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行人刚走出酒楼的时候,膀胱兄对着旁边的一名家丁耳语了几句,只见那名家丁点了点头,转身就先行离开了这里,而膀胱兄则拿着看死人的眼神在刘思嘉身上不停的打量着,似乎刘思嘉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可以任由他宰割一般。
不过刘思嘉对于膀胱兄的眼神直接视而不见,缓步跟在这些衙役的身边,所露出的姿态根本就是不把膀胱兄放在眼里,面对着时不时从身边经过的一些美貌女子,刘思嘉还有心情打量一番。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巡城御史的衙门,只见这些衙役把他们带进大堂之后,立即有人去汇报给他们家大人所发生的这件事儿,不一会儿的工夫,两班衙役分列左右,喊了一声堂威,就看到一个身着官服之人走到了公堂之上。
看到此人,刘思嘉不禁乐了起来,感情这位不仅是老熟人,还是自家俱乐部的客人,肖文涛肖大人,要知道他自从在刘思嘉俱乐部里办了会员之后,时不时的都会过去看上一眼,期待着能够多接触接触赵受益这位微服出宫的当今天子,可惜,总是机不得缘,无缘宋仁宗一面。
而如今看到堂下站立着正是刘思嘉的时候,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
上次在俱乐部里发生闹事儿的事情他至今历历在目,对于刘思嘉和当今圣上之间的关系他也看的非常清楚,而且在那之后剿灭汴梁城那个西夏探子组织的事情,他可是直接参与人之一,也同时知道了刘思嘉还是当今深得圣上好感的海豹部队总教头。
不过,当他看到庞光的时候,更加觉得棘手,这厮的花名在汴梁城早已渊源流传,仗着自己有位好姐姐深得圣上宠爱做下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事情,而如今很明显这两个人发生了争执,肖大人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肖大人心里不断斗争的时候,庞光有些不耐烦道:“我说肖大人,你在想什么呢?还不赶紧的审问案情,莫非你想徇私不成?”庞光此言一出,肖大人叹了口气,一拍惊堂木大声喊道:“堂下二人究竟所为何事,被带到巡城衙门?”“肖大人,你这不是废话么?我就不信刚才那些衙役没有给你禀明案情,既然你乐于装糊涂,那我就重新告诉你一遍,小爷我吃饭的时候走错了地方,结果直接被他不由分说的打了一顿,这一点我家下人以及那些衙役都可以证明,所以,我想请肖大人给我一个公道。
要知道,汴梁城可是天子脚下,岂容这些无赖之徒如此放肆?”“刘思嘉,庞公子所言可否属实?”听到肖大人一口道出刘思嘉的名字,庞光倒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肖大人居然认识这厮,同时,对于刘思嘉这个名字似乎非常耳熟,可一时间也想不起在那里听过,这些难怪,庞光从来只对那些青楼的头牌女子的名字记得非常清楚,对于一个大男人的名字,他向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就听刘思嘉此时开口道:“肖大人,打人的事情我承认,不过作为一个男人看到有些纨绔子弟调戏自己的老婆,换做是肖大人,你会如何去做?再说了,这位膀胱兄长的就是一副欠打的模样,我只是替他老子教训教训他以后如何做人,按理说,他老子还应该感谢我呢.”刘思嘉一番话占足了庞光的便宜,而肖大人听着刘思嘉拿着一副长辈模样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情知这厮是在占庞光的便宜。
强忍着有些想要发笑的表情,严声道:“这么说你承认你打人的事实了?”“肖大人,说实话打他都是轻的,若非估计包大人的三口铡刀,我即便杀了他那又有如何?自古以来从汉朝私闯民宅就能打死勿论,更何况他调戏我家娘子。
打他,还真是便宜他了.”“哈哈,你还想杀了小爷?刘思嘉,你这话也太狂妄了吧。
先不说小爷的父亲乃当朝太师,就算我那贵为贵妃的姐姐稍微吹个枕头风就能置你于死地.”“哦,是么?我到想要看看,你姐姐的枕头风怎么置我于死地.”说罢,刘思嘉身形一动,就听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大堂响了起来,同时刘思嘉开口道:“这巴掌是替你爹打的.”说完,又是一巴掌“这是替你姐姐打的.”紧接着第三巴掌“这是替刚才被你打的那名衙役打的.”说完,刘思嘉又接连打了四巴掌笑着道:“这是替我还有被你调戏三位娘子打的.”刘思嘉几巴掌扇下去可是用尽了全力,庞光的脸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同时连续呸了几口血,血里同时还出了两颗后槽牙,而坐在公堂之上的肖大人跟此时的庞光一样的想法,万万没想到刘思嘉居然在公堂之上还敢动手,而且还下手这么狠,不过,刘思嘉跟没事儿的人一样站在那里,一脸坏笑的看着庞光此时的样子。
顿时,肖大人不觉得更加头疼。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衙役对着肖大人道:“禀告大人,庞太师来访.”“庞太师来了,快请.”此言刚落,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肖大人,不用如此费神,老夫已经来了.”说完,一个头发胡须皆是花白的老头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一身紫红色的官服,头上戴的官帽据刘思嘉目测少说也有十几斤,心中纳闷“这老头难倒都不觉得太重压的脑袋疼?”殊不知要是肖大人知道此时刘思嘉的心声肯定会吐血三升,同时暗道:“这厮也未免太过于大条了吧.”“爹,你可来了,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看到庞太师亲临,庞光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哭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庞太师的面前,而庞太师端详了半天才发现,这个肿如猪头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儿子,见状,庞太师不禁勃然大怒,大声喊道:“光儿,是谁把你变得如此模样?”不等庞光开口,刘思嘉抢先答道:“这位老人家,膀胱兄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跟犯了人来疯一样,一边抽自己的嘴巴,一边还说什么不该糟蹋什么良家妇女,不该调戏什么有夫之妇,我个人觉得,膀胱兄又间歇性精神病,还是赶紧带走尽早医治为妙.”听了这话,庞太师眉头一皱,开口道:“你又是何人?”“爹,就是他,就是他把孩儿打成如此模样的.”庞光刚说完这句,刘思嘉急忙接口道:“我说膀胱兄,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想问下,谁看到我打你了?我事先声明,如果你拿不出证据,小心我告你诽谤.”“哼,肖大人和在场的衙役都看到了,不信我们可以问他们.”“哦,是么?”说着,刘思嘉狡黠的一笑,转身对着这群衙役问道:“你们看到我打他了么?”要知道这些衙役刚才不少人都是跟着过去拿人的,而且庞光不分青红皂白的抽了他们其中一人的耳光早已怀恨在心,而且对这厮的花名也所不齿。
更兼之刚才刘思嘉抽庞光耳光时说的那句“替被你打的那名衙役还回来”的那句话,对视了一番,终于下定决定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此言一出,庞光当即愣在了那里,可随即都明白这些衙役心中所想,当即想要破口大骂,结果一下子被庞太师阻止道:“光儿,公堂之上不得放肆.”说着,庞太师猛然间散发出那种上位者的气势,死死的盯着肖大人的眼睛道:“肖大人,你的手下被奸人蒙蔽我不怪罪,只希望肖大人能够给句公道话,究竟我家光儿变成如此模样是不是此人是所谓?老夫不想听别的,只想听肖大人说是,还是不是.”看到庞太师利用气势压人,刘思嘉也毫不客气,当即身上的杀气陡然而生,两股看不清的气流交织在一起,顿时让大堂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好几度,而处于直接对抗的庞太师心中猛然一惊暗道:“好惊人的杀气,此人到底是谁?”然而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又跑了进来,顿时被这两股气势弄得猛然间有种窒息的感觉,好容易调整过来,背后已经变得凉飕飕的,感觉到身后已经被汗水打透,正待吃力的想要说话,就听到外面又传来一个苍老又不失威严的声音道:“杨家畲赛花冒昧打扰,还望肖大人见谅.”说着,畲老太君在春兰三位女子以及穆桂英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大堂之中,而手里的龙头拐杖伴随着畲老太君的脚步声也不断发出声响,每一次都仿佛敲打在了庞太师的心头,顿时,庞太师的气势也猛然收起,而刘思嘉的那股杀气也陡然全无。
这时,只听畲老太君道:“庞太师,你来的正好,你儿子调戏我三位孙媳妇儿意欲何为?今天,老太婆要向你讨个公道,如果你解释不清,那休怪我老太婆手里的龙头拐杖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