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刘思嘉依旧不断念叨着晦明方丈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已经来到了中军大帐的前面。
“在下见过杨将军.”由于此时在行军途中,刘思嘉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那种大哥小弟所谓的称呼,也抛之脑后,“不知杨将军召唤在下前来有何急事?”“刘思嘉,这是刚才接到的紧急军情,你先看一下.”说着,把手里的公文递到了刘思嘉的手里。
接过公文浏览了一遍,刘思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这里有些字我不认识,还劳烦杨将军给解释一下.”要知道,此时都是繁体文字,对于刘思嘉而言还是比较陌生,不过大概意思他以看懂,只是生怕有些遗漏,这才有此一问。
“这是前方来报,嘉庆府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而且已经跟城内守将失去了联系,如果到时候杨排风杀过去而城内的人却不知道接应,到时候杨排风很可能有危险,所以我想请你立刻带领海豹部队连夜赶路,争取在明天日落之前赶上杨排风的先锋军,到时你可以跟杨排风一起商议一下,就算打不退敌军,最起码也不能让他们破城。
否则,嘉庆府一旦城破,西夏大军就有了粮草军械的中转站,到时候想要退敌,恐怕将有更大的麻烦.”“在下明白,这就召集海豹部队出发.”“鼠哥,小心.”听到杨文广这么说,刘思嘉挥了挥手表示没事儿,当即纠集起海豹部队,纷纷上马,朝着杨排风的方向追去。
由于杨排风的先锋军以骑兵为主,刘思嘉这边除了让马休息了两次,其余时间一直策马加鞭的赶路,终于在第二天日落之前看到了杨排风先锋军的营地。
“报。
刘教官率领海豹部队已经抵达先锋大营.”听到哨位的汇报,杨排风微微一愣,不知道自己大哥为何如此急冲冲的赶了过来,于是急忙喊道:“请刘教官来营中议事.”不一会儿的工夫,刘思嘉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走进了大营,见到杨排风施了一礼,开口道:“在下刘思嘉见过杨元帅.”“大哥不必客气.”此时杨排风到没有那么多忌讳开口道:“不知大哥连夜赶路追上我等先锋大军是为了何事?”“还不是嘉庆府让西夏大军已经围得水泄不通,杨将军恐怕城中来不及接应以至于二妹身陷困境,特来让我相助.”“此事我以得知,并且我以派人打探到,嘉庆府四座城门唯独南门处兵力松懈,像是有意为之,故意要引我们从南门过去.”“哦,有此等事?”刘思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这样,你现在给嘉庆府守将写封军令,让他明晚二更时分做好开城门接应的准备,只待南门大营火起,便率众部杀出城去,而二妹也攻向南门,到时候形成里外夹击之势,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我则率领海豹部队一更进去防火偷袭.”“大哥,你亲自深入险境,恐怕....”“放心,山人自有妙计.”说罢,刘思嘉附耳过去在杨排风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
杨排风听罢点了点头,觉得此计神妙。
当即,就吩咐校尉为刘思嘉准备一干器械,而刘思嘉则吩咐手下造饭喂马,恢复体力。
正待吃饭间,杨排风派人送来她亲笔写给嘉庆府守将的密信,上面盖着先锋大印。
只见刘思嘉朝着空中打了一个唿哨,一只雄鹰瞬间落在他的面前,只见他把密信绑在雄鹰脚踝之上,然后又手书了几个字让雄鹰抓着,接着雄鹰又冲向了云霄。
看着朝着远方飞行的雄鹰,虽说此鹰及其雄壮,毛发光亮,可跟刘思嘉以前养的那只海东青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最主要的是它跟刘思嘉没有那种跟海东青之间的默契,不过,此时不是那么多讲究的时候,刘思嘉急忙动用异能,把视野落在那只雄鹰的身上,跟着它一起在空中翱翔。
三四个时辰之后,刘思嘉通过这只雄鹰的视野看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大营,只见他控制着雄鹰并没有急于进城,而是围着南门这些敌军大营观察了一番,然后把目光落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处土坡,当即点了点头,这才控制着雄鹰来到了南门城楼之上,此时,南门也聚集了不少守军,看得出白天已经经历过一场大战,城门下堆积着不少双方的尸首,见状,刘思嘉无奈的摇了摇头,战争,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残酷的。
城楼上突然传出一阵“扑棱”的声响,上面守军头领闻声望去,只见一只雄鹰站在城楼之上,爪子上抓的一张纸条在他出现之时落到了地上。
于是捡起一看,上书几个字“请守城大将卫程.”看到这几个字,守城头领也不敢马虎,急忙跑下城楼汇报,不一会儿的工夫,这名守城头领陪着一位大将来到了此处。
只听雄鹰发出一声啼叫,扑棱棱的落在此人的面前,而通过此鹰视野一直观察着的刘思嘉便猜出此人正是卫程。
接着就看到雄鹰用嘴叼起来绑在腿上的公文,卫程见状不禁有些好奇,等到他看过雄鹰传递过来的公文之时,原本绷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现在立刻给我传令下去,所有嘉庆府将领立刻前往我的大营.”“是.”那名守城头领喊了一声便吩咐周围几个校尉分别行动,而卫程则把视线投向了那只雄鹰,只见它突然展翅,急冲云霄,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第二天一早,刘思嘉带领海豹部队先行一步,抵达昨天探到的拿处土坡,吩咐众人拿出一干器械埋伏在土坡之上,并且安排小白在土坡之前警戒敌军的动静。
待到下午酉时,杨排风的先锋大军已经离南门敌军大营不到二十里路的距离,当即吩咐众官兵,衣不卸甲,马不去鞍,原地隐蔽休息,等待军令随时出发,并且派出一部分探马,在此周围警戒,以防被敌军哨骑察觉。
不过,五万人即便噤声隐蔽,也无形中散发出一股杀气,一时间他们所在的地方连声鸟鸣都消失不见。
南城围军中军大帐,突然接到探马来报,说在二十里外发现宋军的踪迹,只见大帐主帅位置上那人开口问道:“宋军居然来的这么快,这次敌将是谁?”“回拓跋赤刺将军,敌军隐蔽极深,而且周围有哨骑巡逻,不易接近,不过据以往来看,先锋极有可能是宋朝有着‘火帅’之称的杨排风.”“杨排风?哈哈,听说此人可是个女子,难倒大宋男人都死绝了么?”“拓跋赤刺将军不可轻敌,当初阿一土鳖大元帅也曾经在此女子手中吃过败仗,恐怕此女子不易对付.”“元浩果,你的卵蛋是不是都用在对付你老婆身上了。
一个女子你怕她作甚,传我将令下去,密切注意宋军一举一动,等到老子安歇一晚,明天会她一会,让她知道打仗是老爷们儿的事儿,她一个娘们儿掺乎着什么.”“可是...”“没什么可是的,立即传令.”“是.”元浩果没有办法,只能遵命行事,不过,他留了一个心眼儿,吩咐他的本部晚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时间终于来到了子时,刘思嘉朝着不远处的敌军大营看了一眼,发现许多营帐都已熄灯,除了值夜的守卫,就没有了他人。
看到这里,刘思嘉挥了挥手下达了命令。
“擂鼓呐喊.”声音刚落,海豹部队的成员抡起手中的鼓槌狠狠地敲了下去,造出来的声势,倒也有几分劫寨的模样。
“来人啊,何处如此喧哗?”拓跋赤刺被从睡梦中惊醒,急忙问道帐前守卫。
“报将军,军营五里之外,传来一阵擂鼓呐喊之声,不过,并未又敌军来犯.”“哦?莫非宋军想要以此引我出大营,他们反而前来劫营?立刻传我将令,命各营士兵和衣而睡,另外,就算睡着了也给我睁开一只眼睛.”“这算什么睡法?”不过这句话守卫只能在心里想想,朝着拓跋赤刺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大帐传达军令下去。
可是,只要他们这些人刚想要休息,那边立刻就会传来擂鼓呐喊之声,前两次西夏大军还有反应,可逐渐的,任由擂鼓作响,杀声四起,也不为所动。
见状,刘思嘉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吩咐手下立刻把那些鼓给放弃,人手一把匕首强弩,朝着西夏大军的军营摸了过去。
或许是刚才连续的骚扰。
敌军守卫也有些筋疲力尽,大营门口以及塔楼上面的守卫都依靠着旁边的木栅昏昏欲睡,等听到声响之时,就感觉到嘴巴被人捂上,接着觉得喉咙一疼,就算嘴巴被松开,也发不出任何的响声,与此同时,只听“嗖嗖嗖嗖”四声箭响,塔楼上四名守卫顷刻间毙命。
只见刘思嘉比了几个手势,海豹部队朝着军营分成四个作战小队悄悄地潜入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