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体内有虚灵,所以你的怨恨值是最高的,由我助你,我保证你能尽情的发泄出你的怨恨了,哼哼……”语落,袭梦王加大了力度,指尖用力点在她的眉心,那长长的指甲抵在她的肌肤上,形成一道深深的印子。
姜玉裳,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墨黑的眼瞳变成了幽紫色,她猛地睁大瞳孔逐渐变得如猫眼般凌厉,对着袭梦王狂烈的嘶吼一声,两颗洁白长度适中的獠牙露在唇外,她浑身散发出紫色的幻气,此时便是更加兽性的骨骼凸起,修长的手指长出些许坚硬细长的黑毛,带有猛兽的光泽。
就算是以往的虚灵,也未曾有过这样的剧烈变化,从她的眼中看到的除了怨恨便是仇恨,丝毫不存在任何感情。
虚灵本生应该是由一千种怨一千种恨以及一百个玄灵魔心炼就而成,她的邪恶之气,应该是厷界最让人闻风丧胆的的力量,然而,她却在炼就的过程中逃离了都阎的炼妖炉,上身到穿越过来的姜玉裳身上,本想在姜玉裳体内取走她的银魄,但是虚灵的力量并不能做到,所以她一直急切的想要获取玄灵魔心以至于提高自己的能力夺走银魄,让自己变得强大无比。
没想到的事,也是虚灵无法控制的事情便是雾魔,他轻易的夺去了银魄,而自己还无法与姜玉裳分身出来,所以在她的体内积怨越来越深,有朝一日她若出来,定会颠倒整个厷界,不再受任何人摆布。
袭梦王用自己如刀刃般的指甲划开绑住姜玉裳腿脚的绳索,放她自由,只要她能闯出什么祸害来,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一半了。
姜玉裳锐利的眼神看了袭梦王一眼,将他一把推开站起身来,然后一把抓住紫洛腰间的围带将她硬是活生生的提了起来,扛在自己的肩上,为什么只抓她一个,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姜玉裳低眼邪恶的看着木门外,嘴角一丝冷笑,此时天空散发出幽蓝的光芒,已经接近天亮了,袭梦王蹲缩着身子用自己的黑袍遮住包括脑袋在内的全身,渐渐隐去,最终消失不见,只留下他一串尖锐的笑声,很久都不曾消去。
姜玉裳走出茅屋,迎入那一片暗蓝,迅速移动着自己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远远处,这种瞬移,她算是发挥得出彩,让人捕捉不到她的任何迹象。
那片平原上,一望无际的都是草地,唯独西面稍凹的地方有些稀稀疏疏的树木,树下面有些破旧的小木房,大概几十户的样子,也算是个中等大小的村落了。
姜玉裳双眼放出幽怨的紫光,她对厷界的惩罚才刚刚开始,她舌尖划过嘴角,一声冷笑。
姜玉裳把紫洛扔在草地上,此时紫洛还是灰白着眼瞳,呆滞的看着姜玉裳,她的思想就是空白,身体也不能随意动弹,只有袭梦王的命令才能够控制她。
唯有等到天空亮透的一个时辰后,才能恢复原来的自己,因为袭梦王的能力会受到昼夜的限定,所以,即使他有再强的异能,也只有晚上才能发挥的出来。
姜玉裳将紫洛的身体摆放笔直,掀起她的上衣,露出腰部,只见一个奇异的暗色纹样显现在她腰间的左侧,姜玉裳扬起嘴角,冷哼一声,“哼……姜玉裳……你得好好看清楚了,我是如何对待你姐姐的!”说完,她纤细的手指依此点中那暗纹的中央、上端、左侧的三个穴位上,手掌拱起,从手心运出一团巨大的紫色幻气,从暗纹表面直逼入紫洛的体内。
紫洛虽然毫无知觉,但身体的变化还是会显现出来,她的肌肤变得苍白如纸,一层细密的汗珠覆盖在她的肌肤表面,她隆起身体,顶不住姜玉裳那从下至上涌来的巨大力量。
“很快了……你就会失去你最宝贵的东西……哼哼……”姜玉裳另一只手指甲尖轻轻划过紫洛白透的脸颊,看着她痛苦却又无法反抗的模样,她心里无尽的爽快。
只要能拥有银魄,她就能成为厷界的强者,她要逆袭天下,摆脱都阎的控制,成为一个让人丧胆的妖魔女王。
紫洛的身体冉起一层白色的雾气,越来越浓,她双手握拳,绷直了身子却还是忍受不住从体内透出的那股力量,没有多久一张白色本人模样的虚影便从她脸庞开始脱离开来。
姜玉裳猛地凑近她的唇边,害怕稍有差池就丢了这来之不易的银魄,她深呼一口气,再是大口吸入,将紫洛白色的虚影完完全全牵扯出来。
姜玉裳双手撑在紫洛脑袋的两侧,紫瞳微微眯起,她的眉头低沉,虽然是得到了银魄,但是大概是姜玉裳的身体不太适应的缘故,所以体内灵气紊乱,心里有些难受。
待那白色虚影完全被姜玉裳吸入进去之后,紫洛的身体顿时一沉,她闭上了双眼确是昏迷了过去,姜玉裳缓缓站起,擦拭去唇间还残留着的一丝白色雾气,勾起一抹媚笑。
“哼哼……”姜玉裳带着冷酷的笑意跨过紫洛的身体,眼下余光扫过她一眼,那愈发发白的身体让她看见就觉得厌恶,当初在雪域岭这女人曾重手对待过她,现在她只是稍稍报复下而已。
姜玉裳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的向那片树林移去,这些人家里最好能出现几个玄著等级以上的妖魔,好让她尽快集齐那一百颗玄灵魔心。
天已经亮透了,太阳微微有些刺眼的从草原东方那侧升起,透过敞开着的茅屋木门暖暖的照在韩傲之与兆赤天的身上。
他们的双眼被这阳光刺得发疼,兆赤天背过手背挡住眼睛,继续迷迷糊糊的睡去。
“赤天,快起来!裳儿和紫洛不见了,你快起来!”韩傲之不停的推着兆赤天的身体,直到把他完全叫醒。
兆赤天在脑袋过了一遍刚才韩傲之所说的话,这才焦急的坐起身来,“怎么会不见了?”而且还是两个,以前总是姜玉裳不见了,虽然最后没有什么危险,但过程总是惊险的,甚至第一次不见了的时候她还丢失了自己的银魄。
两人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着装,再弄去衣裳上的茅草,却惊讶的发现,两人衣上处处都是血液,那些印子都有些暗红发黑了,往下看去,连着鞋面至地面,到处都是血印。
兆赤天更是奇怪,他举起一只手臂,只见自己的手里握着一根沾满鲜血的精致发簪,姜玉裳从来不喜欢这种太过女性化的东西,那这一定是紫洛的,可是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手里呢?
他们这回是真的心急起来,飞快跑出了茅屋,映入眼帘的便是平平荡荡的草原一片,这么宽阔的地方,找人应该不会困难的。
远远处,沐齐紫洛感觉全身发疼,她蠕动了几下自己的身体,双手支撑着草地面坐了起来,她拍打着自己的脖颈,扭动几下上身,向一侧看去,一个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人农家装扮,头上裹着一块白色毛巾,身穿灰色麻布略微有些补丁的衣物,手里握着一根赶羊群的长鞭扛在肩头,那个男人满脸皱纹,看上去应该是有些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