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裳神情惊恐,万分慌张,却与现实一样,她的手脚都是被绑着的。
紫洛面目狰狞,一脚踏在她的身上,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小妮子……”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还想从我身上夺走银魄?你是想害我是吧?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没有资格活在这世界上。”
紫洛扭曲在一团的面容让姜玉裳害怕的后退了挪了挪,正挪在了某个人的脚边,她转头向后抬头看去,却看见韩傲之恐怖煞白的脸庞。
他一如既往的冷淡,一手掐住她的脖颈,“你这个贱女人,你喜欢都阎,又让我和兆赤天喜欢上你,分明是在挑拨我们三兄弟之间的关系,你想做乱世佳人,最终统治全厷界,对不对?”他寒戾的眼神和那忽高忽低的音调震得她心脏跳动的厉害。
“我没有……我都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不会加害于你们任何一个人……”姜玉裳急迫解释道,双眼堆满泪水。
“怎样处置她好呢?”兆赤天抵住自己的下巴,沉思一阵,忽然豁然开朗,“不然,用开水烫她,用火烧她,或者用针扎她,肯定会很好玩,哈哈哈哈……”兆赤天扭曲着面容仰天大笑,丝毫没有感情一般。
“用针……”紫洛从自己腰间取出一根长长的簪子,那是比细针要粗上无数倍的发簪,就这样晃在姜玉裳的面前,她吞了口口水,害怕的向后缩退,却被身后的韩傲之一脚踹倒在一侧,大声吼道,“贱女人,还想跑?”
“既然她要跑,那我们就好好待她!”兆赤天说完,一把夺过紫洛手中的发簪,对着姜玉裳的身体猛地扎了下去,正中她的胳膊,她看着那根较粗的铁簪已经插入她的肌肤一半有多,喷溅出来很多鲜红的血液,她大声喊出自己的痛苦,清涩的泪水不由的疾速溢出。
兆赤天似乎还没有过瘾,抽出发簪,对着她身上的其它部位猛地扎入又拔出,姜玉裳蜷缩着身体嘶吼着,每一次扎入便是一种欲死的疼痛,她颤抖着身体,这是梦,是梦,现实是反的,一定是反的,她忍受着已经开始发麻的身体,安慰着自己。
但是,为什么梦中这么痛苦,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呢?
姜玉裳再也等不到自己从梦中醒来了,身体上的肌肤涂满自己的血液,上上下下兆赤天在她的身上扎了七八个针口,每一个都是痛苦的折磨,姜玉裳抽搐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消去,越来越薄弱,他们不会这么对待她,一定不会的……
“赤天,她死了吗?”紫洛似乎还不满意,“这么快就死了,太便宜这小贱人了!”说完,她从茅屋内的水洼处捧来一手夹杂着泥污的雨水,浇在姜玉裳的身上,透过她的伤口慢慢浸入肌肤。
一股强烈的刺疼再次痛醒了姜玉裳,她颤栗发抖着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那早已发白的嘴唇微微张开,“你们……怎么……”这梦实在太痛苦了,她好想快点醒过来。
姜玉裳迷糊的双眼扫过眼前,那四人的身影在快要蒙亮的天色中显得格外黑暗,不过即使再暗淡,也仍然能看见他们扭曲的表情。
四人?姜玉裳猛的睁大了双眼,不是应该只有三个人才对的吗?她再次数了一遍,韩傲之、兆赤天、紫洛,还有……紫洛的身边竟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影,在朦胧中咧嘴笑着。
姜玉裳现已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猛的坐起身来,直直的盯着那个身影,那个人身影披着一个很长的黑袍,紧紧的裹着自己的身体,额上前端长出两个隆起的凸包,细眼修长,大嘴撕裂开来,扬上一侧,惊悚的笑着。
其余三人见她醒过来,面部开始有了异样的转变,不仅扭曲不堪,还变得残横嗜血,三人扑向姜玉裳,在她的肌肤上吸舔着她的血液,双眼都是灰白呆滞的模样。
姜玉裳看着远站着的那个身影,忽然明白了过来,“这不是梦,对不对?”她对着那身影说话,“你是谁?是不是我睡前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她忍住自己身体的痛苦,镇定的问道。
那身影不肯说话,只是一直怪异的笑着,让她毛骨悚然。
姜玉裳转过身对着紫洛三人,原来不是自己在梦中,而是这三人被那身影迷惑得不能自己,可惜她现在双手双脚被绑得严严实实,否则定会一人给上一巴掌,让他们清醒过来。
“韩大哥,赤天,紫洛姐姐,我是姜玉裳啊,裳儿啊……你们快醒醒,快醒过来吧。”姜玉裳焦急的在他们身边大喊,妄图叫醒他们沉睡的灵魂。
“呵呵……喊也没用……你若是能叫醒他们,那我袭梦王岂不是吃素的了?”那身影尖笑一声,对着姜玉裳说话。
“我和你无怨无仇甚至都没有见过面,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姜玉裳觉得厷界真的太恐怖了,一不小心自己就是孤独一人,身边所有的朋友都会莫名的背叛自己虐待自己,自己还没有能力与那些邪恶的力量对抗,想到这里,她不禁哭泣起来,越来越大声。
“啧……你这个死娃娃,哭什么哭?我最讨厌哭声了。”袭梦王飘近姜玉裳,凑到她的面前,“死娃娃,你也别怪我,谁叫你惹到了我的主人!”
姜玉裳看清楚了那张脸,煞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在那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明显,细长的眼睛眼角上翘,眉毛很短倒是有点像唐朝贵女的眉毛类似,嘴很大很长,紫色唇瓣合起便是一条修长的紫色柳叶,最有特色的就是他额前的两个隆起,类似羊角,却没有那么好看。
“你……的主人?”姜玉裳满脸疑惑,尼玛,她什么时候得罪了他的主人?她连她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更何况,她来厷界之后凡事小心翼翼,貌似就没有得罪过别人,哪来的这一出?
“对……就是我的主人……”袭梦王再次悚栗的笑了起来,说完,他从那黑袍中伸出一只干枯的手,直起食指,在修长的指甲中闪出一丝紫红色的电丝状幻气,对准姜玉裳的眉心戳了上来。
“所以……本王是来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让你彻底孤立起来,最终的结局就是被自己最亲最近的人所杀害,呵呵呵……”尖锐的声音响荡在这茅草屋内,清晰的进入姜玉裳的耳朵。
“你……”姜玉裳愤怒的正要挺直身体冲上前去吐他一口唾沫,但是身上的伤口只要自己略微一动便欲绽开一般的疼痛不已。
袭梦王食指猛的伸向前,点在她的眉心,瞬间,姜玉裳感觉自己的脸庞一寒一热,紫红色的光芒在她脑内忽暗忽明,透过白皙水透的皮肤显现出来,她睁大双眼,血丝布满整个眼白,那摸样太过于吓人。
姜玉裳感觉自己的意识忽然性的空白,仿佛她消失在了这个世上,而她的身体只不过是被袭梦王牵着丝线的木偶,