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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花花草草的情欲

【灌园之乐】“筑成小圃近方塘,果易生成菜易长。抱瓮太痴机太巧,从中酌取灌园方。”此予山居行乐之诗也。能以草木之生死为生死,终可与言灌园之乐,不则一灌再灌之后,无不畏途视之矣。[清·李渔·闲情偶寄]

在你不高兴的时候,看到鱼儿在游,看到植物郁郁葱葱的,那也算是给心情完成了一次光合作用吧。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诗也写了一千多年了吧,即使像我这样不采菊也不见南山的人,也觉得这是好诗啊,而且年纪越大就越是觉得好。为什么,因为人踩着地气,再搞个园子,弄些花花草草,这多半符合人类的梦想的,这梦想就是四个字——世外桃园。

做不到吗?看看江南园林,看看假山真石,看看今日阳台上的盆盆罐罐,看看办公室里的室内植物,看看女人身上的刺青,一朵玫瑰或一只蝴蝶,让你忍不住要怜香惜玉,于是我们便明白,李渔所讲的灌园之乐,既是体力活动,也是审美活动,于是乎,种花养树,包括养鱼遛鸟,也都是图一个快乐。快乐多了,忧伤就少了,至于说越快乐就越忧伤的情况,那差不多是哲人和上帝要思考的事情了,我们就不想多说了。

人难免有郁闷和孤独的时候,但是你看到鸟儿关在笼子里,鱼儿游在水里,还有什么比它们更郁闷和狐独的?特别是鱼的那种沉默。鸟儿多少还发出些声音,像鹦鹉一类的,多少还因为学舌的这一点本领而受人宠爱。而鱼呢它是永远沉默的,虽然它以漂亮的游姿来获得人们的好感。还有让人想到鱼水之欢一类的话,鱼的线条也完全是自然的杰作。因此人们喜欢用美人鱼的说法来形容美人之美。我看再怎么样的美人的身材,跟鱼去一比还是相差很多的,即使是那些大肚子的金鱼,看上去也是非常之匀称的。看鱼在鱼缸里或静或动,人是很容易想入非非的,特别是人在孤独的时候。

现代人的特征之一,据说就是喜欢自言自语,被誉为小资经典的电影《重庆森林》里,金城武就是对着罐头也会说上半天。而对着鱼儿说话的电影片断,那就更多了。台湾有一电影就叫作《热带鱼》的,说的是一少年很喜欢热带鱼,他常常会梦见热带鱼,即使是被绑架到海边的时候,仍想去看看热带鱼。我相信在李渔他们那个年代里,他所说的能以草木之生死为生死,终可与言灌园之乐,在今天看来实在是一种很高的境界,至少是一种雅癖吧,用流行的说法叫高级灰吧。我们现在大部分只能是低级灰或草木灰,因为没有园子,只有阳台,只能搞个盆子,能做到的也只是灌盆之乐。虽然全国上下,也有植树节一类的,也有绿化城市的评比,不过就凡人而言,灌盆之乐无疑是在给每个家庭创造一个小小的天然氧吧。

眼下不少公司和住宅都有养热带鱼及各种鱼的,除了小孩子的喜欢,除了有装点环境的功效之外,据说还能带来财运。现在的公司和个人是越来越讲究这一套风水的东西了,据说这也是中国文化的一个部分。现在跟公司的老总谈天,已经不时兴谈国外怎么样怎么样了,而是要谈老祖宗怎么样怎么样了,比如谈谈禅宗谈谈佛教等话题,这我觉得倒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仔细一想,三十到五十岁左右的年龄,他们所受的教育,实际上都是可想而知的。不过既然潮流如此,那么我们种树养鱼时来一点文化也未尚不可。反正中国的很多东西,是属于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至于说在搞了一堆发财树和富贵鱼之后,个人和公司有没有发,这个统计数据是永远也出不来的。

鱼儿离不开水,人呢又离不开鱼。古人认为鱼和熊掌难以兼得,那么鱼和熊掌到底代表什么呢?物质和精神?理性和感性?上半身和下半身?真的分得那么清楚吗?我看也未必。实际上有好多事情,你是有寄托也好,没什么寄托也罢,都是很正常的。我冬天养一盆水仙,不见得我真的有什么水仙的品质了;我养一盆兰花,也未见得我就是一高洁的君子了。实际上看着这花舒服,花开了有点香气,不开也没什么了不起,每天给它浇浇水,这就够了呀。在你不高兴的时候,看到鱼儿在游,看到花草植物郁郁葱葱的,那也算是给心情完成了一次光合作用吧。

人有情欲,花草也有情欲,人之拈花惹草的,岂不就是情欲的一种转移吗?只要转移好了,这世界还是蛮草本的。

【养生小贴士】

秋冬季节生活健康小常识

1.秋冬季节手脚易干裂,可将剩茶水兑些热水泡洗手脚约10分钟,坚持一周,皮肤即可光滑如初。

2.冬季气候干燥寒冷,手脚易发生皴裂,若在裂口处涂些牙膏,就能止血止痛,使裂口早日愈合。

3.秋冬季节,每日煮食白萝卜,连汤带菜早晚各服时一小碗,长期坚持可有效治疗慢性支气管炎。

4.低温季节每天坚持搓耳、瘦,然后对这些部位用电吹风吹暖片刻,即可有效防治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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