她不咸不淡地做些回应,时间久了,比尔呢也知道她的不热络是没想法,便也断了联系。
母亲渐渐也发现,她没有处对象的死心,便过问的少些了。只是今年她已经27岁了,还单身着,心里面着急,就变着法套她话。
“妈,你放心吧,我有男朋友了,一定带回家看你。”母亲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被逼问的紧了,才耐着性子给了个保证。
好不容易安抚好母亲,刚挂掉电话,她就敏感的发现车内的温度降了几分,余光不小心扫到旁边的他,薄唇紧闭,表情比平时更严峻。
知道肯定是自己又惹他生气了,可她又不愿意开口自找麻烦,只好假装没看见他的不悦,侧头望着窗外的景物发呆。
把她放在小区门口,也不看她一眼,他就驱车扬长而去了。站在寒风中,望着已经不见踪影的方向发愣,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袋子,心里想着,大概这些东西是不用分他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